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老钱氏一想到软乎乎的乖孙女被人抢走,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大郎,你说说怎么做?要不咱们把范老板做掉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从老钱氏被二房伤透了心,是年宝日日在膝下尽孝卖萌耍宝,才让她慢慢走出来。
如今年宝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盛淮安。
墙根下。
年报紧紧捂着嘴唇,眼泪无声滑落下来。万万没想到老钱氏会如此喜欢自己,甚至为了留住她,不惜与坏人对抗。
“小姐我们走吧,待会儿被老夫人发现了。”秋月小声劝诫,拉着她离开了。
两人以为偷听墙角的事情没人知晓,却在她们走后,盛淮安才收回目光,一手揉捏着额角:“娘,盛家是良民。”
“这不行那不行,算了,我还是去厨房看饭做好没吧。”老钱氏不想坐在这里干着急,决定找点事儿忙一会儿转移注意力,免得心头发慌。
“虽然不能要他狗命,但他若是敢犯事,还是能给他一些苦头吃的。”宋姣姣拿起盘子里一块糕点,瞧范老板那体型必然有三高,最忌讳高糖高热量食物,吃多了有可能会死的。
至于如何让范老板乖乖就范,当然是大昭朝从未出现过的新奇糕点——蛋糕!
心思百转间,一个计谋悄然在心底形成。
盛淮安望向林栩,“晚上那场大戏安排好了吗?”
林栩拍着胸口保证,“都安排好了,定然不会叫他们空手而归。”
两人又就着细节讨论了一番。
宋姣姣听得津津有味,见两人讨论结束,提起茶壶将盛淮安手中的茶杯蓄满,讨好地说:“夫君带我去,我也想去玩。”
每日憋在家里,几乎快要憋出病来了。
她美眸里潋滟着微光,灿若繁星。在某种程度上,母女俩真是如出一辙。
盛淮安耳朵发烫,微微点了点头,反正不危险,带她出去玩又何妨?
只是……
她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撒娇,成何体统?
盛淮安举拳至唇边清咳一声,压低声音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宋姣姣一脸困惑:“哪样?”
长长的睫毛眨啊眨,似乎要眨进人的心窝去。
“时间不早,开饭吧。”盛淮安赶忙移开眼,迅速调整身形努力抑制身体的悸动。
宋姣姣眸光微闪迅速垂下头,脑子里疯狂算计着。
入夜。
娇小的女子趴在他身侧,淡淡的桃花香随风飘进他鼻翼中,盛淮安只觉得度日如年,开始后悔给宋姣姣买了新面脂。桃花香比梅香味道更浓郁,也更勾人一些。
偏偏他娘子还很不安分,一会儿要他帮忙捏捏发麻的胳膊,一会儿又要他帮忙按揉酸涩的腰肢。她的腰十分细,似乎两只大掌就能完全圈住。
再闻着那浓郁的花香味,盛淮安饱受煎熬,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往身下冲,就连呼吸都沉重些许。
幸好其他人离得远远的,否则一定能察觉到异样。
“舒服些了吗?”盛淮安漆黑的眼眸爆射出一缕凶光又很快收敛,喉结一上一下地耸动,竭力保持着理智。
宋姣姣眼咕噜一转,“肩膀也有点酸,夫君帮我锤锤。”
盛淮安身体僵硬,“娘子,适可而止。”
“行吧。”宋姣姣声音委屈地应答下来,双肩却微微颤抖,看起来就像是在哭泣似的,将盛淮安一颗心都哭乱了。
“别哭,我给你锤。”他粗声粗气地说,手下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她。
宋姣姣眼中满是狡黠,哪里有半分眼泪。
两人闹了一阵,田地间忽然传来几声此起彼伏的蛙鸣。
好戏开场了。
守卫的官差们按照计划开始打盹,不多时,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摸了进来。借着月色,躲在暗处的众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十分清晰。
为了避免他们四处乱找,林栩早就带着兄弟们在粪坑前做好标记,周围用荆棘圈起来,上面挂着一块醒目招牌:盛家私产,闲人勿进。
“快过来,就在这里。”
事情进展顺利,两个小厮喜上眉梢。饶是如此,进入粪坑前仍是吃尽苦头,身上流了不少血,衣服皆被划得破破烂烂的。但越是艰难险阻,越能证明金蚯是真的!
踏进荆棘圈中,粪臭味扑面而来,都是新鲜浇灌的。
两人身上没带农具,不得不用手去刨。
“呕~”
“呕呕~”
呕吐声此起彼伏。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宋姣姣胃部同样翻滚起来。
盛淮安开始后悔,就不该心软带她过来。
“我找到金蚯了,真的是金色的。”有人打起火折子查探,火光下,蚯蚓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赤金色。
“发财了。”
“多挖一些偷偷藏起来,到时候换成钱咱俩平分。”
两人装了两大罐子,最后又脱下衣衫来包,足足装了两大包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两人路过油菜地和土豆地的时候,从未见过这两种新植物,还停下来打量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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