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径自坐下了,冯劫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无法,只得无奈回身落座。
王绾接着起身躬身行礼道:“禀大王,时已至阳春之际,不知今年是否与往年一样,于上林宛进行踏春?”
秦始皇面色微沉道:“又是一个五月到了么?此事可下次朝会,与众大臣议上一议。”
王绾躬身道:“诺!”缓缓回身落座。
茅焦接着起身道:“大王,此事今日公子已经提及,原本不必再提,不过,下臣认为,公子理应还是应当知晓。”
秦始皇坐在王座之上,微一摆手:“讲!”
“回禀大王,三公子,方才公子所言咸阳城内伤残老兵作乱,截止至昨日晚间,上月共计出现伤人事件516例,打架偷盗3215起,每日间至少有三起以上的类似事件发生,还请大王及公子尽快处理。”
秦始皇脸色顿时一寒,气的右手重重的一拍王座扶手,怒曰:“南军北军何在,为何坐视此等恶劣之事发生?”
李斯起身躬身道:“回禀大王,此事数年来,发生无数,南军也好,北军也罢,尽皆从军之人,与此伤残之人,原本皆是军人出身,初初开始,尚还有关怀之意,最终,闹起如此景地,曾经也收监过不少类似事件,可是,此等伤残之人,尽皆有所联系,若是皆因收监几人,而闹起民变,下臣实不敢承担如此收场。”
秦始皇怒道:“那就不去处理?”
李斯愣了一愣,心道:“原本大王听至此处,都是不再过问和处理了,为何今日还要追问,此等伤残兵,退伍之后,尽皆如此,莫非……”
想到此处,眼中极其隐讳的寒芒闪过,偷偷瞄了一眼赢高,却是无人发现。
熊启见状,急忙起身道:“大王,此伤残老兵之事,已然非止一次,幸好,今日公子言道可妥善解决,不如,我等观公子解决之法结果如何?”
秦始皇这才稍息怒火,目光扫向赢高道:“赢高,此事你如何解决?几时开始?”
赢高一见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这才满脸委屈的道:“大王,儿臣本来已经安排此事正在进行之中了,不过,实是朝中这些大臣,今日非要让儿臣过来解释文字推行之事,儿臣无奈,只得停下了一切进度,专程赶来了咸阳城内,处理众位大臣们的事情,必竟,朝中这些位大臣,各各手握重权,而那些个伤残老兵,只是闹闹事儿,死不了人不是。”说完,戏谑的目光,在一众人脸上扫过。
闻言,在座的众人无不满脸通红,心中暗道:“这三公子,报仇真是不隔夜的啊,有甚不快,也不管什么地方,就直接说了出来,更不在乎,得罪了哪位大臣。”
秦始皇看着一脸狡暇的赢高,心里一阵好笑,脸上却是气愤的道:“好了,朝堂之上,不得无礼。”
赢高嘟囔道:“儿臣没有无理啊,只是有事说事,确实是他们耽搁了我的事情啊……”一边小声的嘟囔着,一边还不停的恶狠狠的看向了在座的众位大臣。
看的众人浑身一阵恶寒,不禁的感觉到浑身一阵不自在。
秦始皇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没有再接着话题说将而去,而是叉开话题道:“问你的事情,老实回答,不准再胡言乱语,扰乱朝堂。”
赢高气鼓鼓道:“大王,儿臣没有胡言乱语,只是就事论是,而且,伤残事情的处理,儿臣确实是昨天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昨日就通知儿臣今日必需参加朝会,儿臣才命人今日暂停一日的;另外,回禀大王,预计半旬之内,皆事尽可开始。”
说罢,也不再理会秦始皇,径自回身,坐入座位。
秦始皇和在座的一众人闻言大喜过望,竟然半旬内之,皆可解决,莫非这三公子真乃神人不成?
只有秦始皇,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个桀骜不训的第三子,一时间,又爱又恨。
到了此处,秦始皇在王座之上,问了一句:“列位臣工,可还有事启奏?无事就散去吧。”
众人这才互望一眼,纷纷摇头,
熊启这才带头起身,众人齐道:“下臣告退!”
秦始皇摆了摆手,众人这才躬身缓缓退出殿门口,转身起身而去。
待到众人尽皆离去之后,秦始皇一摆手,让赵高和一众内传尽皆退下,赵高离开之时,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赢高,眼底寒芒,亦是一闪而逝。
却不料,只是这片刻之间的事情,却也已经尽收赢高眼底,在眼角余光,扫到赵高这一动作之后,赢高亦是心底里一沉,好像自己从头至尾,都忽略了这个太监之首,亦是历史上给予了沉重色彩的太监首领。
心里正自思索间,秦始皇起身下了王座,走到了赢高跟前。
赢高眼前一暗,心底里正自一惊的时候,秦始皇的左右手已经拍在了赢高肩膀之上:“小三儿,你今日之所为,让父王吃惊,你是如何想到利用处理伤残老兵和新文字推行之法联系到一起的?”
赢高见到已然恢复常态的秦始皇,顿时脸上一笑:“爹,其实没什么,还记得我上次和你与大哥提过的事吗?人习惯将自己不熟悉以及不了解,甚至到自己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情,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或者坐观其出丑的情绪去面对和处理,特别是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此情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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