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个人,围坐在那扇有着各种色彩的赌桌上,至于那些色彩的源头,是颜色的,总能在神奇的人体与髓质中找到对应的颜色。
“叮叮叮”中间的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铃铛,放在自己面前,有些戏谑的按着铃铛。
“都准备好了吗?开始吧。”男人自顾自的说了一句,也没有等待着周围人的回答,他不在乎,也没人敢反抗,所有人看着面前的牌发呆。
起码侦探是发呆,当侦探悄悄打量其他人时,发现其他人都神色迥异,以往的平静不再,各有各的思考,策略啊,牌的大小啊,输了的命运啊,也有和侦探一样四处环顾的。
侦探的重点放到了那个之前将自己全部筹码压上的女人。
眼神刚刚探视过去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与侦探的窃意不同,她就是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
原因?侦探想不到原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策略,而这最后一局,总是各种大佬们各显身手的时刻,她盯着自己,很显然,她在谋划自己,当然也可能是给别人营造的假象。
与其陷入毫无根据的猜疑链,侦探稍微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眼神从她身上移开,摸向了自己的牌,同时来自侦探比较优秀的观察力看到她也把眼神从自己身上移开。
倒是互不相欠。
对A,黑桃与红桃,和自己周围那个黢黑的心脏,鲜红的心脏一样,也和自己刚才盯着的女人一样,侦探无奈的笑了笑,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有几率四条,有几率葫芦,但如果对方也是这些手牌,自己是最小的。
当然,这是一副牌的情况,侦探叹了口气,面对所有人都跟注与加注,抛下了自己的筹码。
自己的筹码在这群人之中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侦探一直有一个问题,筹码多少是为了什么呢,男人口中的份额,什么是份额。
侦探有些头痛,第一张公牌已经解锁。
k,黑桃k,侦探动了动嘴唇,又是一轮跟注。
黑桃Q,侦探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却又不知道什么情况,牌局的现在肯定是对自己有利的,要选择放弃吗。
自己的筹码现在即使不多,但一局游戏中只有一个胜者,显然这个筹码也不少,足以让自己排在前列。
察觉到游戏不对的侦探,在q出现的一轮选择了弃牌,自己的筹码还够,看着一枚枚精美的硬币,侦探有些恍惚,恍惚间牌局来到了最后一刻,所有人开牌,一个有些瘦弱的人赢得了全部的筹码,说是全部,也不尽然,场上大多数都选择了弃牌,那个通杀的男人的牌甚至都不是最大的。
“这就结束了?”侦探有些不可思议,而那个一直是焦点的女人在最后也是弃牌了,筹码不多,处在末位。
“现在是结算时间,让我们看看,不对,出现了一点小情况,可能各位的份额将会发生一些变化。”
一直是一脸微笑的男人漏出了尴尬的表情,然后拍拍手,之前那个角斗场再次出现。
“等等。”侦探有些狐疑,狐疑的不是那个再次出现的角斗场,而是走到自己面前的女巫。
她摘掉了自己的兜帽,白发的长发以单马尾的形式出现,她看着自己,看着沉默,狡黠,狐疑般的侦探。
而此刻的侦探显然是有些狼狈的,比起面前眸子很亮,亮到像一块宝石般,晶莹剔透的魔法颜色的女孩,自己更像是这场赌局中的玩物,身上粘着血,结着甲胄,在那美丽的如神造之物般的女巫面前,总是有些狼狈的。
“不是神造之物,是神弃之物。”
“什么。”侦探有些惊恐,因为她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我要一枚筹码。”
问我吗?侦探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皆是尸体,那不知名的尸体,裂开的,爆开的,自相残杀的,确定了她是再问自己。
不是问,侦探突然意识到,她的语句没有任何该死的语气词,请求,命令,都不是,她只是很平淡的说了这一件事。
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一枚筹码,多一点份额少一点份额吗?侦探的意识集中于此,没有看见在圆桌中央,那个被爆头的女人,没有被穿爆的脑壳,只有一个弹孔,弹孔在愈合,揉着自己的额头重新站起。
男人看着女人,一言不发的两个人在背后的故事发展时,同时也在发展。
男人读着她的唇语,yaoshi,人名吗,是她的名字,还是自己的名字。好像这两个字的读音总该有关系,最少值得自己的一枚筹码。
等等,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记忆,全然一片空白,而自己的思绪突然平缓起来,忘记了上一秒想的是什么。
她看到了侦探的反应,视线从看着侦探游离到别处,而这一点点的神情变化又恰好被侦探捕捉。
名字,命令,要求还有把两人完全无视的其他人,侦探的思考出现了空白,可也有些若即若离的如同细线般的思绪,思绪和女孩从斗篷下的伸出发丝一样,侦探有些熟悉,不对,十分熟悉,感觉与直觉和它们决定了男人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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