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冷清的鸡鸣驿,此刻突然热闹了起来,却见四个灰头土脸的人,正站在鸡鸣驿大门前,神情疯狂地质问着驿站内的年轻人,把那年轻人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说几位大爷,小人的名字乃是爹娘所取,小人也不知为何要叫兰生,饶了小人吧,我看几位大爷虽然灰头土脸,却是气度不凡,定然是朝廷高官,还请几位大爷亮明身份。”
“本官乃是六扇门镇抚使日鼎天,看看,这是本官的腰牌!至于剩下这几位,那可了不得,这位是锦衣卫指挥同知郭儋郭大人,这位则是六扇门镇抚使绿人大人。”日鼎天一听这,连忙高傲地抬起了头,一一介绍道,“至于这一位小高僧,乃是鼎鼎大名的龙门客栈掌柜云渡大侠!”
“见过几位大人,见过云掌柜,小人就说几位大人气宇轩昂,不是凡人,果然!”陈阿生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一副谄媚的样子,可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不对,那龙门客栈不是就要被灭门了吗?”
“什么?”云渡本来还在看着日鼎天犯傻笑而不语,此刻突然听到客栈的消息,顿时焦急起来,“我等几日前才从龙门客栈出发,怎么会被灭门?”
“呸呸呸!”陈阿生给了自己几巴掌,“您瞧我这嘴,没有被灭门,是中原江左盟带头,几乎整个江湖都对龙门下了江湖追杀令,此番听说龙门客栈的不少帮众都被打成重伤,说是灭门倒是有些夸张了。”
“江左盟?还是秋枯君的那事?至于其他帮派,怕是那人暗中作祟!”郭儋开口道,同时安抚着云渡,“四弟不必担心,待回了京城,我就派锦衣卫出去,保护龙门客栈!”
“四弟,我六扇门也会派人,你就放心吧。再说龙门有茶米,胡闹。”绿人也是出言劝慰,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阵猪哥像,“对了还有梦溪溪女侠,一定没问题。”
“此番龙门所遭遇的情况太过复杂,我等还是快些回到京城,我也能早日回到龙门。”云渡仍旧是一脸的忧愁,那阉狗此番作为,明显是冲着自己和龙门客栈而来,江湖上的那些门派,不过是受了王振的蛊惑,其实并无太大的问题,只怕王振在暗中偷偷做手脚。
“那几位大人,且随小人来。”陈阿生见状,急忙走到几人面前带头引路,几人见状也是纷纷跟上前去。
“这影壁?”云渡却是在同样的位置看到了影壁,只是那影壁之上的画面却是最普通的山水花鸟,只不过云渡看着却有一番别样的感觉。
“云掌柜,这影壁之上的画乃是我朝一名不知名的画师所画,名为《水榭山郭图》,云掌柜您对这壁画还有研究?”
“没有,只是好奇这影壁,阿生小哥劳烦前方带路吧。”云渡收回了目光,对于那幻境的遭遇,也是记在了心里。
几人不急不忙,穿过屏门来到外院,望着熟悉的场景,却是想到了那个傻里傻气的阿福。
“不知阿生小哥,你们这驿站可是有一位叫阿福的男子?”云渡再次出言问道,他甚是好奇,想要看看是否有这么一人。
“诶?还真有,不过现在是福伯了,福伯早些年征战沙场,如今告老还乡,却是在驿站安了家,只是福伯岁数大了,有些糊涂,有时会跟那几岁的顽童一般。”陈阿生笑着说道,这位福伯虽说有些闹腾,却极受众人爱戴,陈阿生突然眼睛一亮,又再次说道,“说来也怪,福伯昨日外出,竟牵回了四匹马来,说是在沙漠里找到的,福伯训马可是有一手。”
“四匹马?快带本官去看看。”郭儋几人一听,顿时感觉有些古怪,催着陈阿生带几人去老马,陈阿生有些奇怪却我没多问,带着他们去了马厩。
“这不就是我四人的马匹么!”郭儋一眼便认出了几人的马来,这一路也走了很多天,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马匹。
“这么巧?看来几位大人确实与我鸡鸣驿有缘。那等几位大人上路时,骑走便罢,如今还是快些去东厢房吧。”陈阿生一脸古怪的看着几人,他可不信这么巧,只是上官开口了,他也没必要争执。
“哈哈哈,是你们!马儿跑丢了,要不是我,可就死在沙漠啦,哈哈哈……”正在此时,马厩外突然冲进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只见一名白发老者,满面红光,眼神却是有些呆傻,此刻盯着他们,像是很早就认识了一般。
“这位是?”云渡几人心念一动,这白发老人和那傻子阿福除了年纪,长得也是一模一样,真是太过玄妙,而且这福伯似乎还认识他们。
“几位大人,这便是福伯。”陈阿生笑着介绍道,“福伯,您快回去休息吧,一会儿,要不然一会儿吃饭,您可就赶不上咯。”
“好耶,吃饭……吃饭,我去也。”福伯像个孩子一般笑着跑开,只是临走时对着云渡眨了眨眼睛,所是让云渡一时有些汗毛直立。
“几位大人见谅,福伯他老人家,还是很听话的。”陈阿生带头走出马厩,伸出手来继续说,“请各位大人随小人前来,如今西厢房已住满了人,只有让几位大人先住在东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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