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第一次来到白玉京之时,便已被冥书告知,整个白玉京,在建造之初就已经被当时的人族大能烙刻下了无数的阵法。一旦发动,这一整座都城,连带着下面那高达百丈的基座,便是一座无敌大阵!
便如当年阎罗铸造的至宝酆都城一般,既是城,也是宝。只这白玉京虽然不能如酆都一般周游诸天,但同样的,阵法的威能却比酆都城还要强大。
就连冥书这般,经历过太古天界强攻阎罗,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至宝之灵,在白玉京内也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只是云飞扬之前却想着,随着人族没落至此,白玉京的大阵应该也早便没有人去维护,或者更是已经被人遗忘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显然是大错特错!
不管大阵现在是不是全数发动,是不是最强的威力,单就凭现在只一道劲气便能轻易将云飞扬的无上金身洞穿,便可知其中恐怖。
是以方一察觉到阵法凶猛,云飞扬首先便是要让后面的申屠等人跳进到王老实的那口金锅里头。金锅虽然看着只是一件灵宝,但它既然能有太阳金焱这样的天地灵物护持,却也绝不会就只这样简单。
退一万步说,就算金锅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灵宝,单以强度而言,也绝对胜过了诸人的肉身强度。暂时挡下阵法内的劲气,应当是不成问题。
众人被这突然发动起来的大阵吓了一跳,随即便见云飞扬神色焦急,王老实这时候却是显露了一个命境尊者该有的反应。
先前跟玄音撞在一处的金锅,在王老实神念操控之下,迅速涨大。从径宽三尺直接涨到了四五丈,几乎将整个大殿门口都塞满了。
随即众人纷纷跳入到像是一艘圆形船只般的锅里头,便听得从地面金砖上渗透出来的劲气,不断撞击在锅底,发出‘铿铿’金石相撞之声。
众人被金锅所庇护,暂时不虞为阵法所伤,可云飞扬这边便有些麻烦了。
他的金身与灵宝相比分毫不差,但终究是血肉之躯,先前破开天妖戮神之时,大势轮又将他体内本是充盈的罡气吸干,如今想要不被这劲气所伤,却是力有不逮。
心思急转,云飞扬一下便将目标锁定在了龙椅之上的珙!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既然这阵法是珙发动的,那么只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擒下,则危难自解。况且眼下阵法刚刚发动,若是不把握好这个机会,待得阵法运转到极致,谁知道又会如何。
打定主意,云飞扬体内刚刚由周身穴窍星河产生的罡气,便被他直接使出!一边以‘血战旗’护住金身,同时在自己又是结成了个‘坐金銮’的守势,力求不被自下而上劲气所伤。
随即脚下发力,罡气直接将脚下踩着的两块金砖踏碎,云飞扬本人,却如离弦之箭,直扑上丹樨,擒拿宝座之上的珙!
阵法之强,虽然对云飞扬本人的威胁并不算太大,毕竟他也是能正面硬扞道君联手的存在,保命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对于玄音、传旭,甚至包括申屠和佛道几人这样的命境尊者,都是杀身之祸!
施展天妖戮神被云飞扬直接碾碎的三尊大妖,此时虽然伤重,但感应到阵法凶猛,也只能强忍住伤势,相互背靠着背,将妖力勾连,勉强不被这劲气斩杀。
这样强大的阵法,却不会对珙和灵妃有什么威胁。有人皇印玺在手,如今又得了印玺承认,虽然时候尚短,但是珙已经成了白玉京之主。
人族显现建立这样的一座城池,显然不可能是为了跟敌人同归于尽,更多的还是为了在最后关头,能够给人族保留下最后一块生存的土壤。
而珙和灵妃,在这皇宫大殿之中,便是此时阵法要护持的种子!对旁人威胁巨大的阵法之力,只要飘到两人身前,都会瞬间消散,只如微风拂面,绝不会有什么锋锐之气。
是以珙在宝座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下方两伙人手忙脚乱,心中却是冷笑连连,暗自痛快。
灵妃是他的母亲,纵然他现在已然知道灵妃是妖,这母子之情却是割舍不断的。尤其当他知道灵妃所谋划的,乃是希望他能成为此界天地的唯一至尊,这种情感自然是更加浓烈。
先前招揽云飞扬不成,反而被云飞扬这般赤裸裸的嘲讽,令他本已爆棚的自信,便如雨中沙堡,顷刻溃散。随即在强烈的屈辱感之下,他选择了毁灭他们!
凭什么云飞扬也好,天师也好,甚至是那几个从天界来的光头都要跟着传旭,而对已继位为皇的他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跟传旭一道去死吧!
不得不说,人族皇室传承这么多年,传旭也好,珙也好,都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先前珙不过三四岁幼童,尚还不觉如何,现在骤然变成十五六岁的少年,便是如今面上神情多有狰狞,却也盖不住那堂堂仪容。
“珙儿小心!”灵妃一见云飞扬暴起,忙出声提醒。
沉浸在这种将敌人生死操控在手的快感之中,珙听得母亲这一声呼喊,方才回过神来,只这时,云飞扬来势汹汹的双手,已然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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