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南王不急不躁,缓缓问道:
“本王也是疑惑,真人为何要说王妃之子?这,指的是何人?”
“哈哈,老夫说到王妃,顺嘴便这般说了。” 灵游真人大笑起来:“我所说,自然是濮南王与王妃之子、当今濮南世子,彭佑棠啊。”
濮南王、肖国冲同时长舒一口气。
随即,濮南王轻轻挥手。
两名士兵立即上前,端上两盘耀眼黄金。
“哼,濮南王是在羞辱老夫?”真人笑容全无,脸色无比阴沉:“我已是半仙之体,要这黄金何用?老夫不过是途经此处,见濮南王有爱民之心,这才来点破天机,也算为天下百姓谋福。”
“仙长莫怪,是我考虑不周。”濮南王却不生气:“我还应当注意何事,还请仙长点拨一二。”
濮南王猜测,定然会是劝说他,大举进攻防御薄弱城池、关隘。
因为,这正是涂一乐的诡计罢了。
果不其然,灵游真人煞有其事说道:
“濮南王应当顺从本心,立即大举进攻,以免天机逆转。唉,老夫只有一事相求。”
“本王谨记。仙长有何事?尽管说来,本王定当全力办成。”
“那老夫先替百姓,谢过濮南王。”灵游真人拱手行礼:“只希望濮南铁骑所到之处,莫要欺压惊扰百姓。”
“那是自然。”濮南王一本正经:“都将是本王子民,理应保护爱惜。”
灵游真人微微点头:
“待濮南王荣登大宝,老夫定会前来恭贺。”
“感谢仙长点拨。”濮南王侧身,看向身后:“来人啊,送仙长一程。”
“哈哈,不必了。凡人之物,太过缓慢。”
灵游真人话音刚落,一阵白烟陡然升腾。
一阵微风袭来,白烟很快散去。
可是,却已经不见了真人。
所有人错愕不已,不禁四处查看寻找。
却全然没有真人的半点踪迹。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对天空膜拜起来。
濮南王依然不以为意。
天底下哪来的仙人?
街头戏法不过如此。
待他夺了天下,那他濮南王便是仙、便是神。
队伍继续前行。
濮南王坐于马车之中,不再看向窗外。
难民、真人?
不过都是涂一乐的小伎俩罢了。
只为了让他掉入圈套而已。
肖国冲催马,来到濮南王马车旁:
“王爷,涂一乐已到达矩亭。”
“哦,大奉军队可有所变动调遣?”
濮南王沉稳声音传出,却不见人。
“毫无变动,一如往常。”肖国冲试探询问起来:“是否下令,大军直取薄弱城池,从而长驱直入?难民都知大奉难以为继,更有仙人道破天机啊。”
在他看来,这是千载难逢机会。
直取京都,乃是轻而易举。
濮南王并不急于回应,而是陷入沉思。
哼,大奉防线错漏百出,谁人看不明白?
百姓都可一眼识破,其中定然有诈。
就算涂一乐是个废物,可毕竟有那么多武将在,怎能一直如此?
必然,是诱敌深入的诡计。
濮南王回想在京都之时,涂一乐的确诡计多端。
想必,此时又拿军队耍起小聪明。
“先按兵不动,不急于一时,令探子仔细查探。”濮南王深吸一口气:“待我会一会涂一乐,再做打算。”
“可是,一旦大奉军队醒悟,调动……”
“不急,我说了不急。已然胜券在握,绝容不得半点闪失。”
“是。”
肖国冲回应一声,催马离开。
他极为恼火,认为濮南王优柔寡断。
大军若一鼓作气,他也将有机会,尝一尝做皇帝的滋味。
第二天。
濮南王的队伍抵近矩亭城。
肖国冲汇总探子来报,继续试图令濮南王下定决心。
“王爷,大奉防线如一盘散沙,并无有任何异动。并且,许多城池并未关闭。百姓依然可以自由进出。涂一乐还是那般散漫,军中对他怨声载道。”
肖国冲认为,如此大的漏洞,定然可以打动濮南王。
全然不设防,可以付出极小代价,轻而易举便可拿下。
实际适得其反,此消息却令濮南王更加疑心。
做的如此严谨?全然探查不到真实情况?
不设防,那定然是陷阱。
“停止前进,召集将领前来。”
濮南王下达命令。
队伍快速停下,辎重兵快速在路边,搭建起临时帐篷。
随行将领快马赶到,齐聚帐篷之中。
“你们都说一说,对此战看法。”
濮南王说完,将领们争先恐后,说出心中想法。
无一例外,都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坚持要大举进攻薄弱之处,长驱直入,一举拿下京都。
濮南王仔细聆听,更加坚定他的想法。
绝不可轻举妄动!
错漏百出的防线、逃往濮南的难民、半仙之体的真人?
呵,涂一乐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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