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惊得站在前面的百姓连连后退。
但很快,他们眼中开始迸发激动的神色。
甚至还有两个泼皮打扮的青年,壮着胆子一边大骂狗官,一边对人头狠狠踢了几脚。
“杨县尊,杨县尊……”
忽然处刑台下数百人纷纷呼喊起杨临,一浪高过一浪。
当他们亲眼所见,杨临以雷霆之势铲除赵发和孙威时,或许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次新来的县尊,真的不一样……
“东家,那家伙铁定是疯了!”
牛二吐槽一声,没把赵发死前的话当回事。
杨临却皱起了眉头,略有所思。
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赵发应该不会为了吓他而说出这番话。
难道赵发还有后手?
广元县没有世家,最多就是几个大户,不可能是赵发的后台。
看样子还得仔细查查。
这时突然有一个衙役狂奔过来禀报。
“县尊,南城门修墙的犯人又……又跳墙自杀了。”
“什么?跳墙自杀?”
杨临立刻骑上马,带着牛二几人往南城门赶去。
犯人?哪有什么犯人,那都是他以后的牛马,不,是他的宝贝啊!
损失一个相当于产能减少了十亩地。
南城门的守将是马连战手下的一名队正,姓黄,当看到一队人马过来,且不说看到杨临,尤其是看到马上的牛二时。
顿时站直了身,一动不敢动。
就昨天上午,他身亲经历了一场暴风式的夺权。
当时统领林标找借口把几个哨官都叫了去,他刚好在门口等。
结果里面突然打了起来,等他冲进去看时,几个哨官除了自己上司马连战之外,全都被砍翻在地。
而牛二,站在血泊之中,如杀神一般。
随后守备营内有几十个亲兵动乱,在马连战的帮助下,很快平息。
打了个寒颤,黄队正连忙走到前面,点着头哈着腰。
"守备营队正黄风,见过县尊!牛将军!"
“什么情况?”
杨临勒紧马绳,将马停了下来,直接问道。
“县尊,又是个老头跳下来,当场死了。”
黄队正指了指已经被收拾好,抬到一边的尸体。
杨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看来得尽快安排好这群流放过来的犯人,既要让他们干活,也要给他们一点希望。
杨临走上城墙,一个衙役躬身行了礼后。
突然一鞭子抽到一个犯人身上。
“你这杀才,见到县尊,还不跪下行礼!”
那中年汉子本能地闷哼一声,赶紧跪了下来,头一个劲往地上磕。
附近的刑徒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麻木的看向这边。
“见过县尊,见过县尊……”
听这颤抖的声音,能听出其中的害怕和不安。
即使以前是作奸犯科的狠人,到了这里,不出一个月,什么脾气也得磨没了。
敢反抗就是一个字——杀!
杨临亲自俯下身子,将他给扶了起来。
正色道:“我们大周,没有跪礼,见到本官无需下跪!”
说着,杨临在口袋一阵摸索,摸出了三个铜板,放在了中年汉子手上。
中年汉子脸色虚弱,头发早已被汗水打得湿透,浑身散发出的味道更是酸臭刺鼻。
“这……这是……”
他战战兢兢的,根本没反应过来,怎么县尊突然给钱了?
“这是刚才他打你的赔偿。”
“啊?这……”
中年汉子更不知所措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收着。”
杨临用命令的口吻,随后又大声说道:
“本官是新上任的县令,以后只要你们规规矩矩做事,没人能随意打骂你们,不管你是十恶不赦的刑徒,还是含恨蒙冤而来,本官都一视同仁!”
话音落下,不少人面带疑惑的看着他。
杨临也不解释,等他弄把所有事情弄清楚之后,会重新安排这些人。
对应的工作让对应的人做,才能提高效率。
随后他走了一遍仔细看了看。
发现城墙因年久失修,许多砖块都开始松散,再加上砖块本身的质量就不好,导致现在外墙脱落严重。
如今这城墙靠修是修不好了,缝缝补补过不了几天又得出问题。
要想一劳永逸,只能推倒重建。
“黄队正,你可知这些砖块是在哪里做的?”
杨临拿起新搬上来的两块砖,用力一敲,竟然碎成了好几块。
这一看就是普通泥土做成的砖,而且烧制的温度也不够。
这样的砖做城墙,怎么可能会牢固。
“是城外的一个作坊,之前是孙典吏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队正回答道。
孙威的产业?那现在应该已经被齐丰给抄家抄了。
大周的制砖工艺其实很不错,像长京城的城墙就非常牢固。
孙威这货一定是中饱私囊,以次充好了。
“让他们先停下,本官会尽快让人重新赶制一批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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