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漱洗已毕,用罢早餐墨染就赶来了将军府,一见到赢高,就哭诉着一别数日,心忧公子。
赢高又是宽慰了一下,墨染这才又重新一直跟随在了赢高的身侧。
这时,门外侍卫来报,有一人名唤优旃,请求觐见公子。
赢高心中一喜,忙宣快请。
没多久,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矮小的汉子走了进来。
来人初一进院,见到赢高与扶苏四人,躬身拱手道:“公子,小人一直听闻公子之名,今日初见,真乃人中之龙,优旃见过二位公子,公主!”
扶苏微一挥手,“免礼!”
“不知先生见我兄弟二人何事?”赢高开口道。
“旃一直以来,事贱业,平不公,数日前,偶至高陵,见得此地人丁兴旺,商事颇丰,感于此地将为大秦带来开天辟地之机,是以,欲以一已之身,相助公子,只叹来不逢时,直至今日,方才见得公子之面。”
赢高闻言,稍微有点好奇的道:“不知先生何以看待高陵?”
“重农重商,重研究,旃以为,数年之后,人均衣食无忧,百姓安居乐业,事农者有之,事商者亦有之,且有人以生平苦钻有事,一朝闻名,此乃盛世之象也。”
“先生之言何以致此?”
“农为兴之本,重农者,若有水之源;商为兴之道,商路开太平;研究能使人开智,明理,知世事,晓根源,而高陵,得此三道,可解朝廷之根源。”
“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人之神,兴之有道,一而再,再而次,三而竭,当若解神消饥。”
闻言之后赢高顿时骇然,此之神,后世称之为精神,或者为士气,一而再,再而三则竭,历史上亦有数次战役,皆因此谶语而一言成真,不过,都是发生在大秦之后多少年的事儿了,而在此时,能够提出精神的说法,可见优旃之能力。
“当何以解之?”
“旃不才,识优伶之道,能一解神之匮乏,暂缓神竭之滤。”
赢高这才正视起眼前这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人儿来,虽然生的也算出众,但是属于另一个层次的出众,也是一种出众不是,而且,谈吐不凡,见识亦非常人能及,重要的是,他能够提出这种精神鼓励和振奋的言论,无论是否因为他是纯粹的为了在他面前张显,亦或是只是为了出人头地,但是由于这一言论,赢高就不会埋没了他。
话再说回来,现在这个时代,按照他赢高的做法,无论哪一行,哪个市,只要他想,想不红火都难,更何况,只是一个娱乐业?
“先生以为当之为何?”
“旃以为,建一市,举乐舞,兴篇章,是为解神之道耳!”
赢高思索了片刻:“优旃先生,既然有此愿望,高亦深为之佩服,然,建一市非一日之事,且,赢高自有一虑,日后有暇,与之再行相商可否?”
优旃见状,顿时大喜道:“旃谢公子赏识,事若能成,旃当竭力以报公子。”
“不需竭力以报,只需尽力为之就好,大秦之文娱之业,先生当一力鼎之!”
“文娱?公子,敢问公子,何谓‘文娱’?”
赢高这才知道失言,但是马上回道:“文化娱乐,岂非文娱?”
优旃闻言,两目精光爆闪:“文化娱乐,公子大才,优旃佩服!”
“先生不妨先回去,将汝之思量一一列出,高以为,不久之后,乐师高渐离应到咸阳了,高再请大师至高陵,若是此事能成,能否留大师于高陵,就看优旃先生了。”
听闻此言,心中更是振奋的优旃道:“可是燕师高公?”
赢高微一颔首。
优旃直接躬身拜道:“若得燕师之助,优某之道,成道不远矣!”
赢高亦是开心的道:“好了,先生之道,高亦深有同感,但是能否成事,尚要看旃公之事,好了,此事暂时至此,我等尚有要事,若是无事,此事暂时先行如此,后续之事,吾会一一安排妥当,再与旃公详谈可好?”
优旃躬身道:“谢公子赏识,不敢再劳公子,有事吩咐即可,旃告退!”言毕,缓缓退出。
扶苏和阳滋姜女三人微微茫然的望了一眼,阳滋忍不住的道:“三弟,何为文娱之道?”
赢高看了一眼眼前三人:“文娱之道,犹如乐舞之道,是一种使人开心,能言善舞,诙谐幽默,通达一定的表演形式,将欢乐、快愉带给众人的一种形式,不论风格,不计形式,但是,优旃的意思,是建立这样的一个市场,让晚归的人们,或者是普通百姓,能够有一个精神放松的机会,而这种行为,亦是我准备在日后才做的一个重大举措,原本打算是在高渐离叔叔来了之后再说的,但是今日恰逢此人,我想,高叔叔这几日之间,应该就能到了,到时候,你们会发现一个更好玩的东西。”
三人闻言,不由得深深震憾,能够让赢高,以一种郑重其事的介绍的东西,想来不会简单了,同时,更是言明了是一个更好玩的,估计到时候,又会是另一场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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