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姚丽宁才带着夏芒祁槿月回到自己家。
刚进家门,姚丽宁就催促着夏芒和祁槿月上楼睡觉,因为第二天还要去林秋宛家帮忙呢!
洗完澡,夏芒一边擦头发一边问:“祁槿月,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席砚白的?”
夏芒认识席砚白这么多年,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别看这人在自己面前那么活泼,但其实在面对外人,或者自己不认识的人时,态度那叫一个高冷。
夏芒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席砚白那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模样,总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虽然她承认,这人的成绩是很好,但也不能太过自信吧?
因为两人住在同一条巷子,每年暑假席砚白回家的时候,姚丽宁总是拉着夏芒和陆容锦两个人去林家找席砚白,让席砚白给她们两人补课。
那时候,兴许是第一次遇到夏芒这么迟钝的人,席砚白恨不得撬开夏芒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时候,骄傲的席砚白说的最多的就是:“这都求不出来?蠢死了,不教了!”
“讲多少遍了,这都做不出来?蠢死了,不教了!
夏芒也心高气傲,天天被她骂来骂去,当即就收拾东西走人,走时留下一句:“不教就不教,谁稀罕!”
祁槿月躺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单手搭在床靠背上,白色灯光打在她脸上,她那双长腿平躺在床上,被子一角轻轻搭着膝盖。
她眼神落在夏芒那只灵活摆动,擦着头发的双手:“阿芒,想什么呢!我跟她可不熟,只是她单方面把我当死对头而已!”
席砚白这个人,看着比谁都成熟,实际上幼稚的要死,尽管这两人已经在赛场上偶遇多年,但老实说,祁槿月就连她的脸都没记全。
要不是今天遇见,估计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还认识这一号人呢!
夏芒看到祁槿月那神色,明显不想多说,但她偏偏就是想问。
吹好头发后,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祁槿月,嘴巴动了动,还没说出口,祁槿月就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夏芒拉上床,顺便关了灯:“闭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睡到大半夜,夏芒迷迷糊糊被渴醒,看了看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正好到四点多,她下床穿鞋,走到楼下准备喝点水。
借着月光,夏芒沿着楼梯一路向下,走到楼下的饮水机旁用自己的水杯接了一杯水。
刚喝一口,就见后院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刚开始这动静很小,夏芒听得不太真切,为了听清楚后院传来的声音,夏芒放下手里的杯子,抬脚走到后门口。
趴在门后仔细偷听。
借着外面的月色,夏芒听到外面的声音逐渐加重,好似还有什么东西从院墙上掉了进来。
她脑袋小心翼翼凑到窗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院子里。
那个身影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发现,她便朝着屋子里走了过来。
夏芒还以为是小偷翻墙进自家院子里偷东西来呢!她刚准备躲起来,没想到这小偷竟然还有自家后门的钥匙,她还没来得及躲,那个小偷已经开门进了屋子里。
夏芒一声“啊!”尾音还没完,就被来人捂住了嘴巴。
“阿芒,是我,夏之溪!”眼见夏芒还在挣扎,夏之溪轻声在夏芒耳边低语,告诉夏芒自己不是小偷,以免阿妈被夏芒的声音吵醒。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芒不由得大吃一惊:“阿妈?你怎么回来了?对了,为什么有大门不走非得翻墙啊?”
现在是半夜哎!什么事情值得阿妈翻墙进来啊?
夏之溪白天根本找不到时间偷偷回来,只能在半夜等周弋她们都睡下之后才行动。
夏之溪将夏芒拉到后院靠墙的那个角落,给夏芒递上一束包装精美的向日葵。
看着夏芒接过自己手里的向日葵,夏之溪摸了摸她的脑袋:“阿芒,不要怪阿妈,阿妈是有苦衷的,至于苦衷到底是什么,相信你以后总会知道的,不过,为了不错过你最重要的日子,我还是过来了,虽然阿妈也不知道你高考怎么样,但阿妈只希望你一辈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就好,阿妈送你一束向日葵,希望你能在高考这种最重要的考试当中一举夺魁,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她自己也是从高考过来的,她知道高考的压力有多大,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都被学习压在身下,最终失去了自己应有的快乐。
看着夏之溪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夏芒泪水模糊了双眼,模糊到即使在明亮的月光下,她已经看不清那束耀眼的向日葵长什么样子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那束向日葵放在大理石地板上,抬手抱住夏之溪,哽咽道:“阿妈,没关系的,我觉得自己考的还不错,你不用担心的,我不要你冒险回来看我,只要你自己能够活着回家就好!”
夏芒双手微微用力,把她抱的很紧很紧。
夏之溪挣脱掉夏芒抱着自己的手,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看到满脸泪水的夏芒,夏之溪抬手擦了擦她的泪水:“阿芒,时间来不及了,我就跟你长话短说了吧!刚才在烧烤店里我想你也看到了我身边那个人了吧!你听我说,她叫周弋,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不过你也不要怕,我想她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是她亲生女儿,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对吧!我今天就是来跟你坦白的,你有两个亲生母亲,一个是卧底M国最后牺牲在M国的缉毒警盛云灿,还有一个就是M国北部的最大BOSS周弋,周弋就是你今天见过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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