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狗咬狗的声音中,有一道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与众不同,清新脱俗的声音。
“你们不要吵了,你们不要再打了,他在挑拨离间,现在我们面临危机,不能这样自相残杀,不然我们更加难以应对怪物,反而让他们得逞!”
“大家都把各自的事情放一放,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不要让他们的诡计得逞!”
这话,说得格外清醒,又格外地有大局观念。
城墙下,有不少人听到这话,拉回理智,冷静下来,不再喧哗打闹。
但是,谢璃又开始阴阳怪气,“哎呦,这是哪个的小心肝,这一说话,把你们好哥哥的心儿都勾没了,也顾不得和你们生气打闹说些什么,眼睛就黏在她身上。”
“这么乖巧懂事的妹妹,这一看,平时就没少喝茶,茶香四溢,清新脱俗,家里养了不少白莲吧,这莲花都没你白。”
最后,谢璃一句话,让她的话语功亏一篑,“这位姑娘,想必你实力也不如何吧,忙着让他们停手,联手对付怪物,给你提供保护,让你活得久一点。”
“搞了半天,我还以为姑娘真是菩萨心肠,真心实意为他们好呢,原来都是把他们当活下去的垫脚石啊,姑娘真是有一张好嘴,吃人不吐骨头,明着白莲花,原来心是黑的。”
很明显,那女子身形一顿,脸色一变,好似被谢璃拆穿了什么。
城墙上,所有人都看见那女子的反应,很明显,谢璃说得没错,那女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白昶眼神不屑,不由感叹一声,“我还真以为这女的是站出来团结他们,一心对抗邪物的,说得那么认真,结果,居然是拉垫脚石,拿人家作挡箭牌,想苟且偷生的。”
重?愣了一会儿,愣是没说出不合时宜的话语,“我也以为泥巴里有珍珠了。”
谢璃偏头看他一眼,纠正说:“海边的泥巴里是有珍珠的,但是,额。”
谢璃好像也意识到为什么重?说的是泥巴,毕竟,他手里还捧着一碗菜,不能说难以下咽的话语。
谢璃话语一变,“额,我们还是不要侮辱泥巴。”
祁辞夹了几块肉放在谢璃的碗中,对他说,“菜不烫了,你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谢璃对他点头,吸溜了一大口的面条,发出不小的声音,好像他吃得很快乐,面条很美味。
随着谢璃的拆穿,城墙下的人又开始疯癫,不知是不是谢璃的错觉,自从司清说完那些话后,这些人越发狂躁,越发精神不正常,好像被逼疯了一样。
他们本就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逼上绝路,难熬地等死,煎熬地面对邪物,无异于一点一点把他们逼疯。
现在,这帮人又开始互扒遮羞布。
“什么公主,我看见她在外面点了十几个小厮,个个身强体壮,三天一次。”
“你又好到哪去?三天两头到山上寡妇村挖野菜?一挖七天七夜不回家?”
“这个四皇子,把皇上的后宫都变成他的后宫了,啧啧啧,简直胆大包天,皇后还护着他,死活不让皇上动他。”
……
谢璃不由赞叹一声,“外面的世界果然很精彩。”
精彩到三观碎裂。
所有人一边吃美味的食物,一边看着远处不断压近的黑点。
好像丝毫没有被丧尸围城的紧迫感,倒像是莫名有种大家在电影院体验3D恐怖片的感觉。
夏礼嘴里吃着糖,眼神阴冷无情地看着城墙外远处的黑点,对城墙下狗咬狗的声音,不以为意,好像他巴不得邪物们走得快点。
这样,他就有正当理由,开杀。
随着黑点的不断逼近,以及凤凰族的许久观察,章鱼族已经做好记录。
“大人,大部分人,曾经属于三方管理的族群子民,小部分属于三方管理的族群。”
“剩下的部分,不知从何而来。”
“这些人归属的族群,有黄梨世家、白江派、虎头山……”
听完汇报,祁辞点头,说:“知道了,辛苦你们。”
——“大人言重,我们不过是尽微薄之力。”
不多时,邪物们走近。
在城墙上,谢璃看清他们的模样,有的衣衫整洁,有的衣衫破烂不堪,有的衣着华丽,有的衣着普通。
反正,在这个怪物堆里,不论出身高低贵贱,不论身份地位,也不管富有贫穷,都一视同仁,沦为丧失神志的怪物。
不过,谢璃着实被吓到了。
他们已经丧失神志,眼神呆滞,双眼无神,没有焦距,活脱脱死人的模样。
部分怪物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疤,部位不同,有咬伤的,有剑伤,有抓伤,等等,不知道是生前造成,还是死后添加。
有些怪物身上沾着发黑的血迹,凝固在破烂的衣裳上,一看就是干枯很久,看起来格外恶心。
最吓人的是,不少怪物血盆大口,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挂着发黑发臭的血肉,也不知道是从谁身上咬下来的,鲜血淋漓,格外恶心。
谢璃手脚一软,把碗一摔,猛地头也不回跑下城墙,他真是看不得这么大尺度的恐怖场景。
真是,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
祁辞下意识往身后一看,空无一人,又看向谢璃跑下城墙,表情有一瞬间怔愣的茫然。
夏礼抛给祁辞一颗糖,对他笑着说,“好了,小孩受不得这种肮脏血腥的画面,不让他看,下去也好,省了担惊受怕的。”
这边,谢璃跑下城墙后,回到座位上。
司清贴心的给他递了一杯冰果汁,“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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