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滑,第二天祥子出门开车都费劲,赵大鹅酒醒了之后,只好雇人用驴车,把水给运到公路边上,最后再让祥子开车拉出去。
对于送水这件事,赵大鹅有自己的考虑,一般路上条件不好,那就用最原始的工具,最有用了。实在不行就用倒骑驴,也能做到。
不过,这大雪天的,冷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特别是这么冷的天,弄水就会更难受。周春文和周春红舍不得赵大鹅干活太多,结果姐俩手都冻的裂开了,疼的做饭的时候,都埋怨赵大鹅:“大鹅,咱们得想个法子,要不你看让我爹去那边盖个房子啥的,咱们在屋里装水,会不会更好一些。”
赵大鹅刚刚睡醒,就听表姐唠叨,她迷迷瞪瞪的看了看时间,是早晨四点四十四分:“嘶,表姐,你没事吧,半夜三更你和我说盖房子的事?这是做梦还是没睡醒?别想了,继续睡吧。”
“手都冻的裂口子了。”
“真十块钱一天,等那边给我钱,我就给你。”
“真的?”
“嗯嗯。”赵大鹅继续睡觉。
周春文却立刻睡不着了:“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大鹅咱俩是亲姐俩,二姨离咱们远,看不着。我大爷家那姐妹三个呢,都比我大,早就找婆家了。我妹妹脑子不好使……”
“我脑子……好……使……我……我……我……就是……就是………就是……算了……大姐说的……对。”周春红结巴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反驳大姐了,要不她自己都累。
周春文拍了一下妹妹周春红:“春红,你麻利睡觉。”随后对赵大鹅继续说道:“我这个没啥好的亲戚朋友,你算一个,虽然你还小,瘦的像个猴子,但是你脑瓜好使。我给你干活也不图要你钱啥的,只希望你以后能家里过得凑合着,别那么穷了。”
赵大鹅叹了口气:赵家确实穷的离谱,但是周春文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赵大鹅赚了多少钱,现在差不多一天卖三十几桶水,半个月,就赚了五千多。虽然这些钱还没拿回来,但是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后续还在陆陆续续的赚钱,以后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的。所以赵大鹅是想给周春文工钱的,没有工钱的苦力,它不长久呀……
哪有天天帮工的?
不过周春文不要工钱,赵大鹅就琢磨得从其他地方找补找补了。等下次进城,取了钱,买一些好的东西,来补贴大姐了。
赵大鹅迷迷瞪瞪的又睡着了。
醒了发现天色就灰蒙蒙的,到处都结冰了,气温也骤降到零下十几度了,马上直奔零下二十度。
赵大鹅在屋里生着炉子烤了两个地瓜,几个土豆。
她就琢磨水井那边该咋整?
想了很久,赵大鹅找到了周育仁:“大姨父,你给我去搭个架子吧。就水井那边。”
周育仁是个农村的泥瓦匠,听说搭架子倒也不太惊讶,问道:“多大尺寸的?”
“六成八的,要几个梁,几个柱?房顶我想用塑料布,这样透光好一些。”
周育仁愣了愣:“那可是个大活了。得多找几个人。我算算呀,六成八的,得二十六个梁,十五加三加三,二十一根柱。这得需要好多木头,梁还行,下边柱子得要粗的。
差不多五十多根檩木了,这和盖大房子差不多了。这个不行。大鹅,要不你这样,四外有三面用石头垒墙,之后用红土子灌封,冬天也没啥事,红土子冻不了。这样柱子就省下了,至于拿着石头瓦块的,山里多的是,也不值钱。就是费点工。之后房顶你用三脚架搭上,后边铺土和谷子秸秆,最前边用塑料布。这么的,就快省下很多事。”
赵大鹅听着怎么有点像扣大棚,不过确实就是扣个棚子。石头垒墙那个确实更结实,而且省钱,但是太费时间了。
“大姨父,咱们去建材市场,买点木头,那边我记得好像一根小松木杆子,才十多块钱。五十多根,也就五百多块钱。这么把木头拉来,找几个人帮忙,半天就弄完了。要是弄石头的,那不得起码十多天呀。”
周育仁摇摇头:“塑料布可不太抗风,咱们这风这么大,几天你那个塑料布就得弄碎了。而且费钱。”
赵大鹅想了一会说道:“那咱们这样,先把棚子搭起来,之后再在外边垒墙,我估计垒墙都得垒好几天,那不得这几天就把我和我大姐二姐冻死了。那边送水不能停,而且现在路不好走,提前一天就得给人给准备好,真的搭棚子了,要不扛不住了。
大姨父你懂干活这套,等会你去给吊线,从哪开始,在哪挖坑,你说的算。到时候你就做主就行了,我也不懂,我就知道了要盖个棚子,剩下啥也不懂。全靠你了,大姨父。”
周育仁确实是十里八村里,瓦匠活计最好的一个。不仅干活快,而且干活四置。
既然赵大鹅这么说,周育仁便去古井那边,量量尺寸,定个点。确定好尺寸,材料用多少,最终计算出来之后,周育仁和赵大鹅坐车去了一趟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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