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蹲下来,到了羊尸体前面,用两根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口旁边,马上就有乌黑的浓稠液体冒了出来。
等那黑色退去后,伤口上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老道士再一挥手,用剑指这么一划,羊的肚子就被硬生生地剖开了,里面的内脏全都是苍白的,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林黎阳这一举动,加上羊尸体的怪异,让德叔和小伙子惊得不行,对林黎阳说的那些让人吃惊的话,也信了七八成。
“僵……僵尸?!”
“真的有这种事?僵尸真的存在?” 林黎阳站直了身子,追问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发生了?”
“第三次了!上次我气得弄了这个铁笼子,没想到还是给破了,我还奇怪怎么没听见动静……”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大概四五天前吧。”
林黎阳眼神微微收拢,“四五天前……僵尸刚起来,羊血的腥味比人血更能吸引它,三天后这种情况就会消失,对人血的诱惑力会加倍增强。”
抬头望着昏暗的夜空,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已经过去四五天了……”
就在这时,德叔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完电话,只说了几句话,他的语气一下子就高了八度:
“什么?老谢死了?已经死了好几天,尸体才被发现?脖子上有两个大洞,像是被咬死的?”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猛地转头看向林黎阳,急喊:“道长!”
“带我去看看。” 林黎阳说。
“好!” 德叔立刻转身往外走去。
路过餐桌时,林晚儿穿着暗红色的布鞋,黑色的旧裤子,加快了脚步,背上放在椅子上的背包,顺手把手机塞了进去,紧紧跟着林黎阳他们。
不久,在李四德的带领下,林黎阳和林晚儿来到了一座门口挂着白灯笼和白纸花的房子。
还没进屋,里面悲伤的哭声就已经传了出来,一阵接一阵。
“老谢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怎么会被人活活咬死的?是哪个天打雷劈的东西干的!”
高翠花,老谢的妻子,哭得肝肠寸断。
“妈,您先别激动,我们已经报警了,得等警察来验尸,才能知道爸是怎么去世的。”
谢大胆试图安慰,但他妈妈已经彻底崩溃了,哭得震天响,其他人的哭声都被压了下去。
她平时就是个火暴脾气,大家都知道,谢大胆怕刺激到她,就没再多说。
“别哭了!十里八村的都能听见你的哭声,还顾不顾脸面?这么吵,老谢怎么能安息?” 李四德走进灵堂,大声喝止。
“德叔。” 谢大胆叫了一声。
“德哥,老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连个说法都没留下。我还以为他昨天加班呢,谁知道会是这样……”
李四德和老谢是好朋友,他一来,高翠花的悲伤更加厉害了。
李四德悲痛地说:“现在这样了,先处理眼下的事情吧,老谢的死,可能不那么简单。”
“不简单?德叔,您什么意思?” 谢大胆心里全是疑问。
这时候,林黎阳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揭开了盖在老谢尸体上的白布。
“哎哟?你哪个啊?想干啥呢?离我远点啦!”
高翠花的嗓子尖得像把刀子,一下划破了安静,气愤和警觉混在一起,成了个不容小觑的劲儿。
“别动。”
李四德沉着的声音穿过乱糟糟的人群,他猛地一伸胳膊,紧紧抓住了快要炸毛的高翠花。
她回头,一脸的不信:“德哥,你拉我干啥?他要对老谢的身体动手脚!谢大胆,你眼瞎了?有人动你爸,你还傻站着?”
谢大胆一听就想冲,李四德一声吼给拦下了:“大胆,还认我这个伯父,就别动!”
谢大胆脚下一顿,犹豫上了。
“老李,这到底咋回事?他是谁?”
陈实厚火急火燎地跑来,眉毛拧成一团,急着问李四德。刚才是他打的紧急电话。
李四德轻轻摇摇头,示意先别急。
这时候,林黎阳已经悄悄出手了,手指轻轻一点陈实厚的身子,那黑乎乎的黏糊糊的东西就顺着伤口慢慢流出来。
等脏东西流干净了,林黎阳眼睛对上林晚儿的,啥也没说,林晚儿就已经递上来一张发黄的符纸。
林黎阳手指一勾,捏着符纸,念了咒语之后,轻轻一点,就点在了老谢脖子上的伤疤上。
嚓!
就跟烧红的炭扔进了冷水里似的,刺耳的声音带着一股白烟冒起来,叫人心里直打颤。
灵堂里的人全看呆了,惊讶得不行。
“老李,这……”
陈实厚手指抖着指向那儿,不敢相信。
“我家的三只羊,都是这么不明不白没了的。”
李四德声音沉甸甸的,“开始我还以为是野兽干的。”
“可刚才这道长在家里吃饭,一看这情况,把羊肚子剖开一看,里面一滴血都没有,跟被吸干了一样。”
“这么邪门的痕迹,哪是普通野兽能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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