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徒,便是带罪的囚徒,被官府派去做苦力。
而今妖魔乱世,盗匪横行,任何一座城内都有无数因为各种原因,被抓进了大牢的平民。
眼前这些刑徒,便是宁州府的囚徒。看他们搬运着许多巨大的石块,想必是要将这些石头运送某个指定的地方去。而这显得无聊,臭嘴惹事的皂隶,便是监工。
对于刑徒,云飞扬没有多大好感,毕竟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人都是触犯了律法的。不守规矩的人,哪怕有天大的苦衷,却也是有错。
有错便要认罚,不能单因一己之私,就肆意妄为,拿别人撒气、解难。
此刻云飞扬之所以出声喝止,乃是因为这皂隶挥鞭抽打刑徒之时,他手上的纳戒,忽然发烫!
纳戒本身乃是云飞扬斩杀各路强敌的战利品,绝不可能跟人界有什么牵连,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存放在纳戒之中的人皇母钱!
人皇母钱,乃是人族至宝,是跟冥书一样层次,甚至更强大的东西。这样的至宝忽生异状,绝不可能是意外,定然是有原因的!
皂隶正忍着脸上传来的火辣,奋力抽打着眼前这些罪人,一听得云飞扬爆喝,立时停了下来。
“仙师有何吩咐?”
皂隶不是官员,不入品级,身上自然也没有仙朝气运。但是他曾见过宁州城内天师府的仙师出手,便是这样的神通。是以对于自己的伤,他是不敢有半点怨言。
甚至在回身说话之时,本还是恶狠狠的神情,立时也变成了谄媚,畏惧之下的谄媚。
云飞扬翻身下马,没有理会皂隶强挤出来的笑容,只从纳戒内将存放着人皇母钱的木盒子取出,托在手上,往皂隶身后那些挨打连躲闪都不敢的刑徒而去。
人皇母钱的异动,并非是霞光万丈,更没有天地变色,就仅仅是在云飞扬手中散发灼热而已。
云飞扬一言不发,神色冷峻,仔仔细细的将这些刑徒一个个探查,排除。只是这些身上被鞭打的血肉绽开的刑徒之内,却没有发现谁是引动至宝动作的人。
按云飞扬想来,此物既然是人族至宝,人族又已仙朝为本,仙朝以血脉传承至今。那么极有可能是在这些刑徒之中,有身负人皇血脉的人才对。
按冷英所言,人皇血脉天生便被仙朝气运庇护,妖邪之法无法侵入。
虽然云飞扬至今不曾前沿见过这些天生不凡的皇族,但他相信,若是有这样的出现在他面前,以他的灵觉,绝对能感觉得出来。
血液,乃是人身根本,若有不同,则定然是在血液之中的体现的最为明显。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皂隶将这些人身上鞭打出血之后,人皇母钱会忽生异变。
“你去,把所有身上带伤见血的刑徒全部召集过来!”
人皇母钱是让云飞扬都生了杀人夺宝之心的好东西,眼下既生异变,若是不将原因找到,云飞扬是绝不会肯的!
小小皂隶见过的最强大之人,也不过就是宁州府的巡抚以及宁州天师府的仙师。但不管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跟眼前这个浑身气势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的仙师相比!
既然仙师发令,自己之前又开罪了另一位仙师,若是不听话,岂不是自寻死路?皂隶想也不想,便顶着自己那张猪头脸,照云飞扬所说的去做。
而申屠见状,也抱着玄音下得马来,轻声问道:“王上,所为何事?”
自从知道玄音心有机巧,又看破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申屠但凡有什么私密话,都是尽量避开他的。
是以此时,云飞扬与他低声交谈,却是将玄音直接丢在了一遍。而玄音这么一个人,哪怕是拼命往上凑,也是听不见分毫。
不大一会儿,皂隶便领着四五十个老少皆有,壮弱不一的刑徒到了云飞扬面前,恭声道:“仙师,您要的人都在这里了!”
云飞扬灵识一扫,脸色一沉:“我说的是全部!你这里便是全部吗?!”
皂隶心中咯噔一下,旋即强自镇定道:“仙师明鉴,身上带伤,又还是见了血的,便只有这些了,您……”
“放屁!”
这些刑徒,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又见平素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皂隶,在仙师面前老老实实,自然是心里爽快,当即便有人拆台。
“上个月新来的那个小白脸,昨天不是石头伤了脚?却又哪里在这里?!”
云飞扬眼中厉芒一闪,冷喝到:“你好大的胆!”
皂隶被云飞扬这一瞪,两脚一软,登时跪倒告饶:“仙师恕罪!仙师恕罪!那人是巡抚大人钦点的要犯,实在容不得闪失啊!”
巡抚?若是那个‘小白脸’当真是皇族,巡抚这样的一方大员,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疑惑在云飞扬心头一闪而过,但不管是不是,云飞扬总要看过了人方才能够断定。这个世界妖魔都有,还有什么古怪事情不可能的。
在云飞扬满是杀意的目光中,皂隶终是没能坚守巡抚大人命令,老老实实的将人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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