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所叙,白狐仙与野鬼小花遥见远方蓝绿光芒乍隐乍现,幽微仿若星芒于暗夜中苦苦挣揣。二者心下登时疑云密布,暗自思忖此象恐与那蜈蚣精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遂不及多想,展动身形,恰似两道轻烟,向着光芒源起之处疾驰而去。
既至其地,但见周遭繁花似锦,如织锦铺绣般绚烂夺目,然于那馥郁芬芳之下,却有一缕幽谧且躁动的气息,若鬼魅之影,悄然隐匿其中。恰逢蜈蚣精于一隐秘幽窟之内,正全力疗治重伤,其身躯蜷缩,气息奄奄,几近断绝。野鬼小花见状,目露凶光,杀念顿生,便欲如饿虎扑食般猛扑过去。白狐仙见状,疾伸双臂阻拦,低声喝止道:“且慢鲁莽行事!此刻它重伤难支,然其背后姥姥,势力雄浑似渊海,深不可测。若吾等贸然合力除之,姥姥岂会轻易罢休?一旦蜈蚣精因吾二人殒命,姥姥必穷追不舍,溯本求源,届时你我恐将深陷无尽灾厄,万劫不复之地。”
野鬼小花闻之,仿若醍醐灌顶,忙不迭点头称是,旋即焦急探问:“既如此,究竟何种策略方为妥善?若趁其疗伤之际骤施突袭,虽或有胜算之机,然恐姥姥慧眼如炬,洞察吾等计谋,殃及你我,为之奈何?”白狐仙眉梢微蹙,略作思忖,遂牵起小花衣袖,引至一隐秘僻壤。缓声而言:“亦非极难之事。我先去山下寻白云前来。”野鬼小花一听,惊诧道:“什么?你竟敢去找白云,他岂会轻饶于你,不会将你诛杀?”白狐仙镇定自若道:“放心,我自有计较,我但将白云引来即可,待我下山之后,你即刻去回禀姥姥,告知她蜈蚣精在此遭遇白云,被白云击伤,让她速速前来驰援。只说你非白云敌手,法力低微不及,恐被白云所伤,虽目睹一切却不敢贸然上前,特来禀报姥姥,促其速往营救蜈蚣精。”
白狐仙言罢,飞身径往山下,直奔白云常出没之所。
再说白云,自上次与蜈蚣精交手后,亦身负重伤,幸赖众人悉心照料,伤势渐趋康复。此刻正与大叔等人欢聚一堂,一同探讨法术奥蕴,二人言语交流,于相互切磋间,对法术之领悟更上层楼。而在这山中幽秘的角落,小李与小林正沉醉于热恋的绮梦之中。小林缱绻在小李怀中,星眸含情,软语呢哝:“君可知晓?自与君邂逅,这山中的岁岁流光、寸草寸木,皆似被点化,焕发着动人心魄的神韵。”小李唇角噙着一抹醉人的浅笑,指若柔荑,轻轻穿梭于小林的青丝间,眸中宠溺仿若能将人溺毙:“吾爱,有卿相伴,即便是最粗粝的顽石,亦似有了灵犀,最寻常的花卉,也仿若被赋予了精魂。”
他们立身的这片树林,古木参天,枝叶交错纵横,于幽微的月色下,投落一片片诡谲的暗影。周遭阒寂无声,唯闻草间虫豸的幽咽低鸣,间或有野猫在林畔的暗影中悄然潜行,惊得草叶簌簌而颤。“君且听,这虫鸣仿若专为你我而歌吟。”小林嫣然浅笑。小李颔首:“此山之夜虽清冷,然因卿而盈满暖意。”
俄顷,小林似被心底的幽思所扰,秀眉轻蹙,幽声叹道:“亲爱的,倘若某日我猝然消逝,去往另一个未知之境,君将何为?”小李身躯微微一震,只当她是戏言,遂轻声应道:“怎会有此等事?卿在吾侧,方为这尘世至珍。若卿果真要赴他方,吾亦定当追随,不离不弃。”小林闻之,美目之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涟漪,稍作缄默,继而怅然道:“或许你我之恋不过是刹那芳华。君不知,我本是来自遥远未来时空的过客,恰似一场奇幻的缥缈梦境。此地纵有君,令我心有眷恋,然我终究背负着冥冥中的宿命,或于某一瞬便会骤然离去,我恐君会为我伤怀……”言至此处,小林的话音渐趋幽微,仿若被这暗夜的浓重所吞没。小李双臂猛地收紧,似欲将她就此镌刻于自己的生命,决然道:“无论卿自何方来,往何处去,此刻卿在吾怀,此爱便为不朽,吾断不会容卿轻易远走。”他们的喁喁私语,于这幽寂的暗夜,仿若幽秘的诗行,潺潺流淌着无尽的眷恋与怅惘,亦为小林那叵测的命运暗织了一张迷离的网。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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