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听这话愣了一下,随后才恍然,心道跟我一样,那不就是二代吗,我老子是皇帝,是以继承了一片江山社稷,你老子是谁?
总不可能是西天如来佛吧?
是也没用啊。你手底下人都不在,我手底下的人也靠不住,只有我们两个领导头子在,那不完犊子了吗?
于是开口道:“圣僧,事到如今,也只好不见了,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唐僧摇头道:“陛下,那是妖怪呀,让他走他就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国王焦虑道:“降也降不住,赶也赶不了,如何是好?”
唐僧想了想道:“依我看,就见一见吧,那妖怪既然是以驸马的身份来的,不妨就当他是驸马,如此他多少还能讲点规矩,咱们多顺着他点就是,如此至少周旋保全一二。
“可要是咱们不顺着他演,一旦撕破了面皮,他以妖怪身份来见,那咱们可就半点回旋的机会都没有了!”
国王听了这话,仔细琢磨了一番,似乎从中找到了些许熟悉的经验,于是开口道:“不错,此言有理,朕就当他是个一手遮天的权臣,朕给他做个傀儡皇帝罢了,宣他进来吧。”
呵,这国王有点东西啊,这都能给他找到类比的例子!
国王叫宣,自有侍卫去办,不多时便将黄袍怪一家带到了金阶前。
“草民夜七拜见我王陛下,愿王驾千年。”
这黄袍怪托了个夜七的假名,竟然一如凡人般对着国王叩拜行礼。
这立即就让国王的心绪平稳了许多,心道果然还是讲规矩好呀!
只要你讲规矩,我就多了些回旋的余地,就怕你掀桌子,一旦你掀了桌子,那我的身份地位就真成了一坨狗屎了!
于是国王立马道:“贤婿平身吧,你我一家人,以后就不要讲究那些虚礼了。”
黄袍怪当即起身站了起来,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心道我准备了一肚子的假话要坐实身份,可你一开口就叫我“贤胥”,这还怎么搞?
国王见黄袍怪不说话,于是立马去看旁边的百花羞,想从他那里找点话来说,可这一看之下,往日父女之情即刻涌上心际,十分的机心顿时丢掉了八分,含泪道:“我儿,何至于今日才有消息,吾失天伦、竟已一十三年矣!”
百花羞适才不敢拜见,恐激动之际说错了话语,到时黄袍怪发怒,这一宫大小只怕难有命在。
此刻见了国王模样,哪里还能忍得住,当即跪地道:“父王,女儿不孝,连累双亲了!”
国王心疼的过去将百花羞搀扶了起来,两人痛哭在一处。
黄袍怪看了一会儿,便把目光移开了,转头去打量唐僧。
唐僧看着国王父女俩一直抱着在那里哭,也不太适应,估计他们两个现在都处于有话想说,又没话可以说的状态吧,于是他也转头去看黄袍怪。
就这样唐僧和黄袍怪两人面对面、眼对眼的相互看了半响,场面就更尴尬了。
“不知驸马家在那里,又是何方人氏?几时得我公主配合?怎么今日才来认亲?”
唐僧无奈,只好开口问了几个问题。
黄袍怪一听这话当即话就从嘴里就连珠似的往外冒,毕竟这肚子话他已经憋了好一会儿了。
“我乃是白虎岭七宿庄人,离此有三百多里,自幼儿好习弓马,采猎为生。十三年前,我带领家童数十,放鹰逐犬,忽见一只银月苍狼,身驮着一个女子,往山坡下走。是我兜弓一箭,射倒苍狼,将女子带上本庄,把温水温汤灌醒,救了他性命。因问他是那里人家,他更不曾提公主二字。早说是万岁的三公主,怎敢欺心,擅自配合?应当进上金殿,大小讨一个官职荣身。只因他说是民家之女,才被微臣留在庄所,女貌郎才,两相情愿,故配合至此多年。”
黄袍怪长篇大论、侃侃而谈,唐僧却是半个字都不信,开口敷衍道:“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可真是天作之合呀。”
可惜事实它不是这样的呀,贫僧可没有说谎。
黄袍怪点头说道:“此言倒是和公主所说分毫不差。”
呵,你还真认了是吧?
“某当时与公主交合之后,正欲将那苍狼宰了,邀请诸亲,却是公主叫某且莫杀。其不杀之故,有几句言词,道得甚好,说道托天托地成夫妇,无媒无证配婚姻。前世赤绳曾系足,今将苍狼做媒人。我因此言,故将苍狼解了索子,饶了他性命。那苍狼带着箭伤,跑蹄剪尾而去。”
嘿,装上瘾了是吧?
唐僧无奈,只好又附和道:“不曾想驸马还是个厚道人呢!”
毕竟沙僧悟天都折了,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唐僧亲自上手?
问题是我上了也T汤姆干不过呀!
“唉!”黄袍怪长叹一声,继续道:“我虽有放生积德之心,不料那苍狼却无感怀之念,它这一去不知得了多少人性命,又在那山中修了这许多年,竟然炼体成精,专一迷人害人,倒是我助他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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