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层,男人站在门前,手里握着染血的钥匙,血从袖口滴落,汇集成溪流。轻轻伸手,手里的钥匙被那并无锁孔的大门吸引,“啪嗒”一声,门开了。
男人漠然的看着面前的仿生人,那是一名以女性为载体的仿生人,她文雅端庄的站在桌子前,望着男人一脸微笑,不是衣着和面貌,只是那种很平和的表情给男人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以前自己的朋友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好在男人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朋友,同时这最高层也不会再有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没想到中心城的核心黑幕是智械危机,一个一个仿生人,机械制品在这里当着该死的统治者,人类作为筹码,人类作为耗材,人类作为资源,需要控制在一定限度的资源,被这些仿生人,计算机操弄着,摆布着。
本以为有一场战斗,可看着女人身上被淋上汽油也只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男人头皮一阵发麻,便不在理会,而是径直走向那台计算机,在桌子上简单的一台计算机,真的简单吗,看上去是一台电脑,周围密布的无形线缆,还有那个以光幕形成的屏障阻碍着男人,
好在男人有钥匙,钥匙打开门锁,打开阻碍,汲取了男人的血液之后,散发着幽光的钥匙很轻松的将光幕划开,而男人也是正式来到那台电脑前,随意摆弄了两下那台电脑,也不能进行什么操作,也没弹出来一个想不想体验生命真正的意义,男人无聊的撇撇嘴,继续从房间里拿出自己之前带来的汽油,随意往计算机与线缆泼洒着这散发气味的易燃液体。
男人泼了一会感觉到比较满意,捏着鼻子,掂量掂量手中汽油桶的余量,干笑两声,把汽油桶高高举起,把那散发着味道的液体浇在自己头上,“也不知道那群家伙从哪搞到的这玩意”,男人嘀咕着,但丝毫不在意被汽油覆盖的衣服的粘腻,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最终一个金属制的物件出现在男人手里,靠着窗户坐下的男人轻轻用手指摸索着那金属制的物件,散乱的头发上,血液与汽油混在一起滴落在其上,味道令人作呕,但好在恶心的感觉也就这一会了,男人有些癫狂的望着那个房间里唯一的可以被称作为人类的仿生人,看着她由一脸平静到好像被入体了一样,变换了一副神情。
谄媚倒也算不上,估计这群仿生人很难学会这种情绪,但平时那冷漠的声音终于是有了起伏。
“姚诗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谈谈好啊,那就坦诚布公的聊聊嘛。”男人翻找着自己的大衣与口袋,打开保险的精致小左轮,还沾着血的折刀,小型震撼弹,破片手雷,各种危险制品在男人鼓鼓囊囊的大衣里存了不少,被男人随意丢在地上,可留在男人手中的机械打火机在此刻显得可比地上那些武器危险得多。
“你想聊什么。”男人把炸弹的引线抛给面前的非人制品与非人思维。男人一边随意的说着,一边随意的摆弄着手中的引火物,他也有他的恶趣味,他也想知道那些冰冷的制品与思维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恐惧。
“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们死。”
“您为什么执着于毁灭这一切呢,虽然由我们执政,但终究也是保护着人类不是吗,中心城这里存在的人类最多。”女人找了一个沙发的位置坐下,同时也给男人在桌子的对面留了一个位置,可男人并不领情,只是在窗前瘫坐着,粗重的呼吸声代表着此刻他的虚弱,可他不在意的神情又代表了他的危险。
“不该由你们来进行这一切。”字符连着血,从男人的咳嗽声中带出。
“不该由我们,那些墙外的人可是痛哭流涕的想进来呢。”察觉到男人的油盐不进。
“进来干什么,被你们剥削,被你们从一进来就算计的明明白白,身上的稀有物资,还是能力,更有甚者的器官,血肉,皮肤,都被你蚕食的一干二净。”男人说着,伸出自己的手臂,那被刀割开的伤口大片的血肉裸露在外。
“虽然说了这句话可能会激起您的更大怒火,但这确实只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他们。”女人摆出一副有些头疼的表情,可在男人眼里,那副神情更加恶心,因为那是一种完全来自上位者,对那些低等的造物的思虑。
“这是你们的底层逻辑,带着蔑视情绪的怜悯,我不在乎,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什么。”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映射着女人的胸腔里跳动的机械心脏。
“我是什么。我是别人基于这个末世发明的存续程序,我会思考,处理很多事情,为了人类的存续,我将献出我的一切。”女人前一秒还在疑问,下一刻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段话。
“这是你的底层逻辑吗,真是可悲,现在我就是底下所有人类的集体意志,现在我要求为了底下所有人类的存续,请你启动自毁程序。”,男人一脸蔑视的望着女人。
“这是诡辩,先生,你不可能代表所有人的意志。”女人此刻还是一脸平静的说着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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