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思殒分道扬镳之后,云天并没有去他处,而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回了清源大学,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他整个人都恍如掏空了一般,不过隐隐的,身体之中又似乎有种发胀的感觉,就像整个人充了气一般,可是又没有到胀破的地步。
我这算不算再世为人了,云天心中有一丝迷茫,更是夹杂一丝兴奋,他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一道全新的大门慢慢的朝他打开,虽然对他来说,那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但不口否认,那是一个更加刺激与精彩的世界。
“这位同学,我看你印堂发黑,脸色惨白,眼珠红裂,气息混乱,怕是有血光之灾,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乱走,好好在宿舍休息的好!”
云天堪堪走到宿舍门口,迎面却是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老头满脸都是犹如沟壑一般深浅不一的皱纹,撑着一条弯弯曲曲黑的发紫的拐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无神,特别是那双眼睛,可以算得上有些呆滞了,那白的诡异的瞳仁却是不知望着何妨,放佛没有焦点,那犹如瀑布一般修长而又雪白的头发被扎成了一束,直披腰间,整个人似乎透着些许诡异。
闻大爷,云天心中诧异非常,眼前的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的老头他并不陌生,应该算得上熟悉了,不过仅仅是面容的熟悉,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男生宿舍几顿大楼的看门人,闻人良,一个大概从这所学校建立便存在的人,一个谁也不知道年纪有多大的老人,只知道这位老人诡异且高傲,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去,但又从不曾有什么病痛,不似仙人,更似鬼怪。
校长等一些大人物也曾经来探望他,可是他依旧不曾多语,至多只是微微点几下头,似乎他已经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失去了兴趣,有些脱离红尘。
要是这翻狗血的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云天必定想也不想,直接一口唾沫星子吐他一脸,可偏偏是这平时惜字如金的闻大爷,这让云天想要骂人的话给生生的憋了回去,顿觉有些胸闷。
这好端端的,这大清早的,招惹谁了,被这么一通诅咒,真是晦气,可是我和闻大爷素无往来吧,会不会不是在说我,云天心中气愤但更多的是不解。他转过身,朝周围望了望,可是周围并无他人。
“大爷,您说笑了,我好着呢,怎么会有血光之灾!”既然是对自己说的,云天也抱着对老人的尊敬,脸上堆起了笑容。
可是闻人良犹若未闻一般,杵着那黑的发腐的拐杖擦着云天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直接走了过去,至始至终都没有多看云天一眼,那高傲的神态,和传说中一般无二。
云天见状,当即呆愣当场,脸上布满了尴尬。
“shit,狗屎,神经病啊!!”心中啐了一口,云天头也不回朝着宿舍走去。
“武识未开,武脉堵塞,气息零乱而又混沌,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可偏偏有武师之境,怕是有人使用嫁接之法强行授功!”不知道什么时候,闻人良已然站在云天刚才站立的地方,望着云天的方向口中喃喃有词,眼中更是发出少有的神光,不过只是一闪而逝。
“不过有利也有弊,这移花接木之法,虽然可以授功于人,可是同样的毁了人的武道潜力,只怕终其一生也只能如此了,不过,除此之外似乎.....!”闻人良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随即摇了摇头转过身目光再次呆滞起来。
小心翼翼的打开宿舍门,云天轻轻的摸了进去,如果他没猜错,宿舍四人基本都还裹在被子里睡着大觉,除了一人。
“天哥?”宿舍阳台的洗手台旁一个披着齐肩头发的高瘦男子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望着云天,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杯中的水一把倒入了满是白沫的口中,随便漱洗了下便朝云天走了过来。
“天哥,不是吧,不是说好了的长假吗,这才多久,你怎么就回来了?”男子随手在自己书桌上拿起一个发箍,理了理头发,把头发整个给朝后扎了起来。
云天有些苦笑,却不知道说什么,眼前的高瘦男子叫水易白,是他四个大学宿友之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爱打扮,活的最精为致的一个,那满桌子的护肤品,那满柜子的奇装异服构成了他的生活,估计大部分女生在他面前也得自惭形秽。
该说什么,难道说自己被劈腿了!云天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着眉头。
“好了,好了,你不说我不问,可是就算我不问,等老大他们发现你这么早回来,迟早会问个底朝天的!”水易白在自己嫩白的脸上拍了点水,整了整身上的睡衣,上下打量了云天一眼,皱着那条淡淡的眉疑惑道:“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整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脏兮兮的!”
“啊——不会是碰到打劫的了把!”水易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捂着自己的嘴惊叫了起来,这声音一出,他心中顿觉糟糕。
“小白,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要不是老子从来不打女人,看我不揍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你,每天起来特么的起这么早,真是烦死了,死女人!!”一道异常粗犷与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宿舍内响了起来。随即宿舍角落的上铺上,一张被子突然一飞,一个身板魁梧的男子紧跟着被子坐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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