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白府内如入无人之境,府内一切看着都很是寻常,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在路过一处房屋时,四人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
有情况。
景少谦拿出隐息丹,四人服下,悄声靠近。
这是一处单独的屋舍,四周种满了竹林,环境很是清幽,也因此有些小的动静也很容易被发现。
屋舍附近的守卫似乎被支开了,都只远远守着,门口无人,但门窗紧闭他们也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只能站在窗外探听里头的动静。
“为何换人了?”是白无忧的声音。
“东西一样就可以了。”接话的人声音有些古怪,似乎不是真声。
而后就是一些轻微动作的窸窣声。
白无忧的声音又响起:“你们也知道无患被玄阳宗的人废了灵根,如今形同废人,不知是否有丹药可解?”
“呵呵,灵根被废药石无医,但若是只求长生之法,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无忧似有些不耐道:“无需卖关子,有话直说。”
“救你弟弟的丹药我到时自会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替我做些事情。”
白无忧语气有些不悦:“替你做事?你什么身份?”
随后又是一阵灵力波动,屋内有桌椅被推动的响声,白无忧震惊的声音响起:“是你?!”
这语气太过惊讶,惹得颜亦欢几人很是好奇,白无忧究竟是见到了什么人?
“可以,你需要我做什么?”白无忧道。
“日后再联系你,今日只是与你见个面罢了。”
屋内传来走路的响动,人要出来了。
四人纷纷避开。
门被打开,白无忧率先出来,他身后之人缓缓走出,露出一节白色道袍。
颜亦欢皱眉,灵宝宗?
那人穿着灵宝宗的道袍,但脸上带了遮面,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长相。
二人并未在门口逗留,径直出了门。
景少谦溜进屋内,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木匣,打开后里头是一枚丹药。
景少谦打量了几眼,又闻了闻:“是还颜丹。”
颜亦欢想起陈德之前就提起过,白无患还在灵宝宗时便每年都为白无忧带了还颜丹回来,现如今他人都不在灵宝宗了,他们还为何继续送这如此珍贵的丹药呢?
容珣看了眼二人离去的方向:“跟上看看。”
然而等四人追出去时,白无忧已经回来了,那灵宝宗的人已不见了。
景少谦惊疑道「这么快就走了?」
容珣眉头微紧,看了眼天边的落日,说道「先回去吧。」
回了王府,景少谦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打开折扇就摇起来。
沈如初不由说了句:“如今荣城都是寒冬了,你还摇你那把折扇?”
景少谦朝着沈如初抬起下巴一挑眉:“这叫人设懂不懂?”
沈如初不懂,只有些无语的离景少谦远远的坐下了。
容珣让陈德带着仆从离开,拉着颜亦欢同景少谦他们坐在一起。
颜亦欢先开口说:“我以往只知灵宝宗擅长煅制法器,他们现下连丹药制作都如此炉火纯青了吗?”
景少谦摇头:“不对劲,且不说这还颜丹制作不易,今日这两人的对话就很古怪。”
沈如初问:“灵宝宗为何要送还颜丹给白家人?”
“这个陈德说起过,当初白无患在灵宝宗时便每年都给白无忧带还颜丹的。”颜亦欢答道。
景少谦摇着折扇坐直身体:“那么那名灵宝宗弟子又为何蒙面呢?还有,白无忧好似很震惊于那人的真实身份,一个灵宝宗弟子他震惊什么?这哪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颜亦欢看向容珣,容珣垂眸思索良久,随后缓缓开口:“这名灵宝宗弟子有问题。”
景少谦撇嘴:“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沈如初问:“大师兄是觉得哪里不对?”
容珣抬眼:“他身上没带任何法器。”
三人顿时侧目,颜亦欢不由想起白无患之前的行头,确实是琳琅满目,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带身上了。
灵宝宗弟子擅长煅制,但本身术法不强,出来行走一般都会带着防身法器,但今天这人,身上一件法器都不曾带。
这就好比剑修出门不带剑一样,根本不可能。
景少谦扇子也不晃了:“这人根本不是灵宝宗的?那他的衣服怎么回事?又为何扮做灵宝宗弟子与白家人见面?而且那个白无忧明明也是认得他的!”
容珣看向景少谦:“白家确实有问题,只是不知是否与道圣宗有牵扯,这还颜丹究竟是否出自灵宝宗还未可知,我传信给师父,让人查一下灵宝宗。”
传信术法飞出后,容珣又对景少谦与沈如初说:“今日先行休息,明日容景辉的队伍应当就能到荣城了,我还需进宫,白家那里你们多费心。”
景少谦与沈如初应下。
陈德陪同着四人回后院休息,临到主院与客院的岔路,陈德领着景少谦与沈如初往客院走。
还没出两步,景少谦却停住脚步,他回身看向与容珣并肩站着的颜亦欢,脸上突然又扬起戏谑的笑意:“哎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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