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从楼顶慢慢下来,阿伯已经开始在客厅日常整理了,其实这里的空气非常干净,房间如果每天积极打扫,真没什么可打扫的,灰尘都来不及落到地上。我看他拿着抹布这擦擦那抹抹,一边偷偷斜眼看我。
餐桌上放了早点,他指了指让我去吃。
我谢过了,坐下开吃,“我是主家的朋友,他让我在这等的。阿伯,你在这做多久了?”
早点是扁食,我尝了尝味道还可以,是小张哥还是闷油瓶吩咐给我带的呢,想的还挺周到。
“有三十多年了啦,我从南洋回来的,要不是老板早死他乡了,是他救过我的命。”
三十多年,一直替小张哥守着这座空荡荡的房子么,浪荡的小张哥还真是救到了一个知恩善报的好人。
“是嘛,阿伯,那你对厦门一定很熟的吧?”
“你叫我昆叔就好,我到处熟得很,你看这里也没多少事做,来去出门晃,你往哪里我带你去啊。”阿伯非常热情,连抹布都扔了,在我对面坐下,看样子非要替小张哥尽地主之谊。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昆叔,我是想跟您打听个地方,家里有纸笔么?”
我在纸上画了一栋楼和周边楼群的剪影,还有远处的水面,夜色深沉中我看到的只是建筑物的轮廓,而且是背面,但我学建筑的,对这个很敏感,我想象着把正面也画了出来。
坤叔拿过去看了好半天,一直在沉吟,“嗯……啊……哈……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了。”
我吃着早点,“不急,您慢慢想。”
然后阿伯一直缩小范围,一点点推,最后给我说了个大概位置,我打开手机地图软件搜了下,离火车站不算太远,十几分钟路程,应该靠谱。
我准备吃过饭去那周围探一探,我答应不跟他们去,可没答应我会在老别墅里老实等着。
而且我相信对面溜得会比我们还快,大概率早已人去楼空,如果他们连这点自觉也没有的话,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落网的,我就是赌一下能不能捡漏找到点什么。
于是我网约了辆车来接上我,出门沿着筼筜湖周围转圈,一直转到中午,范围不断扩大出去,司机都要转吐了。
最后终于看到一片楼群的剪影有点眼熟,就叫停了车,走走逛逛差不多确认了楼栋,就在路边随手抓到一个乘凉的大爷。
我凑过去跟大爷聊天,大爷是个土着,对这一片儿很熟,也很健谈。我没一会就知道了后面写字楼因为不景气很多租户搬走了,留下的不多,我心说那可正好方便查了。
最后大爷问我打听那栋楼最虾米。
我叹了口气,随口扯道,“我女朋友在这里上班,最近跟主管好像有点扯不清楚,闹着要跟我分手,我就想进去看看,拍点证据。”
大爷一听一拍大腿,虽然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是亢奋起来,“抓奸啊,没问题!你等我带你进去。”
我才知道原来大爷也在这楼里上班,还大小是个公司老总。
于是我冒充大爷公司的客户进了楼,顺利看到了楼层索引图,大爷在旁边指向五楼,一脸八卦问我,“是不是这个模特公司?那个主管看着就不像是好东西,她们在五层哦。”
我谢过大爷,让他回去等我好消息。
一会儿我从电梯出来,看了看五层确实是一家不大不小的模特公司,那里边全是透明玻璃隔间,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穿着特别省布料的衣服在里面走来走去,摇曳生姿。我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从楼梯间又爬上六层。
六层的公司好像倒闭了,整个黑漆漆的,玻璃门紧锁,窗帘紧闭,似乎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心说他们果然早就撤走了。
玻璃门上装得是密码门锁,我没有闷油瓶徒手拆断钢锁的臂力,也不能随便砸人玻璃,那样还没进去就把保安招来了,于是从随身带的小工具包里找出一根几公分的迷你小锯条开始捣鼓,不一会儿手指麻了,手臂酸了,背也开始疼,我只好停下来休息。
拇指和食指拉锯条都僵住了,我伸直了五指想活动活动,食指顺手就在密码门锁上随便按了个,咔哒一声门竟然打开了。
我对天发誓我真跟对面不是一伙的,是他们公司的人自己太没有安全意识,密码设的贼他妈简单,早知道我就不锯了,直接猜,还省的累到手都要废了。
我稳了稳神,闪身进去了,在里面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房间大都已经空了,门也没上锁,推开看只剩下一些空的桌子椅子柜子。找了一会,我发现有个房间地上有一摊血。
我看到的时候黑瞎子已经受伤了,他躺在地上,他的血在身下开成一朵花。
房间窗户的百叶还关着,有点暗,光线透过百叶细细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明亮的的影子。
我蹲下去摸过血迹,除了有一点地方湿润大部分都干涸了,估计他受伤超过12个小时了,出血量不是特别大,但也会有危险,我看到的时候应该有人帮他止过血了,不过他人还是虚弱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