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舀起一勺冰淇淋吃起来,不知道是他心情问题,还是冰淇淋的糖和盐弄混了,他觉得嘴里的冰淇淋索然无味。
不知为何,祁辞吃菜的速度也变慢许多,吃得不怎么积极,莫名有些拖沓。
见状,谢璃以为祁辞吃得有些腻口,对他说:“你要是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不要逼迫自己。”
祁辞抬眸看他一眼,又低垂下眼眸,轻声说:“嗯。”
谢璃莫名感觉他的心情好像有些低沉。
这是怎么了?
谢璃抿了一下唇,问:“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还是你吃得身体有些不舒服?”
祁辞低声说:“没有,你做的菜很好吃,我的身体没有不舒服。”
宁逸递给谢璃一碗糖水,说:“他可能想吃点甜的,给你。”
谢璃半信半疑地接过糖水,犹豫地递给他,说:“你要喝吗?”
祁辞的视线落在糖水上,有几秒的不动,说:“喝。”
随后,他接过糖水,同样是一饮而尽。
宁逸把一双筷子递给谢璃,煞有其事的说:“你看,他想吃甜的,他又不知道哪些菜是甜的,你给他夹点,放他碗里。”
闻言,谢璃夹起几样甜口的菜放到祁辞的碗里。
祁辞吃了几口菜,谢璃感觉他的心情好像莫名好了不少。
嗯,吃甜的食物,确实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谢璃松一口气,原来祁辞是想吃甜的,他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就说这人怎么突然间莫名其妙心情不好?
夏礼又舀起一勺冰淇淋,面无表情吃下去,依旧食之无味,好似失去味觉,对于口中的甜腻感全然感受不到。
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让司清觉得他好像不开心。
明明那么甜的冰淇淋,他却好像吃着没什么味道的冰块似的。
司清放下手中的碗勺,问:“你不喜欢吗?”
他是不喜欢吃冰淇淋?
所以,不开心?
夏礼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无故让人觉得他心情不悦,声音残留着一丝冷意,“没。”
“它有些冷,又吃不出什么味。”
实际上,这都不是真正的原因。
闻言,司清抬眸看着夏礼,用勺子挖一勺碗里的冰淇淋,吃一口。
甜的,和他吃的冰淇淋没什么两样。
但是,确实冰冷。
夏礼不喜欢吃冰冷的食物。
除此之外,冰冷的东西,还有一个特点,可以麻痹人的感觉,让人的反应迟钝。
或许,夏礼吃不出冰淇淋是什么味儿,是被冰淇淋冷到嘴巴,被延迟感觉体验,麻痹味觉。
司清拿过夏礼手里的碗,舀了满满一大碗冰淇淋,又用小勺插在冰淇淋上,对夏礼说:“我困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夏礼抬眼看他一眼,拉过他的一只手,低声说:“我带你去休息。”
话落,两人如同来时的那样,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
寝殿。
两人出现在房间内。
下一秒,两人被眼前的一幕罕见的怔愣在原地。
床榻上,红纱轻飘,明艳动人,一个美丽白皙的女子正躺在床上,有致的身材一览无遗。
她长发披散在身后,好像看她一眼就要被夺取心魄,为她神魂颠倒。
她的身侧,还有一个清瘦娇弱的男子,好像弱不禁风,又堪盈盈一握,肤白如凝脂。
他脆弱得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怜悯,想让人好好疼爱。
这两人,不像是私会的情人,没有半点的痕迹和情意。
他们倒像是在这里刻意等着谁。
等谁?
在寝殿里,能等谁?
会出现在寝殿里的,一定是谁?
肯定是寝殿的主人。
司清眼神清冷深沉,脸色冷若冰霜,眉眼间凝着冷冽的寒意,好像覆着一层薄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吐息间,似乎带着风雪独有的凌厉。
空气中无端漫延着一股刺骨的冷意,彻骨冰寒,好像生生要把人的血液连带着灵魂一起凝冻,消散掉一切生机。
夏礼眼神冷漠淡薄,面无表情,却无端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不近人情,拒人千里之外。
只是,如果仔细看他冷漠的眼神,会发现那不是平静淡漠,而是凝着死亡的寂静,他似乎对什么都很平静,因为任何生物在死亡面前,平等寂静。
空气中,好像漫延着另一种更为令人恐惧的气息,死寂无声的冷意,让人窒息,心惊胆战。
两种不一样的冷意在无声交织。
夏礼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冷得彻骨,“谁让你们来的?”
那一男一女原本还被两人强大的气势吓到,现在听见他的话,又瞬间松下一口气,紧绷的身体都软下来不少。
“大人,我们是大长老送给您的礼物。”
“大长老说,比赛快要开始,让我们给你放松放松,好好宽慰伺候您。”
“因为大长老不知道您喜好什么?所以把我们一并送来,讨您欢心。”
“您放心,我们都是第一次的,没有被人碰过,伺候人的活也是极好,肯定让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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