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个地步,趁着人多,薛老板立刻把钱匣子打开给大家看,里面全是铜板,一块碎银子也没有。
原来是这薛老板的娘子怕银子丢了,直接留在家中,他都好几天没在匣子中放银子了,再说这就是小本买卖,来往多是铜板。
“我,我说错了,我给的是铜板,是铜板!”刘老二一下慌了神。
他可以找茬,但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这钟吾城里都是本地人,没有实证大家也就看个热闹。
就算知道他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但是闹的过了,那可就有他好果子吃了,他还是拎的清的。
“哎呀,我看你这个记性啊,不怎么好,不然你数数自己的钱,看看少没少?这要是少啊,自然说明你给了。”李莲花依旧慢悠悠的帮他解围。
“看就看!”刘老二解开钱袋子掏出一串钱来。
李莲花制止他,“诶?你这个绳结,不是钱庄子里专门穿钱打结的手法么?你这一串铜板没拆开啊,那你是拿什么给薛老板付的钱?”
刘老二立刻把钱塞进钱袋子里,“我用零散铜板付的不行么?”
李莲花伸手指了指,“可我看你这个钱袋子,也就能装的下这一串钱。”
“我,我装怀里了。”刘老二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李莲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打算再逗弄他了,“我叫你数钱时,你第一反应是去解钱袋子,并没有往怀里摸。”
“可见你平时啊,不会把钱放在怀中。”
“而且这薛老板呢,做火食又舍得放油,致使,这手上,袖子上也带着油,他又总是用他这个,带着油的手呢,摸钱匣子。”
“所以,他这个钱匣子上,也带着油,这来此吃饭的食客,都是用干净的筷子和勺子,手上也未曾沾过油。”
“风知刚刚将钱递给薛老板,手上都不小心沾了他衣袖上的油,而你。”李莲花说到此处还用手指了指刘老二。
“无论是把钱给薛老板,还是把钱放进匣子中,你的手上都不可能如此这般干净啊。”李莲花说完,抓住他的双手展示给大家看。
别说,这刘老二人虽然混蛋,但是把自己收拾的挺干净的,那双手虽然不如李莲花白皙修长,但也算是干净有力。
“你这个外乡人,多管什么闲事!我让你管闲事!”刘老二气急败坏,抽出自己的手,握拳就要打李莲花。
结果就是班门弄斧,李莲花一个侧身,脚下一绊,刘老二就趴地上了。
“刚刚你哥,就是刘镖头啊,请我去镖局看病,我想着要耽误一会,就请人,去给他说了一声,算算时间,应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仁义!又在外面丢人现眼!”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倒是把看热闹的人吓了一大跳。
刘镖头听着送口信人说的话,都不用什么证据就知道是他弟弟的错。
进来了也没问什么,直接扯下刘老二的钱袋子扔给薛老板,“薛老板,我老刘对兄弟管教不严,给你添麻烦了,这个你就收着,就当这小子给您赔礼了。”
然后又抓着弟弟的后脖子,强行给人家赔罪。
薛老板收了钱,连连摆手,“刘镖头说的哪里话,这说的清楚就好了,今天还得谢谢李大夫了。”说着又冲李莲花拱了拱手。
李莲花也笑眯眯的谦虚一拱手,“哪里哪里,小事一桩。”
一场闹剧结束,刘镖头拽着刘老二回去,看他那脖子都气红的样子,这刘老二啊,估计讨不了好。
“刘老二这回惨喽!”刘镖头行走江湖讲究仁义,他为了找茬污蔑人家,这回是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了。
“不过,李莲花,我今天才发现你探案竟如此有天赋,观察细致入微。就连怎么教训他都能快速的计划好时间。
你这脑袋是真聪明,怪不得你当初设立百川院呢,以后做不成神医,当个刑探也饿不死。”
李莲花抿了抿唇,“那些年呢,我内力不济,贸然与人争执划不来,就得多动脑子了。”
而后又摇摇头,“这从前啊,行侠仗义,刀尖舔血的生活也过够了,现在,游山玩水,悠闲度日也挺好。”
风知想想若他们以后天天查案的日子,也暗自摇了摇头,“也是,偶尔为之是给生活添些滋味,一直过那样的生活确实累人。”
李莲花坐回摊子,“你啊,也别想那么多,我们怎么会倒霉到一直过那样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个穿金戴玉,浑身金光耀眼的男子迈着八字步,左摇右摆的走到摊子前坐下。他带来的仆人在他身后站定。
理了理绣着金线的袖子,“你就是那个外乡来的大夫,他们都叫你神医?”
这看着像是找茬的样子,并未让李莲花换掉笑眯眯的表情。
“这位公子,在下确实是个游方的大夫,我看公子走路左脚落地略重,上身僵硬,想必是伤了腰吧?”
“嘿!他真知道我腰受伤了。”那金灿灿的公子,眼里满是清澈愚蠢,回身跟自己的仆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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