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小姐闻言:“既然刘少裤袋里堆着成卷的钞票,等这边散了再请我们玩一场如何?去百乐汇!那里全是西崽!”
“没问题。”
“还是刘少爽快!”姚大小姐当即毫不吝啬的奉上赞美,麟徵望向她,瞅到凤徵:“对了晚照姐,这个叫什么名字?”
大小姐一拍扇子:“瞧我,居然忘了介绍!我们学校初等部一年级新生,师凤徵。”
“他叫什么?”少女直指过来。
凤徵心想,你这样指着,是否该说说你的名字才算礼貌。
刘景和爆笑:“靖少,他的名字怎么和你是一对儿?哈哈哈,笑死我了!”
“就是,你的名字为什么跟我们这么像!”少女气呼呼地:“你敢叫凤徵,我还没叫这个名呢!”
靖龙徵倒是没表示什么,卫四卫六更没说话。
他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大家坐着,她站着,他们既没有开口叫她坐的意思,从头到尾更无人介绍一下自身,明显不把她放在同一水平上。
一个彻头彻底的外人。
“燕徵。”门口轻唤,卫嘉人和鹤徵出现。鹤徵几步走到凤徵旁边,担心的看她一眼,凤徵笑笑,朝卫嘉人道:“卫小姐,我们先走了。”
卫嘉人啊了声:“时间还早——”
“家里有规矩,该回了。多谢今日邀请,本来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此际恐怕不方便,卫小姐不见怪的话,他日再补上。”
“诶?”
凤徵不再多说,和鹤徵往外走,燕徵道:“站住。”
考量到她的身份,暗中吐一口气,凤徵转身。
“我话没说完呢,”燕徵噔噔噔过来,二话不说去揭鹤徵的半边面具:“你们是长得一样吗,干嘛盖着,我看看。”
鹤徵倒退一步,冷冷看着她。
燕徵一愕,不敢相信他会躲,再伸手,凤徵拦到前面:“我们长得一样。”
“那他遮遮掩掩干什么。”
“路易十四时代,戴着铁面,我猜,你们扮的是《铁面人》?”卫六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有意思,居然能找到双胞兄弟来玩这个。嬢嬢,他不愿你揭是对的,过来。”
燕徵玩着溜到肩膀的一缕长发,不依不饶:“戴面具的这个叫什么,我不信他敢跟哥一个名。”
“他叫师鹤徵。”卫嘉人去挽燕徵的胳膊:“好啦我的燕徵我的嬢嬢,不过一个字相同而已,巧合啦!”
燕徵哼一声,回到沙发上,嘉人待她坐了,过来同凤徵说:“我用车子送你们回去。”
凤徵未料她这般客气,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不必不必。”
“没事,今天好几辆待命呢,”她朝外面喊了声有发,曾随她一起到过大杂院的白衣随从进来,嘉人道:“叫汽车夫送他们。”
“好的,小姐。”
姐弟俩出来走廊,到大门,嘉人带着人在后面跟着,凤徵停步:“实在太客气了,请留步。”
“别忙,还有我们。”卫六推着卫四出现在后。
嘉人讶:“怎么走了,四哥不是找堂哥么?”
卫四淡笑,卫六道:“四哥可不耐烦等他,让他过够瘾吧。”
嘉人不禁为可怜的堂哥祈祷,惹四哥不高兴,啧啧……
“四少,你们别拦着我,我要见四少!”突然一阵嘈杂挤过来,一个胖子扬着名片,努力想通过拦人的守卫,饭店侍者似乎不太敢拦他,眼见差不过十来步了,一个一直仿佛在阴影里的冷酷男人出现,打个手指,四面八方凭空冒出来穿着深灰色服制的人,啪的一声,齐刷刷枪掏出来了。
胖子愣住,饭店侍者们也一惊,迅速躲到一边。
胖子有些抖索,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各各各各各位,我、我没有恶意——”他突然瞅到了六少,绝地逢生般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六少,六少是我!我是荣大海,几个月前由浦镇来金陵的轮船上见过,您还记得吗?”
那两颗金牙闪闪发光,凤徵倒是想起来了,叫什么来着——荣大海?
卫六显然记性也不错,把眉毛扬了一扬,“哦,是你呀。”
得他一句肯定,荣大海如闻纶音,激动的不住点头,双手捧着名片,弯着腰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是是,正是在下!”
紧接着他又砰的一声跪下去,这次却是朝着卫四的:“四少爷,四少爷明鉴!您老开开恩,在下真的和北方没任何关系,求您放过我的妻儿,她们是无辜的!”
他膝行着想挪过来,冷酷男不动声色一动,一杆枪就顶在他太阳穴上了。荣大海满头冷汗,登时不敢再动作分毫。
“老六,你认识他?”细藤杖横在膝上,卫四波澜不惊的问。
“给过大荣公司一堆百货劵,好像我后来给小七了,小七,用了么?”
“原来那么一大堆是他给的,”嘉人答:“应该用过一些,但没用完,不知道塞哪里去了。”
“大荣公司的百货券?”姚大小姐的声音插进来:“哎不错呀,他家很多柜台是洋人代理的进口货,嘉人,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密丝佛陀和Tangee,尤其Tangee,只有他那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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