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仿佛多个不同年龄声线混杂起来的声音回响在偌大的房间里,让对面那个身穿蓝紫色袍子的人愣了片刻。
愣神之后,他的脸上瞬间涌现出一抹嘲讽一般的笑容,看着安钧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我说你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锻造师协会的安大副会长啊,也不知道您老这些年还有没有在痛恨我当年做出来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呢。”
他摸了摸自己笑得狰狞的脸庞,舔了舔嘴角继续说道。
“您也别怪我啊,当年那事也不是我故意的,谁想到就出了那档子事呢,您老可别一直生我的气啊,有必要的话您还是最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出事呢?”
“你……”安钧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已经攥得紧紧的,让人已经能看到他手臂上爆出的乌青色血管,但很快又送了下去,仿佛是强忍下了自己的怒火,继而用淡淡的如同没有感情的语气开口,“再提那件事情又有什么用处呢?反正已经发生了,而且你当时不也是跟一条落水狗一样跑掉了吗?再说了,你当年不也是得到了承诺说是自己完成那个任务就能直接成为紫衣主教吗,怎么现在还是个半紫衣呢?”
对面那人听着安钧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只留下了满脸的阴狠,脸庞肌还在不断地抽动着,仿佛是受到了什么的挑衅一样。
“老东西,也不知道你这一次还能不能守住身后的那群小家伙呢,就希望他们的下场最好不要跟安流玉一样最后连尸身都保不全吧。”
安钧的脸庞在听到安流玉那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很快就略了过去,只有祁正察觉到了安钧动作,心里不禁升起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上次那件事还不是因为你身边有一名审判收割者和一名戏命师才从我手里抢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些年你有没有进步,当年的那个咏火歌者可不一定能在我这里要带什么好处哦。”
说着,他摘下了一只罩在自己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下面那张令人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哈哈哈,安钧啊,没想到传闻是真的,你还真的把自己作贱成了这个样子,要不还是皈依我们“帷幕”,我们可是有复活安流玉的方法呢。”
站在远处的那个人挥了挥自己的手,笑得极为放肆。
“动手吧,把那个孩子也抓过来。”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吩咐周围的那群看上去气息极其不像人类的人。
房间周围站着的其他人都一阵抖动,身上的皮肤纷纷龟裂开来,仿佛受过大旱的土地,逐渐变得破碎,从他们的身上逐渐脱落。
皮肤下,一个个身形怪异的人形怪物钻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由不同种生物的各种部位拼接起来的生物。
他们是诡皮兽!
涂明空看到他们开始“蜕皮”的那一刻就闭上了眼睛,依靠着自己的灵感提供的为数不多的预感防备着周围敌人的偷袭。
祁正扫视了一眼,却没有闭眼,而是用眼神不住的在这群诡皮兽的身上不断地扫视着,害怕的眼神里竟混杂着一些……渴望?
倒不是祁正不知晓他们身上带着的污染,而是因为他早在来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会遇到很多超出他的灵感能够承受的东西,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磕了药了。
而且为了保险还磕了两瓶,两瓶防止精神污染的药物。
环视了一圈之后,祁正演了口口水说道:“涂大哥,一会你尽量保护顾叔,我有一些可以自保的方法,他们段时间应该是碰不到我的,顾叔他更需要保护。”
说完也不管几人同不同意,在几人的身上施加了“命运轮盘”的力量之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了两个东西。
对面的那个准紫衣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安钧的动作,防止他有什么动作,手里则是缓缓汇聚起几道并不是很明亮的光亮。
周围的诡皮兽在褪下了人皮之后便发了疯一样的朝着祁正等人冲过来,仿佛一条条发了疯的野狗。
“哎呦,还是个晋升成功的“命运残页”呢,真有意思。”他眯了眯眼,看向祁正手心那抹淡淡的金色,“把那个小孩抓过来,只要不死就行。”
“所有人小心,围成一个圈,祁正去最里面,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你。”
安钧用平静的语气让最强的三人围成一个圈,把涂明空和祁正围在了里面,让守护灵途的涂明空保护祁正和顾一先。
周围的那一群诡皮兽不知为何,竟然诡异的克服了他们的天性,团结起来一致对付祁正一行人。
祁正只是愣了片刻,然后开始思考诡皮兽开始对付他们的原因。
至于他为什么不出手,原因很简单,以自己的实力在这种场面动手的效果还不如不动手,自己插手也有很大的概率是帮倒忙,所以他还不如把多出来的精力和头脑拿去思考一下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渊狱”和“帷幕”却是合作了,而且“帷幕”似乎对这次的合作很看好,竟然派出了一个看上去地位并不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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