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的一众修士们,刚一走出来,便被面前的场景吓得傻了眼。
他们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水匪来袭,被闵世雷一劝,想着这帮水匪修为也是良莠不齐,再加上自己这边人多势众,鼓足了勇气。
结果刚一出来,就见着了岑元春被四位化血教筑基修士围攻而死,三柄飞剑将其穿心而过的劲爆场面。
再一看化血教方面,都穿着整齐的血红色长袍,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宗派的弟子,配合绝对比自己等人默契的多。
况且,他们的修为也远胜自己这边,二十余人,全是练气大圆满的修士,还有四位筑基修士镇守。
这能打得过才有鬼了。
立时就有那性格果断的,直接跳入水中消失不见,想要倚仗自己的水性逃生。奇怪的是,并未掀起什么水花。
“别跳!”一开始还拦之不住,但见到紧接着还有人想效仿,船老大立刻惊恐出声阻止对方:“长湖湖水重若千钧,连筑基修士都不能久持。你们下去,就绝对上不来了!”
还想跟随着前人一起跳入水中的几名修士听到这里,不由得停下脚步,咽了咽唾沫,为方才跳下去的那人默哀了一瞬。
“杀!”化血教的人倒不给他们闲聊废话的机会,齐齐亮出刀剑,列着三五人组成的小阵,互相掩护着,冲了上来。
站在船舱入口处的乌合之众们,队伍立时被冲散了开来。化血教的修士们仰仗着结成的小阵与相对高的修为,在人群中如砍瓜切菜一样,疯狂乱杀着。
“先回船舱里,靠着舱门抵挡!”原先安抚住了乘客们,一身白衣的闵世雷首当其冲,顶在最前方,立刻拔出一柄长剑挥舞着,抵挡化血教修士们的进攻。一边支撑,他一边还不忘记提醒一众修士们。
被杀的有些神志不清的乘客们顿时如梦初醒,纷纷逃入船舱内。
不过化血教修士和他们已经混作一体,自然也是一同进入了船舱。只不过进来之后,在狭窄范围内,很难施展开阵法威力。不得已之下,各自为战,倒与船上的乘客们杀了个有来有回。
舱内的汤狄与真寻二人正坐在角落里平静的养着神。
眼见化血教修士们杀了进来,汤狄却还不慌不忙地,连眼睛都未睁开,真寻不由急躁了起来:“施主,还不出手吗?!”
“不急。”汤狄依旧闭着双目,“我在等一个机会。”
“小僧不陪你等了!”真寻见状,瞪了他一眼,握着长刀便向身侧缠斗的二人冲去。
那是一位化血教修士与一名黄衣少女。
“小娘皮长得倒是不错,”那化血教弟子手中大刀劈砍,像是在挑逗对方一样,刀刀奔着对方身上穿着的衣物去。不多时,已经将其身上的衣裙割出了许多道口子,显得破破烂烂的。“你要是放下武器投降,陪小爷我玩玩,我还能饶你一命。”
“呸!”那黄衣少女持着长剑左抗右挡,苦苦支撑着,很是狼狈。要不是那化血教的修士心存玩弄之心,早已坚持不住。“我与你这魔修不共戴天!”
“那可真是可惜了,”化血教的修士失去了耐心,做了个假动作,骗那少女出剑以后,一刀把她手中剑刃挑飞。
他也不再怜香惜玉,大刀猛然落下,直奔那少女的面门而去:“受死吧!”
“贼子耳敢!”刹那之间,一道虎豹雷音,恍如密宗佛陀,有若狂怒金刚,轰然狂涌奔来,直入那化血教修士耳畔脑海。
那人顿时被震得有些晕眩,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手中握着的刀刃也松动了开来,掉落在地上。
黑色的长刀直接从他脖颈处划过,溅起了一旋喷射的鲜血,液柱冲天而起,四散洒落。
大好头颅骨碌碌落地转着,走了几圈,碰到了其他人脚边,却难以惊起别人的尖叫。
那化血教修士的尸身轰然倒塌,压着那被他丢弃的大刀,扑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真寻看了眼那少女,却见对方同样被自己的虎豹雷音震得一时间回不过神来,便也不再说些废话,提着长刀,径直冲入船舱战场。
他这一出手,便有若猛虎下山,冲入了人群之中,也不发话,四处劈砍,身上原先纯净白色的僧衣沾染了血,又染上了不知是什么奇特的液体,有白有黄甚至有黑有青,化作了坏色,看起来没有最开始的那般优雅静和,反倒流露出滚滚的煞气。
那诸多化血教弟子,虽然与他同为练气大圆满修为,但罕有他一合之敌。
凡是迎面撞上的,真寻无不是直接一记虎豹雷音吼出。对面虽然早有戒备,但他这金刚狮吼毕竟实在清亮音高,便是没有直接听到声音的,也难免耳膜鼓振,有些生疼,状态起码都要下滑两三成。
他倒没有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卷浪刀,兴许是觉得对方乌合之众,不屑于对他们用出自己的绝招吧。不过只是简单地耍耍刀,化血教的弟子们,倒也已经招架不住了。他们毕竟人手本来就少,而船上的乘客们在真寻带领下,已经重整了信心,开始了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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