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孔锦冷笑一声,“刚才学生来借阅其他书籍时,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这图书馆的规矩,是因人而异的吗?”
骆藏书吏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咳一声,说道:“这本书的确已经被预定了,你若真想看,等下次吧。”
孔锦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道:“骆先生,你分明是在故意刁难我!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针对我?”
骆藏书吏被孔锦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扶了扶眼镜,语气强硬地说道:“年轻人,注意你的言辞!老夫只是按规矩办事,何来刁难一说?”
“规矩?”孔锦指着正在借阅《治水策》的小李,质问道,“那他呢?他借阅的书籍,难道就没有被预定吗?”
骆藏书吏脸色铁青,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孔锦会如此咄咄逼人,竟然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就在这时,小李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治水策》递给孔锦,说道:“孔兄,这本书你先看吧,我晚些时候再来借。”
孔锦接过书,感激地看了小李一眼,然后转头看向骆藏书吏,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骆藏书吏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孔锦,怒声道:“你……你……”
“我怎么了?”孔锦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骆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骆藏书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缓缓开口,语气阴冷:“年轻人,你最好不要得意得太早。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孔锦手中的《治水策》上,“这本书,你最好尽快看完,否则……”
“否则怎样?”孔锦挑衅地问道。
骆藏书吏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孔锦看着骆藏书吏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翻开手中的《治水策》,发现书页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小心洪学者。”
孔锦握着那张纸条,指尖微微发白。
“小心洪学者”五个字,像五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纸条是骆藏书吏放进去的,而骆藏书吏的举动,分明是受人指使。
是谁?
除了洪学者,还能有谁如此处心积虑地阻止他查阅资料?
孔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他必须找到证据,证明洪学者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可是,证据在哪里?
他再次翻阅手中的《治水策》,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书中除了正常的治水理论,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孔锦不死心,他又将图书馆里所有关于农耕水利方面的书籍都翻了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刻意隐藏或篡改的痕迹。
然而,他依然一无所获。
夕阳彻底落下,图书馆内一片昏暗。
骆藏书吏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留下孔锦一人孤零零地站在书架之间。
他颓然地放下手中的书籍,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知道,洪学者的势力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他,谈何容易。
更重要的是,下一次学术交流就在三天后,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料支撑,他的改革理念根本无法得到学府其他学者的认可。
孔锦走出图书馆,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该如何突破资料不足的困境,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学术交流。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孔兄,别灰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孔锦耳边响起。
孔锦猛地回头,看到小李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卷竹简。
“这是……”
“这是我从家父的书房里找到的,”小李将竹简递给孔锦,“或许对孔兄有所帮助。”
孔锦接过竹简,疑惑地问道:“你父亲是……”
“家父曾任工部尚书,”小李低声说道,“他生前也曾致力于水利改革,可惜……”
孔锦心中一震,他连忙打开竹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上面记载的内容。
“这是……”孔锦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嘘!”小李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警惕地望向四周,“有人来了。”
孔锦连忙将竹简藏入怀中,顺着小李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朝着他们走来。
“谁在那里?”黑影厉声喝道。
小李一把拉住孔锦,低声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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