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如今妖族又已归服大风,十万大山可是南疆和西陲的集合体啊。不但盛产魔髓,诸般灵药灵材,也是到处都是。
再有冥王云飞扬、海王敖鼎、妖主帝释天这三尊同样威震天下的大能坐镇,就算是佛道,现在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行。
是以一听到是大风府使者,还是奉了冥王口谕来的,谁不想抱大腿啊!只要大腿抱得好,很多时候就算是作,也不一定就能把自己作死。
这一来,原本俱是仪表堂堂的各家使者,在幽祯面前一个劲的狗咬狗,搅得幽祯头晕脑胀,当即就要发飙!
“闭嘴!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南疆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幽祯话到嘴边,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直接将眼前这些吵闹不休的人震住。
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相貌清秀,身形纤长,一身大红长袍却丝毫不显妖艳,一袭长发劈在脑后,却也并不让人觉得无礼的男子。
之所以知道眼前这人是男子,乃是幽祯清楚的看到了此人的喉结。否则说他是女的,只怕也有人相信的。
“见过幽大人!晚辈便是施家施红生,却不知大人前来有何指教?”施红生不卑不亢朝幽祯行了一礼。翩翩风度,便是高傲如幽祯,也是暗暗叫好。
“原来贤侄就是施家俊杰,先前多有怠慢,今日一见,果然不愧是南疆施家!”
幽祯还了一礼,接着说道:“指教不敢当,不过我奉冥王口谕,确有一事相询。还请贤侄借一步说话!”
施红生闻言,当即领着幽祯便到了属于他的简陋小屋。幽祯方一坐下,便是笑了出来:“却原来,我等在此俱是这般简朴啊!”
这些屋子,都是背阴山顶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所建,内里除却两个蒲团,便再没有其他。
若不是这些人实在神秘,且个个修为不弱,就凭这样的‘怠慢’。这些享受惯了的各家使者,也早就闹开了。
施红生盘腿坐下,从纳戒之中取出一张小几子,和一套茶具,边沏茶边道:
“是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竟是如此张狂。到时候若是没个说法,估计定是要被各家大能出手撕成碎片啊。”
幽祯摇头轻笑,却是不接茬:“贤侄倒是妙人,不但带了茶具,连这桌子也是一并带了来。”
“呵呵呵,红生别无他好,唯一所爱,便是这氤氲香茶。前辈请,试试晚辈手艺如何。”
……
幽祯与施红生喝茶谈笑半晌,方才转至正题。放下手中茶盏,幽祯沉声问道:“贤侄,却不知王后殿下,如今近况如何?”
施红生心中一抖,随即不露声色,淡淡说道:“王后?莫不就是随红伊妹妹返家的青青妹妹?”
幽祯当即喝道:“贤侄莫要放肆!那是我大风府王后!岂可直呼其名,还以兄长自居?”
面不改色,施红生又将幽祯面前的茶盏道满,淡定说道:
“前辈说错了!青青妹妹虽是大风王后,但却是我施家之人,与我血脉相连。纵使身份尊贵,却又如何能盖过了血脉之情?”
见这施红生如此淡定,且所说的也确有几分道理,幽祯心中当即盘算开了。
幽祯是见过青青的,也知道青青虽然是王后,但实际上却没有一方主母的气度,言行举止虽然刻意,却总也掩不住那股小家子气。
这一来,说不定在施家,青青当真就将自己当成了施家的人,把大风王后这个身份给忘了。
若是现在他非要施红生如何,不免得罪了人。回头施红生在青青面前说上一句,谁知道青青日后会不会记恨他!
思前想后,已经被云飞扬吓破了胆的幽祯,还是决定小心行事。
“啊呀呀,贤侄所言甚是,却是老夫说错话了!王后既是施家血脉,在施家自然当以血脉论亲,岂有身份高低之别?老夫一时想差了,还请贤侄莫要见怪。”
幽祯这话不是作伪,而是他却是害怕。而施红生见他这般,也是自以为糊弄过去了,心下登时一松。只说话办事,怕松不怕紧。心下一松,就容易自作聪明。
“呵呵,前辈无需如此。晚辈也曾见过随青青妹妹一道回家的德福大人,听闻德福大人乃是冥王心腹重臣,却也是一样没有架子。如此一想,则难怪冥王能创下如此基业!”
施红生这话,却是在暗讽幽祯。就连德福这样的冥王心腹都对我客客气气,你这样的外臣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幽祯本就心慌,再听得施红生提起德福,心头更是疑窦尽去,只剩下满怀忧心。只好不住地朝施红生各种赔礼,明的暗的说了好大一堆,方才离去。
反正知道了青青在施家过得很好,他的任务可不就是完成了吗。
只回去之后,幽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任凭他怎么想,也就是想不到哪里不对。
这是云飞扬第一次给他单独下令,若是出了岔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以还是得小心为上。为了不出差错,幽祯将他与施红生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改的传了回去,就算云飞扬看完之后觉得他胆小,却也不会因为他遗漏了什么,而酿成大祸。
幽祯并不知道,他的小心,果真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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