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盛淮安。”
“盛家又回到丰州城了!”
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晓,当年那个敢智斗权贵,无私献出如意菜方子的盛家重新回归丰州城。
知府内。
“混账东西,不是叫你时刻盯紧盛家吗?为何盛淮安不知不觉来到丰州城你都没发现?”冯知府怒不可遏,抄起茶杯砸狠狠朝范老板砸去。
范老板挺着笨重的身体往旁边一躲,茶杯擦着耳侧砸在墙面上,温热汤水溅得浑身都是。范老板眉心直跳,要不是他机灵闪得快,茶杯铁定将他脑门砸出个血窟窿。
“盛淮安神出鬼没,一身绝佳功夫能上天入地,哪里能看得住他?”范老板号天叫屈,“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跟踪监视他。”
冯知府抬手揉了揉额角,少不了又是一番告诫:“监视就行,别轻举妄动。盛淮安风头正盛,你叫底下那帮人夹起尾巴,千万别惹祸上身。”
范老板心里不以为然,“区区七品下武散官,大人何须惧怕他?”
“你懂个屁,盛淮安是陛下钦定的翊麾副尉。”冯知府冷睨他一眼,“何况张大人和张郡尉自有安排,如果不能成功拉拢盛淮安,也不会让其成长起来成为我等的威胁。”
冯知府眸光阴戾,做了个割喉的姿势。
范老板会意地拍马屁:“大人英明。”
正在这时,管家快步上前禀告:“老爷,皇商盛公子来了。”
“他来干什么?”冯知府皱紧眉头。
范老板消息最灵通,于是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幸灾乐祸地说:“……许是来为府中小厮求情的,大人不妨让其多交点保释费。”
难得有个正大光明坑盛家一大笔钱财的机会,岂能白白放过?
“你先退下吧。”冯知府端茶送客,待范老板离开后才吩咐管家将财神爷迎进来。
“晚辈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还望知府大人恕罪。”盛含钰不愧为盛老爷子钦定的接班人,携带着重礼上门拜访,宝盒里每一样东西都价值千金,珍贵无比。
可谓是诚意十足。
冯知府瞧得心下满意,连带着面上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微笑:“不知小侄前来所谓何事?”
盛含钰顺杆往上爬,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称呼瞬间换成了小侄:“小侄的确有事相求,我未婚妻安如意在半路遭遇流民,幸得一民妇搭救,巧的是,那民妇的夫君恰好姓盛。”
冯知府喝茶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嘴角抽搐。
麻蛋,该不会又是盛淮安吧?盛家为何有那么多奇遇?随随便便进城路上就能遇上贵人,还是天下第二大商队的安家!
“此番叨扰大人,是想要查询下盛淮安的卷宗。实不相瞒,盛氏族中曾有一支族人因犯错被迫远逐,祖父年迈时常感怀年轻时候的兄弟情义。小侄打算将这支族人找回来,当做祖父六十大寿的寿礼。”盛含钰见冯知府面色有异,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大人,这个盛淮安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冯知府哪里瞧不出他的试探,瞬间收敛了神色,慢悠悠地用茶杯撇掉浮沫,道:“盛淮安原本是砚州大舍村人,后遭遇灾荒流浪至丰州城,经由官府派遣安置在七排村。因在围剿山匪一事中立下大功,遂被当今圣上亲封为翊麾副尉。本官曾命人彻查盛淮安底细,皆表明其祖父世世辈辈皆属于大舍村人士,恐怕与贵府毫无干系。”
盛含钰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故作惋惜道:“唉,盛兄魄力举世无双,若他是我堂兄就好了。”
冯知府心头鄙夷道:若盛淮安真是你堂兄,估计你心中已在想着如何将其处置而后快了吧?碍于张大人的命令他不敢对盛家做什么,可背地里下下绊子出口恶气还是可行的。
“相逢即是缘,说不定几百年前姓盛的都是一家人呢。盛淮安娶的娘子格外能干,是个经商奇才,不到半年时间打造出月入千两的工坊,工坊生产的如意菜、素鸡颇受贵人们追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盛家出的呢。”冯知府这话就差明着直说,宋姣姣的生意是踩着皇商的名号上位的。
这叫原本就对宋姣姣颇有微词的盛含钰如何能忍?
“做生意各凭本事,宋姣姣一个乡野村妇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非常厉害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违心夸赞着。
可他毕竟年轻气盛,再如何厉害怎能敌得过纵横官场十多载的冯知府呢,眸中极力隐藏的恨意还是没能逃得过冯知府眼皮。
“听闻你的小厮被聚丰酒楼揍了,还被廖掌柜倒打一耙送入官府关押?”冯知府继续挑动盛含钰的怒气值,装作老好人说道:“按照律法要再关上几日的,但本官可以通融一二,小侄待会儿交上一些罚钱,便可将人领走。”
这个贪财的老狐狸!盛含钰暗地里啐骂一句,面上还要笑嘻嘻地应承他的恩情。离开知府上了马车之后,脸上噙着的小脸瞬间垮下来,冷声吩咐道:“去看看盛家铺子订在哪里?无论花多少钱务必将对门的铺子买下来。”
敢打皇商的招牌的主意,他要宋姣姣偷鸡不成蚀把米,自食恶果。
“阿嚏!”
宋姣姣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下雨天气凉,娘子多披一件衣服免得受凉。”盛淮安走进房间,从包裹里翻出一件外衫披在宋姣姣身上。
外衫是他的,罩在宋姣姣身上衣摆尽数拖地,更显其娇小玲珑。
盛淮安微微蹙起眉:“娘子日后要多吃点。”
时下贵女们追求以白瘦为美,有弱风扶柳之姿。可在盛淮安眼中无比变态,疑惑不解她们夫君是如何下得去手的?莫非以妻子病弱从而彰显男儿气概吗?
荒唐至极。
城外路有冻死骨,连饭都吃不饱;城内贵人们风花雪月,故意饿肚子减肥,真是讽刺至极。
宋姣姣拢着外衫,轻叹一声:“想念柯婆子手艺了,不知娘他们何时会来?家里种植的那几株辣椒应该能采摘了,柯婆子有没有把辣椒晒干?辣椒种子千万别丢了,还要继续种。”辛辛苦苦培育了五个多月,她一根辣椒都舍不得吃,全部用来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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