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偶然窥得白歌那个样子的姚诗,在外边的沙发上纠结,自己做了一点简单的饭,刷了剩的碗,洗了锅,在自己房间里坐着,纠结的坐着。
两个小时了,整整两个小时,白歌就把自己关在一个不开灯的房间里两个小时,一动不动,不知多久开始,她就在黑暗中,在囚笼中,她在沉默,沉默自己所有的言语,她在埋葬,埋葬自己所有的悲伤。
“你就这样看着。”
鸟人悄然出现在自己身侧。
“我在想办法。”
姚诗有些愠怒,简单的抱怨之中其实带有一些生气。
很显然,少年想不出什么办法,我会帮你,我会努力,这些都是屁话。
“你是侦探啊,你不是最会嘴炮,几阶天灾给你劝过去打工。”
强忍着想给鸟人一拳的冲动,姚诗转换了自己的思路,白歌突然变成这样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压抑带来的,她以前排解自己情绪时,可不至于这样子自闭。
那么就是最近,首先先找原因,这个地方是新房子,自己来时有收拾行李,那么她应该也有,那说明她看到了什么东西,睹物思人?
不太对劲,但姚诗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也偶然瞥见她的房间,里边几乎没有什么东西,真要是睹物思人也不一定啊。
那就是那次遗境里的影响,线索,最明显的线索肯定要先推敲一番。
“你还在想?你是大名鼎鼎的查尔斯,这种事你肯定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你在逃避,逃避他人的伤口。”
“我……让我再想想。”
“再想想,再想想,等到哪一日,你最爱的人因为你的犹豫死在了你的面前,你再想想去吧。”
“我只是想再勇敢一些。”
少年有些失落,失落的原因更多的时候是在现在自己还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还在找原因去逃避。
可真的还能逃避吗?
姚诗看着鸟人,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那种判断与怀疑的眼神让姚诗觉得有些难受。
可这种痛苦比不上溺亡在役海,也比不上死亡在教堂,可终是这种感情上的痛苦使得少年站起来,以另一种目光看向鸟人。
“够了?”
“够了。”
“放宽心,你对着她伸出双臂所求拥抱时就已足够勇敢了。”
鸟人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就消失了,下一刻,姚诗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一个趔趄,少年推开了那扇门。
她注意到了来者,她把视线移向了自己,她没有说话,时间仿佛在此刻冻结。
此刻的她,像一只受伤的兽在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对于任何外来者,即使是姚诗,也保持着敌意,正如她现在冷到发指的眼神,姚诗从未看见过她那种眼神,不是面对神只的那种凛然,也不是面对敌人的那种无谓,只是一种自己说不上来的怯弱。
今天之前,怯弱这个词出现在白歌身上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可现在的她,确实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时间终究不是停止的,而沉默了许久的她,现在也不会放弃自己那即是囚笼又是保护色的沉默。
“我讲一个故事,有个男孩和我差不多大,也是得了那种不知名的病,每日终在医院里倒数着自己的生命。”
姚诗开口了,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姚诗自己感觉都感觉可怕,明明上一秒什么内心紧张的心脏都快泵血泵不动,毒牙都在发抖的自己,能如此平静。
可时间不是上一秒,是进门前,自己在见到她时就已经心如止水,这是责任,鸟人也好,姚诗自己也好,看了女孩伤心的样子也好,总归是这样的责任,让姚诗平静下来。
“男孩也有个叔叔,他和把我卖去实验室的叔叔不一样,他攒了很多钱,跑了很多地方,想帮男孩治疗。”
姚诗吸了口气,看见她的眼神稍稍柔和下来,又把这口气咽到肚子里。
“他坚强乐观,这种乐观的精神,感染了男孩,男孩和她一样,坚强乐观的抗击病魔,积极寻求治疗。”
“可是男孩死了,病死在治疗的第五年,他受尽了各种痛苦。可他又是幸福的,他乐观积极的精神感染着不幸又幸运的其他人。”
她还是无动于衷,好在比起盯着什么没有的墙壁,她更喜欢盯着姚诗,如同猎物般的姚诗。
“我还见过许多版本的自己那不同的人生,有一版,我有一个不靠谱的老爹,然后我在每天高三就开始逃课,逃课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只觉得那种一个人在野外,在寂寥的小城无所事事的流浪的感觉很酷。”
“可哪样的我也遇到了意外,在一个雨夜,被祂所追杀,我或许知道那个雨夜很危险,可我没有办法,祂在那里总能找上我。最后我逃到了我所上的学校门前,但是我不敢进去,因为学校里边有我一直在暗恋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姚诗自己的错觉,她的眼神更冷了。
“那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她喜欢读书,我在那个时空就买了很多书,每次都喜欢拿书都经过她的窗前,或者多去几次厕所,就为了看窗前的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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