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皆想快速过河。
船下的人都想战船还能再等一等。
战船缓缓离岸。
无数士兵掉入河中。
岸上哀嚎声、骂声一片。
索性,岸上的士兵们纷纷扔掉武器,准备向大奉军队投降。
“船上还有多少人?”
濮南王紧盯岸上,高声询问。
“目测,已不足五千。”
河岸之上,两千大奉士兵,轻松俘获近两万濮南将士。
濮南将士已经发现端倪,敌方只有区区少许兵马。
但他们全然没有了反抗之心,只想保住性命。
很快,渡口处清理妥当。
两千人押送着两万人而行。
大奉士兵无不兴高采烈:
“涂相爷真是料事如神啊。”
“是啊,这次可是大功一件。”
“唉,在此埋伏多日,起初还以为全是徒劳。”
“这几天就你骂得最欢。”
“哈哈,都是我的错,胡乱猜测说话。”
“统帅的智慧,怎么是咱们能够猜测。”
……
一名濮南军官将领闻言,试探询问起来:
“敢问小哥,你们早已在此设伏?”
“对啊,等你们好多天了。”
“山上还有多少兵马?”
“哪还有人,就我们这些,两千。”
将领惊愕不已,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样的战绩,无异于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唉,若不是军心不稳,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被俘。”
“怎么,你还不服?”
士兵没好气问道。
将领立即微笑起来:
“不敢,不敢。只是不知,要如何处置我们?”
“不是都喊了嘛,缴械不杀。涂相爷说了,都是大奉子民,不能为难你们。今后愿意卸甲归田,还是继续从军,全凭你们选择。”
将领长舒一口气,庆幸刚刚没有登上战船。
“不知,后方大军何在?”
“怎么,你还想反?”
士兵挥动手中钢刀。
“自然不是。”将领连连摆手:“我们都是叛军,涂相却这般对待,怎还会反?今后哪管只做个士兵,我都愿意报效涂相、报效大奉。”
“呸!当士兵还亏了你了?”
“哈哈,自然不是,当兵很好、很好。”
将领大笑,掩饰此时的尴尬。
战船来到南岸。
濮南王不顾一切,继续疾驰向南。
将领们再次劝说起来。
若是走大路,看似绕路,但行进迅速。
地势开阔,若有敌军也好尽早发现。
可濮南王却不以为意,他心急如焚,只想一路向南,直奔益川城。
他很是笃定。
大奉断然不能提前渡河设伏。
将领们很是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随。
他们抱有一丝希望,真的能赶回濮南,今后断然不能再妄图随君称帝,但也能混个独霸一方,安稳度日。
怎料,濮南王选择之路,均有大奉伏兵出现。
又是一连三次遇袭,兵马已经只剩不足两千。
濮南王欲哭无泪。
全面起兵之时,可是有足足三十万兵马。
加之其余几路,足有五十万有余。
这是何等壮举?
再看现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
“王爷,再向前便是澧谷,还是绕路而行吧。”
“是啊。此处地势险要,若有伏兵,恐回不到益川啊。”
“若是绕路,耽误不会太久。”
……
濮南王放缓速度,战马不住低头喘息。
他观察起前方,心中不住思考。
这一次,绝不能再选错。
只要经过澧谷,便是一马平川,直至益川。
良久过后,濮南王狂笑不止:
“你们太过慌乱,没有注意到细节。”
将领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哼,涂一乐并不会统兵作战,只会过家家般,一直是虚张声势罢了。”濮南王指向前方:“此处乃是濮南腹地,断然不会有伏兵深入。就算是有,不过是两千左右人马。”
将领们回想之前,的确如此。
每每遇到伏击,不过是声响大、人数少。
只是濮南军已是惊弓之鸟,一直奔袭并未还击。
“本王只要回到益川,便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濮南王拔出佩剑,气势如虹:“将士们,随我直穿澧谷,如有伏兵,便杀他个片甲不留。本王在此许诺,只要回到益川,随行之人,无论死伤,均进阶三级,赏金千两!”
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但闻听此言,无不重燃意志。
“誓死追随濮南王!”
一名将领高声大喊。
随即,所有将士一同呐喊:
“誓死追随濮南王!”
濮南王催马狂奔。
将士们紧随其后。
队伍速度奇快无比。
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澧谷。
澧谷清幽静谧,四周皆是高耸入云的山峰。
仿若忠诚的卫士将其环抱其中。
谷内一条溪流潺潺流过,溪水清澈见底。
偶有小鱼轻快游弋,溅起微小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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