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正说到,陈强的妻子从洗手间返回,仿若无事人一般,重又坐回桌旁,双手大剌剌地伸向那些早已备好的油腻煎炸之物,炸鸡皮在齿间嘎吱作响,肉排被撕扯得汁水横流,她吃得满嘴油光,腮帮鼓动,丝毫不在意碎屑沾满脸颊,那吃相,与往昔端庄温婉的模样判若两人。而周遭凝重的氛围、其余三人投来的复杂目光,她竟似浑然不觉,沉浸在这饕餮之态中,直至盘中食物被风卷残云般扫尽,才心满意足地一抹嘴,嚷嚷着要回家。
待各自散去,小林拖着如灌铅般沉重的步子回到住处,屋内静谧,唯有那朵玫瑰在案头静静绽放,似在无声诉说着神秘过往。小林颓唐地坐在书桌前,手肘撑着桌面,双手反复揉搓着头发,眉头紧锁,眼神满是迷茫与焦灼,对着玫瑰喃喃自语:“这梦,到底是真是假啊?太离谱,太蹊跷,简直像天方夜谭,叫人怎么信呐!”说着,她抬手轻敲太阳穴,似想把杂乱思绪敲规整些,“可今儿嫂子那反常劲儿,绝不是装的。平日里她文雅知性,碰都不碰这些油炸腻食,如今却跟换了个人,食量惊人不说,脾气还暴躁得像点着的炮仗,一点就着。玫瑰啊,你要是能开口,倒是给我个准信儿呐。”
正纠结间,门铃突兀响起,清脆铃声在安静屋内乍响,惊得小林一个哆嗦。她起身,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一瞧,原来是大叔,赶忙开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大叔,您咋来啦?”
大叔大步迈进屋内,神色凝重,目光透着探究与担忧,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小林啊,白日里你说的那梦中事儿,还有陈强媳妇的怪异表现,我越琢磨越不对味儿。就拿我今儿试探的那句玩笑话来说,搁以往,她一准能听出话里有话,要么嗔怪几句,要么笑着回怼,可今儿呢,她就像压根没听懂,眼神里满是懵懂,那反应,根本不像从前机灵的她。你说,这事儿能是巧合?”
小林无奈地耸耸肩,满脸苦笑:“大叔,我也迷糊着呢,兴许是巧合,也没准……真像梦里说的那般邪乎。”
大叔皱了皱眉,拉过把椅子坐下,上身前倾,追问道:“你再和我细唠唠,到底咋做的梦?梦里场景、仙子说的话,一丝一毫都别落下。”
小林轻叹了口气,重又在书桌前落座,双手交叠,缓缓讲起梦中奇遇。从玫瑰花瓣铺就的神秘入口,到玫瑰仙子的恳切言辞,再到惊闻自己前世身份、姥姥阴谋,讲得绘声绘色,屋内似都弥漫起那玫瑰花园的馥郁芬芳与神秘氤氲。讲罢,她苦笑着自嘲:“大叔,您听听,多荒诞,醒来时我就趴在这玫瑰花旁,跟演了出大戏似的。”
大叔却没笑,神情愈发严肃,摩挲着下巴沉吟道:“这世间啊,藏着太多常人难料之事,说不定,真有玄机。”话音刚落,门铃再度响起,急促又清脆。小林起身开门,见是陈强,忙侧身让他进屋。
陈强一进门,满脸疲惫,眼眶泛红,额前发丝凌乱,显然这一路内心没少煎熬。他拉过把凳子,重重坐下,声音沙哑又急切:“小林,白日那些事儿,越想越觉得玄幻得紧。你说的玫瑰仙子、梦里那些警示,跟我媳妇近来变化一对照,像拼图严丝合缝对上了,太可怕了。若这是真的,背后藏着的毒枭案、邪祟操控,咱可咋应对?”
小林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我也正愁呢,关键是,咋分清这是梦是真啊?”
陈强与大叔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不正是在玫瑰旁入睡才做的怪梦么?今晚不妨再试试,还在这儿趴着睡,要是能再入那梦境,寻到玫瑰仙子,说不定就能揭开真相。”
小林面露犹豫,双手不自觉揪着衣角,眼神满是担忧:“可万一……回不来咋办?我心里没底啊。”
大叔拍了拍胸脯,从怀里掏出柄桃木剑,剑鞘上符文隐现,透着古朴威严,朗声道:“别怕,有我守着你呢!这桃木剑辟邪镇祟,量它什么妖邪,也近不了身。今晚你安心睡,我就坐这儿,寸步不离。”
陈强也站起身,走到小林身旁,拍拍她肩膀,安抚道:“小林,你大胆试,我这就回去,稳住媳妇,绝不让她起疑。要是这事儿是假,多陪陪她也暖心;要是真有古怪,咱也不能坐视不管。”言罢,他整了整衣衫,匆匆告辞,身影很快没入夜色之中。
小林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在书桌前缓缓趴下,闭眼之际,还不忘叮嘱大叔:“大叔,您可千万警醒着,别离开啊。”大叔坐在一旁椅子上,腰背挺直,桃木剑横于膝头,目光如炬,紧盯小林,嘴里念念有词:“放心睡,有我在,啥妖魔鬼怪都得绕着走。”
屋内灯光昏黄,映照着两人身影,静谧中透着紧张与期待。小林呼吸渐匀,沉沉睡去,不知此番能否再度踏入那神秘梦境,寻得真相线索,一切悬念,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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