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楚可可还挑了挑眉,美丽的脸上带着清澈灵动的双眼,湿润樱红的双唇,看得张小开一呆。他脱口道:“比你如何?”
楚可可顿时收起了笑容,给了张小开一个死亡凝视。
张小开讪讪不再说话。
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敲响声,紧接着一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月黄色衫子,青丝披肩,清颜若尘,举止之间优雅得体,流转一种说不出的道韵。
张小开神色一动,眼中精芒一闪而过。
楚可可笑嘻嘻的说道:“寒姐姐终于来啦,以为你没空呢!”
妙龄女子微笑道:“俗事缠身,让妹妹等久了。”
“没有没有,这是张小开,张灯结彩的张,大大小小中的小,开心的开。”楚可可笑着介绍道,非常的开心。
妙龄女子似才发现九公主闺房竟然有一个男人,她看向张小开怔了怔,觉得很是意外。
她有一丝恍惚,这个头戴银冠少年正看着她,那眼神与接触过的男人不一样,清澈而深邃,沉稳如汪洋。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
她微微一礼,道:“小女寒若雨,见过张公子。”
张小开哈哈一笑,道:“寒若雨,很有诗意的名字,果然人如其名。”
寒若雨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公子妙赞,名字取自父母,小女只是得之受益罢了。”
张小开正色道:“寒姑娘在下不是官人,也不是书生,只是江湖浪人,你不必多礼。”
他接着又道:“寒姑娘不但是江南四大才女之首,更是美如仙子,今日能得以一见当之托公主之福,在下先行告退,不打扰两位雅兴。”
寒若雨笑了笑,洁白的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张公子谬赞了,这都是人们抬举,小女受之有愧。”
楚可可觉得张小开的行为举止判若两人,像有回到了流云宗刚相处时那般。
她心思缜密,察觉到了不对,但她神色不变,笑呵呵道:“只要到这江南呀,寒姐姐就会过来教我练琴,你若是有兴趣,不妨一起听听。”
寒若雨附和道:“对呀,张公子不妨一起听听,让小女拂琴一首。”
张小开摇头晃脑向门外走去,经过寒若雨身边的时候,他突然问道:“不知六十年前的寒仲天与寒姑娘什么关系?”
寒若雨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张小开会这么问。
张小开哈哈一笑,“在下只是随意一问,寒姑娘别放在心上。”说着张小开走出了房门。
楼下,许多守卫见公主闺房里居然大摇大摆的走出一位男子,不由得心中诧异,但不敢多问,神色恭敬无比。
直至离开许远后,张小开回头看向梅山宫,自语道,“寒若雨?看来金娘说得是她了。”
他心中打定主意,要单独见见这位寒若雨。他真没想到,会在江南能遇见楚可可。
江南的夜,犹如白天般热闹,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连小童都出来游玩。
张小开走在人群之中,脑中闪过楚可可的曼妙的身影,不由得一阵苦笑,女人会影响拔剑的速度,他晃了晃脑袋继续向前走。
“啊”的一声,一个扎着两颗小辫子的女童撞在张小开身上,摔倒在地,手里插满冰糖葫芦的棍子也跟着落在地上。
张小开赶紧将女童扶起,满眼都是温柔与关心,“小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童看着地上的冰糖葫芦,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来,她看见张小开的锦袍也被沾满了糖泽,低垂着头准备接受挨骂与赔偿。
“哥哥我没事,只是…”她两个小手交叉,有些不知所措。
张小开看着小女童脏兮兮的脸,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事,是哥哥不小心,你看这冰糖葫芦共多少钱,哥哥买下来。”
小女童猛得抬起头看向张小开,露出两颗小虎牙道:“那哥哥衣服呢。”
“没事。”张小开并不在意,拿出二两银子递给小女童,按照市价二十文钱足可以买下那些冰糖葫芦了。
小女童快速接过银子揣进口袋,比划了一下。
张小开愕然,“还要八两?”
小女童重重点了点头。
张小开又摸了一下小女童的头,从腰间取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有一些碎银。
小女童一把抢了过来,冲进人群之中,眨眼消失茫茫人海。
张小开愣了愣,最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繁华的江南,依然很多人生活在贫苦之中。”他转身向客栈而去。
街头小巷,小女童咯咯的在笑,手里拿着银子在数,“三十四十…哇足足有五十两!发财了发财了!”
她满眼冒着星星,带着狡黠的笑容像极了一位小财迷。
“姐姐让我对付这个傻子,简直大材小用,这不是手到擒来。”
她抛了抛银子,“姐姐真小气,干一趟才给五文钱。”说着她左看右看,似在找藏钱的地方,最后她摸了摸小肚子,朝不远处的小摊走去。
“千藏万藏,还不是给要回去了,不如放肚子实在一些。”经过多次任务,她已经得出了结论。
“那个公子真是俊俏人又好,只是死了有些可惜。”小女童自语,但她手上一点都不含糊,叫了一大堆小吃,忙碌起来。
张小开回到客栈,折腾了大半夜,他也许真的累了,躺下便鼻鼾声响起,渐渐的气息均匀,沉入的了梦香。
寅时刚到,此时是最熟睡的时候。
忽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来,轻轻落在客栈上。
黑影身穿夜行衣,仅露双眸,他轻吸了下鼻子,身形一晃,如御空飞行一般,来到了客栈的窗沿上。
熟睡的张小开豁然睁开了眼睛,轻拍床边化作流光冲向窗外。
那人影发出“咦”的一声,顿时双手化爪,直取张小开咽喉。
张小开右手作剑,使出“别天神指”挡住了对方的鹰爪,同时左手使出“金蛇缠绕手”直摘对方面罩。黑衣人回撤以掌抵住了张小开的左手攻击
两人的交手仅一息就分开。
刚停下却同时一晃向空地而去,途中两人不断的交手,身形快若闪电。
刚落地上,不知何时,黑影人从腰间抽出了细软的长剑,张小开手中多了一把展开的香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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