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的金陵,仿若一位沉睡初醒的佳人,城市被一层淡淡的寒意轻柔笼罩,却也无法掩住街头巷尾那蠢蠢欲动、即将绽放的春的气息。云挽卿早早来到电影院门口,她时不时地看向手中的电影票,又急切地望向马路对面,试图在人群中更快地找到那熟悉的身影。
就在那一瞬间,顾北辰的身影出现在了熙熙攘攘的马路对面。而此时的云挽卿,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人都变得无比激动起来。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只见顾北辰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喜悦,他迈开大步,毫不犹豫地向着云挽卿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周围的人群、车辆以及嘈杂的声音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唯有两人之间那强烈的情感连接愈发清晰可见。
街道上的车辆依旧川流不息,汽车的喇叭声、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日常的喧嚣。然而沉浸在喜悦中的顾北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狰狞逼近。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如脱缰之马般冲了过来,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这看似平常的街景。那轿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刹那间打破了所有的美好,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周围的人们发出了惊恐的呼喊。
云挽卿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朝着顾北辰撞去,她的世界瞬间如玻璃般崩塌,碎成了无数锋利的碎片。
云挽卿的嘴唇微微张开,却被巨大的恐惧如铁钳般哽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在那一刻仿佛都停止了。
云挽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是无尽的惊恐和绝望,那眼神仿佛要将这残酷的画面深深烙印进灵魂深处,像是要用目光阻止这噩梦般的场景继续。
云挽卿的身体像是被施了最恶毒的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抖,却无法挪动分毫,只能无助地看着那可怕的一幕如恶魔般上演。
“砰!”的一声巨响,宛如世界末日的丧钟敲响。顾北辰的身体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般被狠狠抛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鲜血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恶之花,那刺目的红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刺痛了每一个目睹者的眼睛。
云挽卿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抽离了身体,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她的双手不停地颤抖,仿佛在空气中抓着最后一丝希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划过云挽卿那惨白如纸的脸颊,每一滴泪都像是心中血化成,滚烫而又冰冷。
“北辰……北辰……”云挽卿终于发出了声音,那声音沙哑而凄厉,在嘈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悲怆,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让人心碎。
周围的路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惨状惊得呆若木鸡,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有的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恐;有的急忙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声音因紧张而颤抖;有的试图靠近现场帮忙,却又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脚步踉跄。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让现场更加混乱。
很快,救护车呼啸而来,那尖锐的警笛声像是划破黑暗的希望之光。医护人员迅速将顾北辰抬上了车,动作利落而又紧张。
云挽卿像是突然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找回了一丝力气,她踉跄着爬起来,朝着救护车冲去。云挽卿的眼神中满是哀求,那眼神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绝望。
云挽卿冲过去抓住医护人员的手臂,“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她的声音已经哭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肺中艰难挤出,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祈求,让医护人员都不禁动容。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云挽卿坐在救护车里,紧握着顾北辰的手,那手原本温暖有力,如今却如此冰冷。
云挽卿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顾北辰那苍白如纸的脸。
云挽卿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北辰,你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对顾北辰说,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可那声音中的恐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云挽卿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而顾北辰是她唯一的浮木,云挽卿害怕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他。
到了医院,顾北辰被紧急推进了抢救室。云挽卿站在抢救室门口,宛如一尊失去了生命的雕像,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里面顾北辰的情况,那眼神中的渴望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碎。
云挽卿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要把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门内的顾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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