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馨的这一次探监,让我重新对生活充满了信心。
看着羽馨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我一定要在狱中好好地表现,争取立功减刑,早日出狱,重新踏上人生的正轨。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每次监狱组织的集体活动,我都踊跃地参加;
每次一看到有狱友需要帮助需要安慰的时候,我都挺身而出。
慢慢地,我和狱友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和谐。
当然我的这些努力并没有白费,我的管教还特意表扬了我,并让我继续努力,争取立功减刑。
我感觉,我的人生又迎来了新的希望。
另一边,我心里一直担心着农村老家的母亲梅雪,也不知道我妈梅雪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病情是越发的严重了呢?还是有所好转了呢?
我不得而知。
不过这两天,我总感觉我的右眼皮老是无理由地跳。
而且是跳个不停,一整天的跳,从早跳到晚。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我才感受不到心里的那份恐慌。
在我的老家农村有句关于眼皮跳的俗语,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话是这么说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当然,很多人认为这是迷信,是不科学的,不靠谱的。
眼皮跳其实它只是一种条件反射而已。
我,江河,怎么说也是一个上过大学的高材生,我又岂能不知道这是迷信呢?
但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很多时候你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对于眼皮跳这件事情,对于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句话,其实我也是半信半疑的。
甚至有时候我都会比较相信这种说法。
因为之前我也有过这种经历,那就是在某一段时间点,总感觉我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而每一次在眼皮连续跳了几天以后,总会发生一些或大或小的不好的事情。
所以,要让我彻底地不相信这句话,其实我也是做不到的。
而且我感觉这一次我的右眼皮似乎跳得比哪一次都要厉害。
而且这都一连跳了三四天了,都还没有好转。
我心里开始担心了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我妈梅雪交给我的一个土方法。
小时候,我发现,只要我妈右眼皮跳的时候,她都会从抽屉里找出一张红纸来,就是那种我们过年时候用来写对联的那种红纸。
对了,对了,这种红纸还用在过年时煮熟的鸡蛋上面。
在我们农村,过年的时候,拿一些这样的红纸用水浸透,然后将红纸放在煮熟的鸡蛋壳上面涂抹,直到鸡蛋壳变红为止。
在我们那,这预示着大吉大利,红红火火。
每次我妈右眼皮跳,她都会撕下一小块那个红纸,然后放到嘴边用口水沾湿以后,这才将那一小块红纸贴在右边眼睛上。
据说,这样做以后,能够驱邪避灾。
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
但我妈梅雪每次这么做以后,很快她的眼皮就不跳了。
而且每次她这么做以后,一切也就变得风平浪静了。
这一次,我的右眼皮跳得如此厉害,看来我得学一学我妈梅雪了。
我也得来一次驱邪避灾。
我已经够倒霉的了,已经被关进监狱坐牢了。
我可不想自己身上再发生什么更倒霉的事情来。
可是,我现在身处监狱,又能从哪里去搞到这种红纸呢?
一时之间我犯了愁。
右眼皮跳得越来越剧烈了,跳得我这一整天都心神不灵的。
监狱里面又找不到那种红纸,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这天晚上,我躺在自己的床铺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脑子里在思考着能够找到这种红纸的办法。
“刀疤,你那还有烟吗?”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强哥的声音。
估计这会儿他烟瘾又犯了,正向刀疤要着烟呢。
“大哥,你等等,我看看还有没有先。”刀疤回了一句。
听到他们的谈话以后,我连忙将头转了过去。
此时刀疤正在自己的床铺上翻找着什么。
只见他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枕头里面,摸索了好一阵以后,这才从里面掏出了一盒烟来。
“大哥,刚好还有两支。”
说完这一句以后,刀疤又蹲下身子,摸索了好一阵,总算又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来。
“来,你一支,我一支。”
刀疤一边说着,一边恭敬地来到了强哥的身边,将一根香烟递到了强哥的嘴里。
紧接着,刀疤拿起打火机“啪”一声帮强哥点燃了香烟。
刀疤转过身来,正准备自己也点燃另外一支香烟,却突然发现我正在看着他。
“不好意思,江河兄弟,就两根,没了。”刀疤无奈地拿起手中那个空烟盒,朝着我甩了甩说了句。
每次强哥盒刀疤哥抽烟的时候都会给我也发上一根的。
“刀疤哥,没事,你们抽吧。”我微笑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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