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的确心狠手辣,只见他使一眼色,那弟子竟真的将剑挥起,眼看就要砍死小二。
令狐冲眼疾手快,赶忙横过剑鞘,挡下一剑,小二竟吓得直接昏厥,老板也不由汗流浃背,赶忙道:“爷?大爷?”
钟镇冷冷回头道:“说。”
老板道:“要不这样,我给您钱,您就放过我吧,怎样?”
“哼!”钟镇只道:“先前骂我吃白食的时候,却不是这样,你能不能活,还要看这位华山大弟子的表现如何了。”
令狐冲听罢,忽生一计,向老板道:“老板,要不,你借我些钱,我在将饭钱给你,怎样?”
他说完便开始笑,即使现在气氛很是压抑,可说出这么蠢的话来,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
就连钟镇也笑道:“好好好,老板,你愿借他?”
老板连连道:“自然愿见,只要能火,给些钱又如何呢,我这就去拿。”
他说罢就要离去,那脖颈一旁的剑却是越近,便就不敢妄动,之好悻悻看着钟镇。
令狐冲便道:“既然人家愿借,钟师叔还不放人?”
钟镇只道:“可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呢。”
令狐冲只好道:“你问。”
钟镇道:“你在这蜀地的亲戚,到底是谁?”
令狐冲不假思索道:“我二舅,”他说完就有了向笑,但还是憋了回去。
钟镇却努喝道:“混账!谁不知道你小子是个孤儿,由岳不群扶养长大,你倒说说,你哪来的二舅?”
令狐冲依旧妄言道:“是认的,难道不可以吗?”
钟镇没打算浪费时间,便直接道:“二舅?我看,是顾芳吧?”
令狐冲瞳孔微缩,道:“顾师弟他还在华山,你说是不是?”
钟镇缺道:“可我怎么听说,顾芳已出发赶往巴山,难道他害怕了,不敢去?”
令狐冲料自己再装不下去,只好坦言道:“不错,他不敢来了。”
钟镇不再理会令狐冲,又一眼色过去,老板即刻就要死,令狐冲离老板甚远,自然无法挽救。
钟镇的剑已拔出,很快就要刺入老板胸膛,老板闭起眼睛,想要死的快上一些。
然后便又听得“叮”的一声,老板登时睁开眼睛,钟镇的眼睛瞪得更大,因为他的剑已落地,此刻只感觉手麻麻得,边再没有其他发现。
其余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钟镇很快叫屋外等候的弟子四处巡看,却没见任何踪迹,连雪地都平整如镜。
待回到屋内时,令狐冲老板还有小二正坐在一张大桌子四周,另外还多了两人,此刻正淡淡看着钟镇一干人。
钟镇看了看那两个陌生人,又看了看那地上死去的嵩山弟子,冷声道:“二位,我们有什么仇?”
这两个陌生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芳和司空摘星,他们喜欢喝酒,尤其喜欢喝这家酒馆的酒。
不等顾芳二人开口,老板便先道:“这二位先生可是我的老主顾了,他们一次性给了我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钟镇便有人道:“我的人是你们俩杀的?”
老板又道:“不错,你能怎样?”
钟镇怒道:“不怎样,杀人,是要偿命的。”
司空摘星憋不住想说话,便道:“好呀,那你找这位先生偿命吧,你的人都是他杀的。”
这位先生就是顾芳,钟镇的人的确都是他们杀的。
钟镇便又道:“你?你是谁?”
顾芳淡淡道:“你不会想认识我的的。”
钟镇点头道:“的确,我一向不跟死人说话,不要忘了,我有一百多人,你是杀不完的。”
他说完便已后悔,因为他的一百多人现在并没有任何把柄,而在他面前的,却是令狐冲,还有两个看着比令狐冲还要可怕的顾芳和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已不在座位上,钟镇发现她时,是在自己的钱身后,他没有回头,司空摘星的手却早已搭在了他的肩上,幽幽道:“顾老弟,你说我这一捏,会骨折吗?”
钟镇不由打冷颤,道:“顾老弟?你是……?”
顾芳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点头,只向司空摘星道:“你捏捏看吧。”
司空摘星一边点头,一边已开始用力,他的确手劲自然很大,所以钟镇的肩胛骨真的已经碎裂,此刻正惨叫不断,叫人看得揪心。
便喊道:“顾芳!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然后他就说死了,顾芳扔出了一支筷子,直直插入了钟镇的身体,再无动静。
令狐冲看得心惊不已,小声向顾芳道:“顾师弟,你未免太狠心了。”
顾芳缺只是起身,将钟镇的尸体拉出,其余嵩山弟子更加不敢乱动,简直连气都不敢喘,都悻悻看着顾芳。
顾芳淡淡道:“你们自尽吧。”
“不可!”令狐冲赶忙冲出,道:“顾师弟,钟镇已死,这些人,就且放过吧。”
顾芳依旧道:“动手快一点。”
令狐冲便不再说话,对于顾芳作出得觉决定,似乎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那些人自然不想死,所以顾芳便帮着杀了几个,这才开始忧愁自尽。
司空摘星端出两坛酒,向顾芳道:“还好你是个好人。”
顾芳接过,又给了令狐冲一坛,道:“走吧,外面天冷,我们回去说。”
此刻又是黄昏,地上却比天边还要红些,老板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端了上来,连连向顾芳道谢,道:“这些贼人死得好,先生还要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做。”
顾芳淡淡摇头道:“已经很好了,一块吃吧。”
老板自然没有坐过来,便兀自去后厨歇息。
令狐冲又微醺,向顾芳道:“顾师弟,巴山那里什么情况?”
顾芳坦言道:“莫师伯被软禁在那里,至于我二人的身份,左冷禅也许一开始就已经怀疑。”
令狐冲便道:“所以……”
顾芳道:“所以我打算做回自己,以真面目去巴山拜访。”
令狐冲便道:“那我和这位仁兄呢?”
顾芳道:“大家都以真面目上山,张三李四先生,从此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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