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准备吃完饭就回林宅和紫鹃他们一起守岁,但是贾母不许,无奈只能在荣庆堂守着。“玉儿?”贾母连着唤了两声才将正在发呆的林黛玉给唤醒。“想什么呢?来,这给你!”贾母递给了她一个荷包。
“老太太这问的,”王熙凤摁了摁太阳穴上的药膏,“指定想璞哥儿还能是谁!”她话一落惹得众人大笑。
林黛玉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上前接过贾母的荷包,并说了贺词。虽说贾家被除了爵但因为贾璞和贾环的关系,住在后廊上的那些族亲也都来拜年,见着林黛玉也都是各种奉承讨好,林黛玉皆是淡淡笑着应酬。
并州,贾璞和陆平同那些一起来的同僚吃完饭之后,两人又一人拿了一小盅酒,在院子里架起火烤着黄河大鲤鱼。“这还是我第一回在外头过年!”陆平拨弄着炭火道,“也不知道我那小崽子还记不记得我?”
贾璞和他碰了一下杯笑道,“过几天就回去了!”他还是头回看见陆平那正经的样子,“怎么样,当爹什么感觉?”
陆平将烤鱼放在碟子里,皱了皱眉,“啧,怎么说呢,”想了想又道,“你当了爹就知道了!”
贾璞闻言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嘭,嘭......”两人正喝着酒,天空中开始放起了漫天烟火。
“什么都阻挡不了大家过年的心情!”贾璞抬头看了一下烟火,“来,走一个,祝你早日立功,早日位极人臣!”
“好,你丫将我想说的都给说了,我祝你早日当爹!来,走一个!哈哈哈哈.....”
众人都散去之后,林黛玉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贾母见状笑着说,“往后都要这样!明儿还有人来呢,”边说边拍着林黛玉的手,“这以前国公爷在的时候人比这还多呢!”
见林黛玉惊讶,贾母道,“当年你娘还小呢,比巧姐儿还小些,”贾母回忆着,“那会儿她不怕生国公爷也总爱带着她,谁来都要抱她,一天下来身上不是多了个玉佩就是多了个镯子,呵呵,”见林黛玉笑,贾母叹了口气,“现在不行喽,往后就看璞哥儿了!”
“老太太,”林黛玉想要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贾母拿起随身那个旧荷包,轻轻的摸着,“唉,玉儿,我现在都不敢死!”贾母叹了口气,“咱们府上的牌子被摘了,我没脸见他们贾家的列祖列宗!”
“老太太,这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不吉利的,”林黛玉倚在她肩上,“您只要健健康康的,总有辉煌再现的一天!”
贾母听罢晃悠着身子不再说话,一只手紧握着那只荷包,另一只手则是紧握着林黛玉的手。
大年初一荣庆堂,贾宝玉和薛宝钗带着贾桂一家三口来拜年的时候,正逢林黛玉和王熙凤从东路院过来。“来,桂儿给伯娘和婶娘拜年,”薛宝钗抱过一旁的贾桂教他。贾宝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怕林黛玉不喜想阻止来着,没想到贾桂直接奶声奶气的将薛宝钗的话学了一遍。
王熙凤和林黛玉都笑着上前给了提前备好的红包。这让一旁的贾宝玉感觉到不可思议。
皇宫里,宣历帝在家宴后留下恒毅,“你觉得要不要将贾璞叫回来?”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折子,“这全是参他的,轻的说他年少轻狂,重的说他目无君父。”
恒毅咽了咽口水,“这,全凭圣裁!”
宣历帝轻笑道,“老六也开始跟朕打官腔了,”他起身拍了拍恒毅的肩膀,“说罢,想道什么说什么!”
恒毅本想将球再踢回去,但余光瞥到宣历帝的眼神,“儿臣认为可以等贾璞将决堤事宜解决好再叫他回京。”
“那对于他将庄仕复抓起来你怎么看?无召擅抓二品大臣,这可不是个小的罪过。”宣历帝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粉笔,“你坐着说。”
恒毅谢过之后,斟酌了一会儿道,“在这个事情上面,儿臣倒觉得贾璞做得漂亮,据儿臣所知,黄河水患朝廷每年都拨款修缮,但是越修窟窿越大,这里面没有猫腻想来父皇也不信,”见宣历帝没说话,恒毅继续,“贾璞他年轻没有威信当地那些官员想来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他直接拿庄仕复开刀,这不紧能震慑人心还有助于他修缮河堤。”
宣历帝等他说完上下打量着恒毅。“你倒是句句不提他犯错的事情,他们都说贾璞是你的人?”
恒毅听罢直接从凳子上滑到地上跪下,“儿臣只是与他志趣相投,他是陛下的臣子也是儿臣的同僚,绝不存在说什么儿臣的人。儿臣绝不敢结党营私。”
宣历帝轻哼一声,“行了,闲聊而已,你怕什么,以前你掼会胡闹的,现在老实了怎么还畏首畏尾的?”宣历帝说着突然觉得没劲,“回去吧!”
恒毅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回答,听到后面一句直接松了一口气,行了个礼就赶紧退了出去。
张宅,家宴散了之后张无忧就拎着点心匣子要出门。“站住,”张敬安厉声喊道,“你不在家读书又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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