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旅游?爬爬山?”
“爬山,海边,或者去南方那种古城玩玩,具体的没有吧。你有特别想去的吗?”
“我想去寺庙看看?”
“去寺庙看看,给安安求个签?”
“嗯,不过还有其他的,就你有没有觉得就我们在的世界,有一些看不到的东西。”
“啊,你遇上灵异事件了?”
姚诗脸色有些难堪,这xx的,老谢这就开始立flag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变异了,姚诗抓紧把手揣进兜里,找到腕表上那个准备注射什么药剂的选项。
“没有,我只是最近有时候在做同一个很怪的梦,就和之前我在车上发烧晕倒那次,有些差异,但都是同一个内容。”
“什么梦。”
姚诗说完有些后悔,因为自己突然响起清道夫的方以智教过自己,有些遗境,在你用语言把它描述出来的时候,就会出现,对现境造成影响,可一旁的女孩已经开口。开口的同时姚诗分明看见她的神色有些悲伤。
“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家里只有我爸,他工作很忙很忙,因为我妈妈之前得了一场很大的病,他需要很多钱来给我妈治病。”
目前为止还算正常。
“可是我妈妈病的太严重了,需要的钱太多了,以至于他每次都要消失很长时间,真的很长很长,然后每次都只是往银行卡里打钱,然后由我和护工来照顾妈妈,妈妈在被病痛折磨的很难受的时候,像见一见他,也见不到,只能抱着我哭,就,那个时候我真的很难受,我就想姚诗爸爸能来陪陪妈妈就好了,可这种事哪有两全。”
“这种事也怨不了你爸爸,但我知道这种感觉,在病房里,被折磨的很难受时候,是很像看见自己相见的人的。”
“其实病好了也就罢了,可XXXXXXX的病就是不好,我妈在最难受的那几天都没看见我爸,然后她走了。”
“你梦见了什么,梦见了走的那一天?”
女孩点点头,把脸转过去,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其实也不难想象,为什么在一个班级里,会有一个人自己一桌,她对安安的感情,每次出来都要去医院看朋友,就很多时候环境经历就把一个健康的合群的人,硬生生变成一个有些孤僻的人。病房里的姚诗也有过朋友,倒是很难有像谢馨然这种的,能经常来找自己玩,把自己当成朋友看待的,而不是以一种怜悯与施舍来帮助自己。
周围的空气有些发冷,与天幕一样都是冷色调。
“我梦见她离去之后,医院的急救,各种医生与护士的忙碌,而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在那个梦里我想加入他们,我想悲伤,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独自坐在那里,看着一切在我眼前失去,然后我看到了她的遗体。”
“一个人站在她的遗体旁边,他是我父亲的身形,有着和我父亲一样的影子,但是他没有脸。”
周围的空气有些不对,手上的腕表开始震动。
姚诗看着瘦小的身形下面影子在不断地延伸。
“那只是梦不是吗,就是一个噩梦啊,老谢,老谢!”
“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梦呢,是我当时看到的呢。”女孩的哭腔令姚诗有些心疼,同时手上的震动也意识到面前的人即将失控。
怎么办,怎么办,姚诗有些着急,如果不是自己引出这个话题,不是自己今天把人家带出来玩,好像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面前,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即将如同天台上的那个女孩,变异。
“算了,答应你了。”
姚诗想到了一个场景,一个让自己平静下来,让自己看见世界颜色的场景,那时的自己想到的什么,又背负了什么,最后接受了什么。
全都因为白歌的一个拥抱,结束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就拥抱的那种温暖,不再是仪器冰冷的,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
负面情绪在缓缓地结束,世界毁灭也要先喝一杯茶的平缓。
也是那个拥抱,让自己看见白歌就有种莫名的平静感。
姚诗没有多想走到女孩面前。将孤独的女孩抱住,她的围巾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姚诗觉得有些重,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冷,时间也过的极其缓慢。
“都结束了,即使你看见过,也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听着谢馨然在姚诗的怀里啜泣,姚诗半握着手指在她的背部轻轻地拍了几下,如同那时白歌对自己的接受,姚诗也开始学着救赎其他人。
好在手上的震动越来越缓慢,女孩的啜泣声渐渐停止,姚诗换换将女孩松开,从一个不怎么温暖,只是两件棉袄的拥抱中结束。
女孩有些羞涩的抬起头,看着姚诗,哭完的眼睛与被风吹得脸颊都有些发红,而姚诗则是第一次去主动拥抱一个异性,同样脸有些红热。
谢馨然盯着自己,还有些许泪痕,自己刚才给予她的温暖与安全,似乎在极大的吸引着她,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次。
姚诗有些悸动,面前的女孩很漂亮,谢馨然虽然与其他人不来往,但是公认的班花,高挑的身高,白皙的脸庞,细腻的皮肤,灵动的眸子,尤其是刚刚哭完,拥抱完的情感与荷尔蒙。
女孩在盯着自己,望着自己,似乎自己再有些动作一切都水到渠成。
姚诗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或者想再拥抱她一次,但是少年什么都没干,只是盯着她,和她看向自己的不一样,姚诗看到了一个受助者,自己的朋友。
因为少年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更瘦小的,更孤独的,眼睛更好看的,给予自己最温暖的拥抱的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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