唐逸霄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思索着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刚刚逃离那囚禁之地,犹如一只折翼的飞鸟,虽重获了自由,却也失去了方向,还不能贸然回皇宫。毕竟,时光流转,岁月更迭,他已然消失了这么多年,皇宫里想必早已是物是人非,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想必也已经有了新的归属,而他此刻,就如同这世间无根的浮萍,漂泊无依,只能先在这民间暂且安顿下来,如一个迷茫的行者,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慢慢探寻,谋划着往后的路该如何去走。而眼前这热闹非凡的场景,这美丽动人的女子,仿佛给他那原本灰暗无光的世界里,照进了一丝温暖而明亮的光亮,让他得以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与忧愁,沉浸在这片刻的美好之中。
他不自觉地朝着墨晓萱和叶文舟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脚步轻盈而谨慎,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装作不经意地看着周围的花灯,可目光却总是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飘向墨晓萱那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与探究。
墨晓萱正拿着一个兔子形状的花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花灯做得极为精巧,兔子的模样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就要蹦跳起来一般。她转头看向叶文舟,眼眸中透着期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小星星,声音软糯清甜地说道:“文舟,你看这个花灯好可爱呀,我真是喜欢得紧呢,咱们买回去挂在院子里好不好呀?”那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忍心拒绝,仿佛只要满足了她这个小小的心愿,便能让她拥有这世间所有的快乐。
叶文舟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心中满是爱意,笑着点头应道:“好呀,只要你喜欢,莫说是这一盏,便是把这街上所有的花灯都买回去,又有何妨呢。”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钱袋,动作优雅而从容地付了账,然后将花灯递到墨晓萱手中,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墨晓萱接过花灯,开心地举过头顶,那柔和的灯光透过灯罩洒下来,映照在她的脸上,似是为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绝美,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唐逸霄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有一颗小石子投入了平静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想着,若是自己还身处那金碧辉煌却又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身边围绕着的都是那些阿谀奉承、别有用心之人,又怎会有机会看到这般纯粹又美好的画面呢?那看似平常却又无比珍贵的人间烟火气,此刻竟让他心生向往,同时又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他微微叹了口气,这声叹息很轻很轻,却还是被叶文舟那敏锐如鹰的耳朵捕捉到了。
叶文舟本正沉浸在这热闹又温馨的氛围之中,陪着墨晓萱一同享受着这花灯下的美好时光,可那一声极轻的叹息,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打破了他心中的悠然。他仿若一只敏锐的猎豹,瞬间警觉起来,利落地转头,目光径直投向唐逸霄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瞬间添了一丝警惕,犹如寒星般锐利,似能穿透重重迷雾,看穿一切潜藏在表象之下的伪装。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一个侧身,将墨晓萱稳稳地护在身后,那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是身体出于本能的反应,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任何可能潜藏在这热闹街市之中、朝她袭来的危险。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紧紧地审视着唐逸霄,那目光犹如实质般,一寸一寸地在对方身上逡巡,不放过丝毫细节。尽管他极力维持着语气的平和,可话语间却不由自主地裹挟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犹如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无声却有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毕竟,在这看似热闹繁华,实则鱼龙混杂的街市上,守护好墨晓萱的周全,已然成为他心底最要紧、最不容有失的事。他沉声道:“兄台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那声音低沉醇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宛如敲响的暮鼓,在这喧嚣的街头回荡,让人心头一凛。
唐逸霄此时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瞬间意识到方才的失态,赶忙收敛那如脱缰野马般飘远的思绪,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朵在寒风中勉强绽放的残花,透着几分无奈与落寞。他缓缓开口说道:“没什么烦心事,只是看到这位姑娘如此喜爱这花灯,那纯粹的欢喜模样,恰似一道温暖的光,直直照进我心底深处,让我不禁想起自己许久未曾这般开心过了,一时有些感慨罢了,倒是打扰二位了,实在抱歉。”
他的话语诚恳真挚,眼神中也透着一丝落寞,那落寞并非刻意佯装,而是如同一股从心底汩汩涌出的清泉,源自那些被岁月尘封、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真实经历与情感,让人瞧上一眼,便不禁心生几分怜悯,仿佛他就是那在风雨中漂泊已久的孤舟,身上背负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那些故事犹如神秘的画卷,半掩在岁月的轻纱之后,引得人忍不住想要去轻轻揭开,去探寻一二,去了解这个看似神秘又满是故事的男人背后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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