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狄快步行在山间小路上,向着逸风城方向走去。
他准备先去寻找紫衣捕头费皓,了解一下各派势力目前搜捕的情况。
以他之前对于玄煞宗的了解,想要夺得前三,至少也得杀上四个筑基修士才行。
对他这般散人来讲,分散开来杀掉四个筑基修士并不算太难。
但在三天之内,且还是有竞争者的情况下,找出四个精于躲藏的筑基修士,并斩杀他们,那便当真是强人所难了。
也是因此,他便想着先去寻与徐英枫有故交的紫衣捕头费皓来打听一下消息。
“你找死!”他正快步走着,兀的听见远处发来一道狂怒的嘶鸣。
汤狄皱了皱眉,不欲参与这事。
但那声音却朝着自己的方向越靠越近。
仗着半步元婴境界的神觉,他提前便察觉到,那是两位筑基巅峰的修士在追赶另一位。
“看你了。”汤狄不动声色的掏出天幽若水剑隐没在原地,而他自己则是飞速的遁离这里,寻了一处角落,敛息静心,将整个人都彻底伪装了起来。。
不多时,他便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正是被两人联袂追杀,此刻慌不择路在逃亡的拓跋延明。
汤狄对这人倒还有些印象。
他倒不至于连个自己不久前刚刚击败的对手都记不得。
“那是......”他辨认出拓跋延申明身后追杀他的两人,其中一人的气息让他立时眯起了眼睛。
虽然当日未曾正是见面,可两人的气息交锋却未曾停过。汤狄自然轻易便辨别出来,来人的其中一位,正是前些日子跟到邓氏族地,也要强行杀了他的玄煞宗左使。
“嘻嘻嘻嘻......”此前眉目间满是阴沉之色的玄煞左使,现下却有些癫狂,用起灵力追杀拓跋延明的时候,也很是恣意,仿佛根本不在乎被人发觉一样。
倒是他身后一位浑身被黑袍笼罩的神秘人,此刻御剑离着不远,不疾不徐的吊着。
拓跋延明此刻绝命奔逃,也是有些欲哭无泪。
他本来听见手下汇报说是寻到了一位筑基巅峰修士,而且已经被自家盟会内的修士们联手困住,想着怕不是逮住了条大鱼,兴奋不已,欣然前往,就要亲自出手,擒拿对方。
等到两人交上手,他更是狂喜不已。
那修士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分明已经油尽灯枯,他这同等阶的人在旁边候着,就如同猫抓老鼠一样轻松。
本来计划很是美好,却不料他正把对方逼到了绝境,要施展些手段彻底控制这人的时候,兀的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对着自己就是几剑狂轰猛炸。
他毕竟不是真正精修斗战之道的修士,哪有可能敌得过?当下便舍了盟会里的手下们,慌然逃走。
但这回轮到玄煞宗的左使追杀他追的纠缠不休了。
而且这人似乎是动用了什么秘法,或者服用了类似压榨潜力的丹药,竟然在灵力耗尽,油尽灯枯的情况下,迅速恢复了战斗力,甚至实力更上了一个台阶,没出多久就追上了自己。
甫一交手,拓跋延明反倒是被吊起来打的那个了。
也就是那黑衣人似乎不甚着急,才优哉游哉的看着自己一路逃亡。
但到了现在,他也是再难逃的动了。
“两位大人!”拓跋延明飞身跃下法剑,来到了地面上,拼命运起灵气护盾,格挡了玄煞宗左使狂猛的一记煞意大掌,连忙呼喝道:“在下此前对贵派多有冒犯,如果两位能够同意的话,在下愿意向两位尽可能的补偿!”
他说着,便急急从储物袋中取出些宝物来。
法决,秘典,灵石,丹药,不一而足。
身为散修盟会副会长的他,必然会通过剥削手下散修们的方式,来进行敛财行为。
散修们也正需要他来撑腰,才能在逸风城内正常的寻找差事谋生。
什么,你不让我剥削,不需要我庇护?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虽然大头都让林潇这个金丹真人赚走了,可他任职这么些年,总也能攒下许多身家了。
“哈哈哈哈,”那黑衣人只是瞥了一眼拓跋延明手上取出的物什,便不免嗤笑:“些许浮财,某还看不上眼。”
“况且,等下杀了你,这些东西也自然会是某的。”
“这位道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拓跋延明听了这话,有些惊惧,却又强撑着回应。
“可惜啊可惜,”那黑衣人摇了摇头,“要是逸风城内其他几人遇见了严左使,兴许还有条活路。”
“可惜是你,”他哼了哼,“你,是必须死的。”
“......”拓跋延明身体有些发颤,沉默着,死盯着那黑衣人。他主持散修盟会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穿,现下的那劳什子玄煞宗左使已经是一具空壳傀儡而已,真正主事者,乃是眼前这位黑衣人。“这是为什么?”
“某却是不能让你做个明明白白的死人了。”黑衣人倒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拍了拍手,原先如同丧尸一样停了下来的玄煞宗严左使,便朝着拓跋延明再次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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