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末,秘境启。
邬映月没到筑基,尚未辟谷。
她在膳堂吃了碗牛肉面,又打包了几份爱吃的锅贴生煎和肉饼放在纳戒中。
纳戒里面很宽敞,有一块隔出来的小空间如同雪境,里面寒气凛凛,刚好可以用来存放食物。
邬映月走走停停,怕路上饿得快,又买了一堆方便存放的吃食。
等那块小空间填得满满当当,她终于如释重负,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得的大事。
午时正刻,邬映月如约赶到紫剑山的传送阵前。
传送阵入口乌压压地挤满了一群人,邬映月站在人群后方,踮脚扫视一圈,努力寻找那几道熟悉的身影。
“映月,我在这!”
有人眼尖地瞥见了邬映月的身影。
她抬手冲邬映月这边晃了晃手,高声道:“我,薛楚,看到了吗?”
薛楚很高。
邬映月闻声看去,立马找到了她们的位置。
她艰难地挤进人群,辗转一番,才来到几人身边。
薛楚看她雪白的脸热得通红,拿出把蚕丝扇给她扇风:“我还说找不到你,原来你刚到啊?”
邬映月还没答,旁边的桑晚就挤了过来:“我刚下课,简直饿惨了,映月,你身上有吃的吗?”
她们站着的地方有一处石桌,旁边竖了一圈素色的木围栏,刚好将旁边拥挤的人群隔离开来。
“你算是问对人了。”
邬映月呲牙一笑,觉得自己刚刚扫荡的战果终于能派上用场。
“你们呢,饿不饿?”
薛楚摇摇头,道:“我和芝芝上午才吃过早膳,还没消化呢。”
何芝芝道:“对啊,没想到我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去膳堂了。”
“那闻人师姐呢?”
邬映月看向旁边翻看医书的温婉女子。
闻人夏云摆手拒绝:“我辟谷了。”
辟谷。
邬映月有些羡慕:“我还没筑基,等我筑基了我也辟谷。”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桑晚取出两盒生煎,一袋葱花鲜肉饼,和两块金丝牛肉饼。
生煎和肉饼还是热的。
桑晚被塞了满满一怀,她有些狐疑地扫了眼邬映月,嘀咕道:“你这是把膳堂搬回家了啊?”
邬映月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不过也没那么夸张啦,就是怕进去体力不够,稍微囤了那么一丢丢。”
桑晚眯起眼:“你的一丢丢,应该够咱们吃半个月吧。”
邬映月更惊讶了:“师姐,你怎么什么都能猜中?”
她就知道。
桑晚无语地扒开肉饼的油纸包装,有气无力地咬了一口:“多囤点没坏处。”
“不过,我很怀疑一件事。”
邬映月颇为好奇:“什么事?”
桑晚道:“你这样子,就算筑基了,也不一定会辟谷。”
“映月,还是和我一起加入不辟谷大军吧,人活一辈子,不就图那点口腹之欲吗?”
邬映月若有所思:“也对。”
她前世筑基后,便一直辟谷。
因为她很忙。
平日不是跑任务,就是疗伤和休息。
能安心坐下来好好吃饭的日子,她几乎没体验过。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邬映月现在就很喜欢囤东西。
吃过的,没吃过的,她都想试一试。
“桑晚说的不错,我也戒不掉。”
何芝芝叹气:“我曾以为筑基后,我就会成为餐葩饮露、仙风道骨的修士。”
“结果筑基快三年了,我还是放不下。”
薛楚一听,顿时笑开了:“放不下就不放,哪有这么多的烦恼!”
她大咧咧地张开手,把邬映月揽入怀中。
“就映月这小胳膊小腿,一天吃十顿也打不过我。”
“当然,我说的是像武道院的那种打架,纯肉搏。”
何芝芝翻了个白眼:“你就吹吧,谁能吹得过你。”
周围嘈杂一片,几人插科打诨聊着,时间竟很快过去。
午时末,传送阵开启。
前面的人流涌进阵中,原本拥挤的场地,一下松快不少。
邬映月和薛楚几人聊着天走到前面,临进阵前,离邬映月最近的薛楚忽然一瞥,看到了她腕处的印记。
日光耀眼,少女手腕素白,上面的凤羽印记炽热如火。
薛楚好奇:“映月,你这是什么?”
邬映月还以为她发现了苍梧厌化成的番莲纹,手不自在地缩了下,故作镇定地开口:“应该是我灵剑的契约印记。”
“契约印记?”
“这也太酷了吧?”
“早知如此,我当初也选剑修了。”
何芝芝鄙夷:“咦,你入峰的时候不是第一个选的剑修吗?结果体验两天,你说受不了那个苦,眼泪巴巴地换师门了。”
薛楚被说得格外脸热:“何芝芝,这是外面呢,你能不能维护一下我的勇猛形象?”
何芝芝立马敛起笑容。
她冲一旁吃瓜的邬映月眨眨眼,伸手把她过来,道:“师妹,你跟我走吧。”
“我是符法双修,护你肯定没问题。”
邬映月张了张嘴。
不等她拒绝,何芝芝已经攥着她手腕踏进传送阵。
霎时间,一阵天旋地转。
邬映月觉得自己吃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
她皱着眉,原本粉嫩的小脸血色褪尽,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格外吓人。
何芝芝见她难受,给她贴了个平衡符。
符篆上身,邬映月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那股往上翻涌的气流压了下去,邬映月松了口气,冲何芝芝感激一笑。
“师姐,多亏有你。”
何芝芝眉眼弯弯,清秀的脸笑得一团喜气。
“你第一次来,不适应是正常的。”
“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温柔的话语落入耳中,邬映月不知怎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怯。
是因为前世没有几个朋友吗?
邬映月有些脸热,她压低声音,乖乖道:“嗯,谢谢师姐。”
何芝芝道:“不客气。”
她顿了顿,刚想在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尖叫。
“紫剑峰,你们这破阵几百年没修了?”
“你大爷的,我这辈子没走过这么晕的传送阵!”
“比我的传送法器还晕十倍!”
是桑晚的声音。
邬映月听完,在心底默默地反驳一句——
师姐,你的传送法器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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