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计于无形之妙
孔锦回到房间后,研墨提笔,将今日发现的疑点一一记录在册。
他知道,这些疑点只是冰山一角,背后隐藏的真相或许更加复杂。
他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才能打破眼前的困境。
翌日清晨,县衙内气氛凝重。
新一轮的任务分配开始了,华同僚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意,故意将最棘手的清丈田亩的任务分给了孔锦。
“孔大人初来乍到,对县里情况还不熟悉,这清丈田亩可是个重要的差事,最能锻炼新人了。好好干,我看好你!”华同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周围的同僚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漠不关心的,也有暗暗同情的。
清丈田亩这任务,不仅繁琐复杂,还容易得罪人。
往年负责这项任务的吏员,没少被刁民为难,甚至还有被殴打的。
华同僚这是明摆着要给孔锦一个下马威。
孔锦接过任务文书,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多谢华大人提携,下官定当尽力而为。”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孔锦翻看着手中的文书,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周围的同僚们都在窃窃私语,等着看他笑话。
孔锦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但他并没有像大家预期的那样独自苦恼,而是……
径直走向了华同僚的座位。
孔锦没有像大家预期的那样独自苦恼,而是径直走向了华同僚的座位,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华大人,”孔锦拱手行礼,语气诚恳,“下官初来乍到,对清丈田亩的事务尚不熟悉,还望大人不吝赐教,多多指点。”
华同僚见孔锦主动示弱,心中暗喜,以为他被这棘手的任务吓倒了。
他故作姿态地捋了捋胡须,说道:“孔大人客气了,这清丈田亩嘛,确实有些繁琐,不过只要用心去做,也没什么难的。既然你如此虚心求教,那我就勉为其难,提点你几句。”
接下来的几天,孔锦每日都向华同僚请教,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事无巨细地询问。
华同僚则不厌其烦地讲解,自以为将孔锦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甚至故意将一些错误的方法教给孔锦,等着看他出丑。
孔锦将华同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并暗中与实际情况进行对比。
他发现,华同僚所说的方法,看似经验老道,实则漏洞百出。
有些方法甚至会导致田亩丈量结果出现偏差,损害百姓的利益。
时机成熟后,孔锦在一次县衙会议上,当着县令和其他同僚的面,提出了自己在清丈田亩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他将华同僚教给他的方法一一列举出来,并详细分析了其中的错误之处。
“华大人曾教导下官,在丈量田亩时,可以根据地形地貌进行适当的估算,不必过于精确。但下官认为,田亩丈量关系到百姓的切身利益,丝毫马虎不得。如果采用估算的方法,很容易造成误差,最终损害的是百姓的利益。”孔锦侃侃而谈,语气沉稳有力。
华同僚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没想到孔锦竟然当众揭穿他的错误。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孔锦所列举的错误,都是他亲口所说,不容抵赖。
其他同僚们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华同僚的目光充满了质疑。
县令更是脸色铁青,厉声问道:“华大人,孔大人所说的,可是事实?”
华同僚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孔锦看着狼狈不堪的华同僚,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这场博弈,他已经赢了。
“华大人,”孔锦的声音再次响起,“下官还有一事不明……”
孔锦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华同僚身上,“下官不明白,为何大人要故意误导下官?难道大人以为,下官真的如此愚钝,看不穿大人的伎俩吗?”
这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炸响在县衙大堂之上。
华同僚脸色骤变,恼羞成怒地拍案而起,“孔锦!你血口喷人!我何时误导过你?分明是你自己愚笨,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哦?是吗?”孔锦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这是下官每日记录大人教诲的笔记,上面清楚地记载着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亲自过目。”
华同僚一把夺过册子,匆匆翻阅了几页,脸色愈发难看。
他没想到孔锦竟然如此细心,将他所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这下,他百口莫辩。
“华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孔锦步步紧逼,语气凌厉。
华同僚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同僚们开始窃窃私语,指责华同僚的不是。
华同僚孤立无援,如同困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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