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正叙至小林从那诡谲梦境中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仿若刚从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中抽身,心却还在那虚幻与现实间飘摇。她深知,玫瑰仙子所言虚实难辨,而那把桃木剑,恰似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遂暗自四下探寻其渊源,不放过一丝一毫线索,访旧巷古玩店、寻隐世奇人,将听闻种种与大叔所述细细比对。待大叔将桃木剑来历娓娓道来,那远古仙妖纠葛、祖上降妖奇遇,竟与梦中仙子所言如出一辙,分毫不差,小林心中天平愈发倾向相信那看似荒诞不经的警示,忙不迭问大叔:“眼下这迷局,下一步棋该咋走?”
大叔神色凝重,目光仿若穿透墙壁,望向那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邪祟老巢,沉声道:“仙子既已点明路径,当务之急,是救陈强媳妇于邪祟掌控。她不过是姥姥手中傀儡,受那恶念驱使,失了本心。救她之后,还得直面那蛰伏已久、妄图东山再起的大魔王,也就是被封印五百载却仍贼心不死的大姥姥。这毒案背后黑手,一日不除,便如悬顶之剑,随时落下,会有更多无辜卷入,惨遭毒品戕害,人间再无宁日。要连根拔起这祸端,非得寻到姥姥根基,将其在古代种下的恶因铲除不可。”
小林秀眉紧蹙,满脸困惑,急得直跺脚:“可咋回古代啊?仙子虽说现代古代仅隔层纱,可这纱藏哪儿,摸都摸不着。还说我这遭是渡劫历练,醒了就能归仙班,跟讲故事似的,叫人咋信?”
大叔抬手摩挲下巴,眼中透着洞悉世事的深邃,缓声道:“这世间广袤无垠,千奇百怪之事层出不穷,常理难以度量。你想,若全是虚妄,那电影里的姥姥,咋就跨界到现代,操纵起傀儡,搅弄这毒品风云?可见,仙子所言,可信度不低。只是这跨越古今、直击姥姥要害之法,还得细细思量。”言罢,眉间拧成个“川”字,陷入沉思。
小林见大叔愁眉不展,反倒镇定下来,拍拍大叔肩膀,劝解道:“大叔,咱别自乱阵脚,车到山前必有路。先顾眼下,救陈强媳妇才是首要。”
大叔抬眸,眼中忧虑未减,担忧道:“怕就怕动作稍大,打草惊蛇,让姥姥警觉,往后行事更添波折。”
小林一甩马尾,嘴角上扬,露出自信浅笑:“怕啥!之前与白衣降头师、东洋武士交锋,不都算打过照面、交过手了?早就是明面上的较量,即便再惊动姥姥,也没啥好怕。咱若再瞻前顾后,等她冲破封印,羽翼丰满,咱可就招架不住,那时受害的人只会更多。不如主动出击,见招拆招,让她没机会还手!”
大叔听此,眼中阴霾渐散,重燃斗志,点头赞许:“丫头,你这话在理。你既得我几分真传,法力虽说不上登峰造极,自保绰绰有余。如此,咱事不宜迟,我回去整备法器,你速与陈强通个气,今晚就登门。”
小林领命,即刻拨通陈强电话,脆生生说道:“陈强,今晚我和大叔来你家串串门,你可得准备点好吃的,好好招待呐。”陈强那头声音轻快,满是欣喜:“行嘞,盼着你们来,肯定亏待不了。”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天空,街边路灯渐次亮起,昏黄光晕洒在路面。大叔和大叔驱车奔赴陈强家,车窗外风呼啸而过,似在低语这场未知吉凶的夜访。抵达时,陈强媳妇笑意盈盈站在门口,一袭素裙,温婉大方,瞧着与寻常主妇无异,热情引二人进屋。
小林跨进门厅,敏锐目光四下一扫,顿觉异样。屋内陈设全然变了模样,往昔简约随性布置,如今精致讲究,摆件摆放规整对称,似暗含某种神秘阵法,墙上字画也换了风格,花鸟鱼虫栩栩如生,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颜料似凝着缕缕邪气。小林佯装打趣:“嫂子,您可真有心思,把家拾掇得这般精致,风格大变呐,您觉着好就行。”
陈强媳妇嘴角上扬,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柔声道:“老样子看腻了,换个风格,舒心些。”
进了大厅,更叫人惊诧。以往客人到访,必是鲜果满盘,如今桌上却摆着瓶红酒,深红液体在水晶杯折射下,宛如凝血。陈强媳妇款款走来,伸手拿杯,边倒酒边说:“家里仓促,没啥好物招待,先尝尝这酒。”
小林与大叔对视,目光交汇,瞬间读懂彼此震惊与疑虑。这细微反常,恰似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预示着风暴将至。陈强见状,满脸尴尬,忙起身致歉:“两位别介意,本想着备水果,忙忘了,我这就出去买。”
大叔眼疾手快,伸手拽住陈强,笑道:“不必折腾,有酒就行,挺好。”言罢,端起酒杯轻抿,目光却时刻留意四周。
陈强媳妇笑意未减,搁下酒杯,又道:“那可不成,贵客临门,咋能没好菜。我去买点新鲜食材,好好做顿饭,你们先聊着。”说罢,提上菜篮,匆匆出门。
待门“砰”地关上,屋内气氛骤凝,如拉紧弓弦。三人不敢耽搁,蹑手蹑脚潜入地下室。那地下室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味,墙角蛛网横生,似尘封多年。他们寻了间隐蔽小屋,大叔从随身包袱掏出符咒、朱砂、香炉等物,刚要动手,灯光“滋滋”闪了几下,随即熄灭,整个地下室陷入死寂黑暗,唯有几缕从通风口挤入的微光,像濒死之人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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