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若曦一个正儿八经的婚礼。”胤禛目光灼灼地看向凌媱,他眼神中的那份坚定,让凌媱不禁感到有些惊讶,这可是她从未预料到的。
要知道,如今的胤禛贵为亲王,其府上已有嫡福晋坐镇,更有两位侧福晋相伴左右。而若曦即便有幸得到圣上的指婚,按照常理而言,她至多能获封一个带有封号的庶福晋罢了。想要举办一场正儿八经、合乎礼制的婚礼,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毕竟,依着当下的规矩,若曦所能享受到的待遇,无非就是带上些许嫁妆,领着贴身的侍女,坐着一顶小小的轿子入府而已。
然而,胤禛此刻却如此斩钉截铁地表达出自己的决心,仿佛全然不顾那些陈规旧矩和复杂的家族关系。他心中所想的,仅仅只是如何能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风光体面、毫无遗憾的婚礼。这份深情与执着,着实令凌媱为之动容,但同时,她也深知此事谈何容易。
“那你府上的那三个主子?”凌媱还是问出了声。
“病逝。”胤禛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凌媱听到这两个字时,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病逝?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人物。
“难道……”凌媱欲言又止,目光紧紧地盯着胤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不,不是福晋。她并无错处,况且弘珲那里……总归是我亏欠了他们母子。”胤禛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愧疚之意。他深知自己在感情和责任之间常常难以平衡,对于福晋和弘珲,他心中始终有着一份无法言说的亏欠。
“等日后,我会带着若曦离开这里。这个王府就算作我对他们母子俩的补偿吧。”胤禛缓缓说道,语气坚定而决绝。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过去的种种纠葛告别,去追寻属于自己和若曦的新生活。
“不是福晋,那是谁呢?”凌媱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对于府上的侧福晋们,她其实并不十分熟悉。只是依稀记得历史上好像有个年妃颇为出名,另外好像还有一个生养了大清最高的三阿哥。
“年氏。”胤禛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这两个字承载着无尽的沉重。他并非没有想过年氏之外的其他人选,比如李氏。然而,一想到李氏为自己生下了大公主,还诞下了三阿哥,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将这份罪责归咎于她。自己还没有冷血到如此无情无义的地步。
“年大将军的妹妹?”凌媱满脸疑惑地看向胤禛。只见胤禛微微颔首,表示肯定。接着,他缓缓开口说道:“想当年,因着年羹尧投于我门下效力,我才权宜之下迎娶了他的妹妹作为侧福晋。然而,自从她踏入这王府以来,日子过得却并非如想象中那般如意和快乐。”
胤禛陷入回忆之中,思绪飘回到往昔岁月。那时,他知晓年氏喜爱骑马,但由于自幼身子柔弱,其兄年羹尧向来不许她在外逗留太久。而当她嫁入王府后,聪慧过人的年氏很快便洞悉了这场婚姻背后的缘由。她深知自己之所以被选为胤禛的侧福晋,不过是出于政治考量。尽管如此,她依旧以一颗细腻的心去理解和包容一切。
胤禛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后来与若曦相遇并倾心相爱,或许随着时光流转,自己真有可能逐渐对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心生爱意亦未可知。但如今,他心中唯有若曦一人。于是,他坦然地告诉凌媱道:“我已同她讲明,愿给她自由之身。况且,我俩之间并无夫妻之实。”
提及此,胤禛不禁又想到年氏那娇弱的体质。他清晰地记得,曾经凌媱曾言及,待到女子年满十八岁之后再行孕育子嗣方为妥当之举。考虑到年氏的健康状况,以及她乃是年羹尧最为疼惜的小妹,胤禛最终决定仅将她妥善安置于府内悉心照料而已。
“咳咳...”凌媱轻咳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的尴尬,你也倒不用说的这么明白。
“可是她假死脱身之后?”
胤禛转过头,看向亚隆,“那就需要亲王帮个忙了。”
亚隆转身,看向胤禛,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胤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近日里,她不幸染上了风寒,起初病情还算稳定,但没想到后来竟愈发严重起来。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待到她病入膏肓、看似气绝身亡之时,便让她病逝,假死脱身,安葬于皇陵之中。而届时,年羹尧将会前往直接接应,确保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然而,如今却出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年羹尧极有可能会被派遣至四川执行任务,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旦皇阿玛下达旨意让他即刻动身,他就必须马上启程,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可眼下,我们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完成所有准备工作。因此,希望亲王您能够想办法支开年羹尧,拖延住他的行程,以免影响整个计划。”
站在一旁的凌媱静静地听完了胤禛这番话,心中已然明了其中关键所在。说到底,他们所担心的便是皇上在这两日突然降下圣旨,命令年羹尧立刻出发赴川。倘若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他们之前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因为年羹尧根本无法抽出时间前来带走年氏。想到这里,凌媱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是否还有其他可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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