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向重臣送去消息,表示陈泽不堪重用,他要重掌大权。
重臣无一例外,纷纷表示会全力支持,坚定不移站在安亲王一边。
此时并不难选。
江南风云突变,陈泽的承诺已经无从兑现。
选择一位初出茅庐后生,还是选择跟随多年的亲王。
这再容易不过。
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濮南王支持安亲王。
就算不支持安亲王,朝臣们也断然不想得罪他。
安亲王又向宗亲送去消息。
令安亲王意想不到,宗亲纷纷表示理应由陈泽来掌控。
毕竟,宗亲都得到过陈泽好处。
支持他,今后定然还会有更多。
宗亲胃口并不大,有小利便可。
而坚持的理由便是,今后无论过继与否,未来陈家家主,定然是陈泽之子。
安亲王大骂宗亲迂腐,不能将眼光放长远。
可是,骂归骂,对这帮宗亲却是毫无办法。
时至深夜,濮南王密使来到府中。
“安亲王不必忧心,濮南王定当全力支持。”
“密使不知,陈氏宗亲鼠目寸光,令老夫甚是头疼。”
“哦?这个好办。”密使微微一笑:“由我们出面,派人暗中处死几人,定会迎刃而解。”
安亲王闻言,焦急万分,连连摆手: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都是陈家一脉相承之人,断然不可有任何闪失。”
“那安亲王斟酌,有需要时,随时告知。”
密使说完,消失在黑暗之中。
屋内烛火跳动。
映衬之下,安亲王更显老迈。
突然,一个声音在屋内响起:
“我有办法,可解安亲王困惑。”
“谁?”
安亲王顿感浑身一阵酥麻,心跳急剧加速,连忙回头看去。
涂一乐缓缓走到烛火旁,呈现在安亲王面前。
“是你?”
安亲王猛然起身,以他最快的速度,向屋外跑去。
“安亲王且慢。”涂一乐慢慢坐下,幽幽说道:“你就不想听一听,我的办法?”
安亲王已来到门口,动作却停了下来。
若是说涂一乐想杀他,那现在他早已命丧黄泉。
想跑?
断然是没机会的。
“你为何要帮我?”
涂一乐装出愤恨模样:
“实不相瞒,我本意不想为官。借此机会,这才与陈泽谋划,令他立下大功,将我扳倒。”
安亲王微微点头。
白天时候,他已经猜到一二。
“陈泽可是信誓旦旦,说要随时听命于我。而现在呢?向他要些银钱,却是推三堵四。还妄言要我去做倾脚工?”
涂一乐愤恨不已,怒砸桌子。
“那,你是要?”
安亲王谨小慎微问道。
“我就是恨陈泽,背信弃义。所以我才助你,弄倒陈泽。我要令他一败涂地。”
安亲王见涂一乐模样,心中略微放下戒备。
可是,症结在陈氏宗亲。
他涂一乐就算有通天本领,怎能奈何?
“都是我陈氏一族之事,你何谈助我?”
安亲王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以前的涂一乐,并未有过一次吃瘪。
哼,就算是被驱逐,还是他心甘情愿所致。
“这个简单。”涂一乐煞有其事:“找到陈洛骨肉子嗣,便可迎刃而解。”
安亲王本满眼期待,闻言后却轻蔑笑了起来。
“你当我没找过?搜遍天下,都未曾寻得。现在,就凭你?”
安亲王无比嫌弃,上下扫视涂一乐。
“是啊,就凭我。”涂一乐信誓旦旦:“你可曾还记得,陈洛出事当天,在街上与他共眠之人?”
安亲王闻言,老眼之中闪现出光亮,但转瞬即逝。
“那人我知道,是一名六旬老妇。”安亲王深信不疑,这些都是涂一乐安排,他愤恨看向涂一乐:“哼,怎可能再有身孕?”
“人家才五十八!”涂一乐不屑摇摇头:“唉,老妇二十年间,只与陈洛行过房事。老树开花,她还就怀上了陈家子嗣。”
“此话当真?”
安亲王激动不已。
“千真万确。”
“她人在何处?”
“我已妥善安置。”
安亲王闻言,明白了一切。
他略微直起腰来,不再显得急切:
“哦?你意欲何为?”
“何为?当然是送回安亲王府,助陈洛夺得家主之位啊。”涂一乐一脸坏笑:“我此次冒险回京,只为寻些钱财,此后定会销声匿迹。”
“一千万两?”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给你打个八折。但要现在就给,过时不候。”
“你等着。”
安亲王迈动老迈的步伐,向外走去。
哪怕是有一丝希望,他也要拼上一把。
过了许久,安亲王再次独自返回。
他进入屋中,艰难的将一大包裹,放在桌案之上。
涂一乐如获至宝一般,连忙打开一一查看清点。
“老夫不会框你,八百万两,只多不少。”
涂一乐快速系好包裹,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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