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将军只觉一人出现在面前。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顿感胸口一沉。
随即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随行士兵刚要做出反应,却见聂灿灿又飞上了城楼。
“将军,你没事吧。”
士兵们快速下马查看。
“没、没……”
忠勇将军觉得失了面子,想要强撑站起身子,却觉得脑中晕眩、呼吸困难。
他不自觉捂住胸口,这才发现,盔甲之上的护心镜,已经凹陷下去。
这是何等身法?
这是何等力道?
忠勇将军顿感不妙,想要撤回后方。
但碍于面子与军令,缓了好一阵,艰难站起身,重新回到马上。
“小人!阵前答话,你们却暗中伤人。”
“谁让你满嘴胡话?”聂灿灿来了兴致,对着喇叭大喊:“这是给你的小小惩戒,算不得暗算。若是不服,尔等做好准备,我再来一次便是。”
“别,等等。”忠勇将军立即摆手制止:“我们是来阵前对话,并非要开打。”
“行吧,你好好说话便是。”
忠勇将军老实许多,不敢再出言不逊。
他本想占据些口舌之利,却没想到吃了瘪。
“开战之前,要与涂相约定好。若是大奉战败,南线全部军队,无条件缴械投降。”
这般条件,无异于将大奉拱手让人。
聂灿灿一时没了主意,看向一旁涂一乐。
涂一乐只是撇嘴微微一笑。
聂灿灿便马上高声回到:
“好!若是濮南战败,又当如何?”
“呵呵,濮南由肖大将军出战,怎会战败?”
聂灿灿顿感被骗,立即做出一个翻越动作。
这位忠勇将军见状,瞬间感觉头皮发麻,立即摆手阻止:
“夫人莫要轻举妄动,刚才只是说笑。”
他这一句的确奏效,聂灿灿便收了动作。
濮南随行士兵,却觉得大失所望,失了气势,纷纷不自觉微微低下头。
“说呀,濮南战败,又当如何?”
忠勇将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答道:
“濮南大军将撤回,不再进犯。”
聂灿灿再次看向涂一乐。
涂一乐只是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这般局势下,已经是撕破脸皮。
濮南就算信守约定撤兵,断然是已经脱离大奉。
这是皇室不能接受的,更是涂一乐不能接受的。
他可是要拿下三藩之地。
“跟他们说,要濮南王放弃爵位、遣散部队,大奉将在濮南建立州县。”
聂灿灿随即学话大喊。
“行,就这般约定。”
忠勇将军喊完一句,调转马头,向后方狂奔而去。
聂灿灿很是忧心,询问起来:
“这一战,竟然如此重要。”
“唉,你心也太实了。”涂一乐不住摇头:“他答应那么快,可他断然不能做主。约定不过是如空气一般。”
“空气?”
“对,无色无味。”
“那还费这个劲,跑来约定一番作甚?”
“算是加大筹码,哪一方战败,将落下背信弃义名声,大大有损士气。”
聂灿灿不住点头,可依然似懂非懂。
很快,双方将士出阵列队、严阵以待。
双方弥漫着紧张气息。
肖国冲身披重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
他眼神冷峻而坚毅。
挥动手中长戟,直指天际。
韩影则是一身轻便甲胄,并未携带长兵。
“大奉果真没人了吗?竟然派个女娃娃出战。”
肖国冲极为不屑。
濮南阵中将士狂笑不止。
“哼,莫要争口舌之利,赢了我再说。”
韩影则不为所动,轻蔑回应。
“娃娃,报上名来,本将不斩无名之辈。”
肖国冲本是担忧,见是女子对垒,却又自信心爆棚。
“询问之前,理应自报家门。你又是何许人?”
韩影明知故问起来。
肖国冲脸色一沉。
他可是濮南第一名将。
这般询问,便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转念一想,一会这女娃便要死于战场,没必要与她生气。
“我乃是濮南虎威将军,肖国冲。”
他很是自信,对方定然会惊愕不已。
然而,并没有。
“哦,知道了。”韩影潦草抱拳:“我乃是大奉刑部尚书,韩影。”
肖国冲反倒无比错愕。
他自然知晓,韩氏一族的分量。
更知道族中一嫡女担任刑部尚书。
他除了想保命,更想为自己与世子留一条后路。
若是举事不成,还可将所有事推在濮南王身上。
可若是伤了韩影,那韩氏一族断然不能放过他啊。
肖国冲脸色变得阴沉,不像之前那般坚毅果决。
“原来是韩尚书,失敬。”
肖国冲变得客气许多。
可韩影依旧没有好脸色:
“别废话了,开战吧。”
肖国冲深吸一口气,陷入两难境地。
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战。
战鼓擂动,如雷鸣般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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