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听罢,将嘴一撇,道:“好不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余沧海便笑道:“你一个商人,能有多高的轻功,莫不是在说笑?”
司空摘星便忽然站起,道:“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群老头子根本不是诚心请我们上来,而是看乐子的,老弟,我们走!”
顾芳听着,也很快起身,转头就走,左冷禅赶忙喊道:“二位富商请留步,这位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余观主,他一向心直口快,虽然说话难听了些,可却也是个宗师啊!”
顾道人也赶忙解释道:“对对对,余观主为人就是如此,爽快而已。”
顾芳这才停下,道:“你们要我们上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左冷禅微笑道:“瞻仰二位的武艺,仅此而已。”他说着也已经起身,其余人见他不坐,也都站起。
司空摘星忽然道:“果真吗?”
左冷禅道:“的确如此,若二位真有绝学,那我左某便交下两位朋友,日后在这江湖上,也好做生意不是吗?”
顾芳听罢,感觉可以卧底,便也陪笑道:“既如此,不知左盟主想要怎样试呢?”
左冷禅只道:“请,”便兀自离开大堂,走出门外。
堂外很快围起众人,顾道人便也道:“既然我的两个逆徒说你二位身手极好,那么咱们还是比轻功如何啊?”
司空摘星很快答应,道:“谁来呢?”
顾道人道:“云飞,你上。”
“云飞”即是巴山剑派的大弟子顾云飞,其实力独秀蜀中,比余沧海的青城四秀要强千百倍不止。
顾道人言闭,人群中很快出来一位英气的少侠,一袭青衫,眼神凌厉,便先向顾道人道:“是,师父。”
又转向司空摘星道:“请赐教。”
司空摘星点了点头,四下看去,遥望远处有一棵苍松,便也向顾云飞指道:“就跑到那里。”
顾云飞点头道:“此去那里少说七八里,冬天路滑,阁下注意。”
司空摘星道:“多谢,”便已看到人群划开一道口子,二人很快站好。
顾道人看左冷禅点头,便即喊道:“二位,预备……走!”
“走”字出口,顾云飞凌空起步,已架上房梁,再看时已不见身影。
而司空摘星已经缓缓跑着,姿势滑稽,余沧海不由暗自呵呵偷笑,还向顾芳道:“老弟,你们不会连轻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顾芳自然没有理会,已看着司空摘星渐渐消失视野。
司空摘星也回头看去,见无人看到,这才独自喃喃道:“真是烦,若不是怕露出武功,也不用跑着老远。”
便已莫名而起,好在此地无人,若是任何人见了司空摘星凭空飘起,又随风飘去,怕是要开始怀疑人生,但他分明是越飘越快,丝毫看不出一点吃力的样子。
直到远处的苍松,又过一会,顾云飞翻身跃下,四下张望,呼了一口气,暗自疑惑:“那位仁兄呢?”
“在这儿!”司空摘星声音传来,人也从树上跃下,笑嘻嘻道:“小伙子不错,才比我慢半刻。”
这的确让他由衷钦佩,但顾云飞听着,自然像是嘲讽,便道:“我输了。”说罢兀自返回。
司空摘星感觉无趣,便也跟着走回。
众人眼巴巴看着,见二人身影渐显,又看二人表情,顾道人先向顾云飞道:“如何?”
顾云飞单膝跪地道:“回师父,徒儿无能,慢了半刻。”
“什么?”顾道人忽然大惊道:“你可用了回风舞柳身法?”
顾道人点头道:“的确用了。”
这回风舞柳身法乃是巴山剑派不传之迷,如今弟子中唯有顾云飞一人会使,自然厉害非常,如今却比司空摘星慢了半刻,顾道人一时表情难看,不再讲话。
众人就都看向司空摘星,只见司空正向顾芳小声道:“这家伙跑得还真快。”
顾芳只是笑而不语,他的确要承认,顾云飞实在也是个高手,只不过任何高手与天下第一轻功相比,当然不会取胜。
左冷禅看着司空摘星眼神发亮,便即说道:“敢问大名?”
司空摘星就道:“他是张三,我是李四。”
“他”当然就是顾芳,左冷禅便又看向顾芳,道:“你也有如此轻功?”
顾芳摇头道:“我可没那么快,但也差不太多。”
余沧海听着二人炫耀,又不爽道:“轻功不过是跑路的把戏,你们可有硬武艺?”
顾芳早看他不悦,便冷冷道:“你要试试?”
余沧海愤愤道:“你不配与我动手。”
顾芳大怒,正要开口,却见左冷禅站于二人之间,笑道:“别吵别吵,既然这位李四先生轻功卓越,现在我想看看张三先生的武艺,不知可否赐教?”
顾芳便道:“你要怎么试?”
左冷禅道:“丁勉。”
丁勉很快走出,一袭黑衣,满脸胡子,司空摘星忍着笑道:“难道他们嵩山人都喜欢留胡子吗?”
这句话丁勉还是听到一些,便瞪了司空摘星一眼,才向左冷禅道:“师兄。”
左冷禅就向顾芳笑道:“这位是我嵩山十三太保之首,托塔手丁勉。”
丁勉就又向顾芳道:“领教。”
顾芳微微点头道:“不知你擅长什么?”
丁勉笑道:“人称我为托塔手,那自然擅长掌法。”
顾芳接道:“好,那我就和你对掌。”他当然知道丁勉擅长掌法,所以便要对掌,以免余沧海等人看出他的剑法。
左冷禅见顾芳豪气,便道:“张三先生,我师弟的掌法,可厉害的很,你要小心。”
顾芳只道多谢,便面向丁勉道:“请赐教。”
众人不由后退一些,丁勉也道:“赐教,”便已暗自运气于掌,右掌很快充血肿大,散发着隐隐黑气,这便是他的绝学托塔手了。
顾芳自然不敢怠慢,但他却是不会掌法,只是学过破掌式,此刻就以掌为剑,缓缓推出手来。
四下杀机渐起,众人都看得出,丁勉已用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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