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广趁着休息时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只能是带着马大和张有等人出了李家乡,来到了李家乡外的河渠处。
苏广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河渠清淤士卒的注意。
苏广也乐得一个人走走看看。
他坐到河堤上,看着太史慈身上披了一张破开的麻袋,肩上扛着两袋子淤泥就朝着河堤上走来。
“嘭~嘭~~~”
两袋子淤泥被太史慈一甩肩膀,猛地砸在了河堤上。
“倒出来,我去喝口水!”
太史慈朝着河堤上平整淤泥的士卒喊了一声,就朝着苏广这边走了过来。
“子博兄?今日里怎的有时间到这河堤来了?”
太史慈走近一看,见是苏广带人坐在河堤上,也是笑着问道。
“正好今日里无事,各处走一走,看一看,怎么子义还亲自扛上这淤泥了?”
“这不是子博兄教我的么……你等我喝口水,渴死我了!”
太史慈拿起地上装着凉水的陶罐,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大一口。
“哈~~~爽快!”
太史慈喝完水,不顾形象的抬起手背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清水,随后继续说道。
“我这也是听子博兄常说,作为军中将领,要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培养一下集体的感觉……”
“嘿,你呀你,说的好听,我看你就是闲着身体不舒坦,来扛着包裹松快松快身体的!”
“哈哈哈哈,还是子博兄知我!”
太史慈见苏广说中了自己的心事,也是笑着说道。
“既然子义这几天都在与士卒同甘苦共患难,可是发现了什么好苗子,能做什长、伍长的?”
“倒是发现了几个好苗子,其中有一个你的族人叫苏礼的,为人守制,有担当,遇见事情还挺护着身边袍泽的,看着倒像是一个能出头的!”
“正好,有子义在这边看管着,我也就放心了,等到这河渠疏通完,咱们就带着军中士卒选出什长、伍长出来!”
苏广在李家乡这边干的热火朝天的。
四处躲藏的李虎终于是翻山越岭的来到了沓氏县城外。
沓氏县县城不大,城内只有一千多户百姓,总计能有个六千到七千人。
城小人少,守门的县卒百无聊赖的依靠着有些破败的城墙站在城门口。
凡是进城的百姓,都要交上一些城门税,才可以进城。
李虎此时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他急着进城找他的后台为自己撑腰。
来到城门口他低头心中想着一会儿该如何找自己后台告那苏广的状。
不想,他刚要进门,就被门口的两个县卒拦住了去路。
“哪里来的要饭的?不知道进城要缴纳钱粮么?”
“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啪!”
守城门的县卒拿着手中上锈的长枪,猛的用枪杆抽在了李虎的屁股上。
“你他娘的一个乞丐,在这儿跟我叫嚷个甚?”
李虎为了躲藏苏广的搜查,已经是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了。
此时他被那守门的县卒一抽,脚下一软,立刻栽倒在了地上。
“哎呦?你还要躺下了?你要躺尸,去别处躺去,这里是城门口,岂是你这等人躺着的地儿?”
那县卒抬脚就要踹李虎的肚子。
那李虎虽然身体饿的有些虚弱,但还是一把抱住了那县卒踹过来的脚腕。
“你他娘的看清楚,我是李家乡亭长李虎!!”
李虎说着话,用力一拉,那想要踹他的县卒就被拉的一歪,扑倒在了地上。
县卒因为扑倒在地上,这次也是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李虎那脏的看不出长相的脸。
“哎呦喂!还真是李亭长,你这……怎的这副打扮?来,快起来……快过来扶一把,这是李家乡的李亭长!”
那守门的县卒见地上躺着的真是李家乡亭长李虎,连忙叫人过来扶起了李虎。
“你说这事闹的,我们哪里能想到李亭长你这副打扮啊?快坐下,喝口水吧!”
“不喝了,你们来两个人扶我去李县丞府上,我有要事要禀报李县丞!”
“哎,好!你们两个过来,扶着李亭长进城一趟!”
李虎被城门口的县卒扶着进了沓氏县的李县丞家。
这李县丞乃是李虎的本家,虽说已是出了五服的亲戚,关系有些远了。
但是大家都姓李,都是一个祖宗,那这李虎自然而然的也就是与这李县丞更亲近一些。
“咚咚咚~~~”
李虎摸了两个铜钱打发走了扶他过来的县卒,随后敲响了李县丞家的后门。
“谁呀?”
李县丞府上的管事在门内喊了一声,“吱呀呀”的打开了后院的院门。
“呦!是个讨饭的,小翠儿,把白日里剩下的那口稀饭端来!”
“别!李管事,是我,李虎,李家乡亭长……”
“咦?”
那李管事一听门口的乞丐说自己是李家乡亭长李虎。
也是轻咦了一声,迈步出了后院的院门,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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