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鹤来幽幽看了他一眼,把盛满糕点的碟子摆好。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状况。”
“只是说,很少。”
敖澈慢慢地“喔”了一声。
祝鹤来收起手,道:“不用担心那么多。”
“就算有人喜欢她,也没用。”
敖澈的手一紧,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些许困惑。
“为何?”
祝鹤来敛眸:“十窍通了九窍。”
少年的眼神变得更迷茫了。
祝鹤来顿了顿,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她对情事,一窍不通。”
“或许在她眼里,很多亲近,示好,亦或者表露心意,都是朋友关系变密切的告示。”
“在她心里,只要是被她认可的关系,她都可以合理的给予纵容。”
“而我们,因为拥有师兄的这个身份,而被她赐予了更多的特权。”
敖澈一怔。
“懂我的意思吗?”
敖澈摇摇头,还是困惑。
算了。
敖澈的成长环境相对单一,对这种关系也确实不太了解。
确切的说,那几个人都是如此。
因为想亲近师妹,因为喜欢师妹,因为是特殊的存在,所以总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心意。
就像小动物,喜欢谁,就扑上去,热烈地舔她手心,围着她转圈圈表示欢喜。
太直接了。
这种直接往往会吓到她。
但,就算她不喜欢,她还是会纵容他们。
她会担心拒绝的话语伤害他们的关系,而选择退让。
但她完全不懂,这种退让反而会让人生出更多贪婪的念想 。
念想,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如同一颗埋在深土中的种子,得到雨水的滋养,就肆无忌惮地想要汲取更多。
任何人都是这样的。
可是,如果表现的太明显的话,她会被吓到的。
与其如此,还不如委婉一点,藏深一点。
不要让她为难。
不要让她陷入困境。
不要做让她感觉烦恼的事。
祝鹤来压下胸口微微膨胀的情绪,侧过脸,望向站在阳光中的少女。
“映月。”
那被同伴黏黏糊糊抱了满怀的少女笑盈盈地看了过来。
“怎么了,师兄?”
祝鹤来勾起唇角,温雅清润的眼中流露出清浅的笑意。
“我带了些糕点,拿过去和你的朋友分一分吧。”
“糕点?”那少女明显来了兴趣。
她点漆般的桃花眼中亮起光,唇角止不住得上扬。
“是师兄自己做的吗?”
之前他送自己的那些糕点,她全部都吃完了。
练功累的时候吃一块,嘴巴无聊的时候吃一块,看书看得头晕的时候吃一块。
她甚至来不及分享,那些糕点盒全部空了。
那时却邪还很诧异。
“你这么爱吃甜点吗?要不要做一些给你带过去?”
邬映月赶紧摇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被师兄投喂多了,她现在嘴挑的很。
连山下酒楼的糕点都吃不习惯了。
她和却邪解释一番,得知是祝鹤来做的之后,她神色微凝,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情绪。
“他以前,好像不会做糕点啊?”
“不过这孩子从小就有心,只要他动了心,几乎没有东西是他学不会的。”
“他应该很懂你的口味吧。”
很懂她的口味吗?
应该不是吧。
师兄没有迎合她的口味。
而是自己适应了他做的味道。
邬映月没在意,聊了两句就岔开话题。
“哇,祝师兄还会做这个?”
桑晚刚想说看不出来嘛,就想起那次去擂台赛时吃到的糖果。
很香很细腻,不会甜过头,让人吃一次就流连忘返。
她那次吃开心了,走的时候还找报名处的弟子要。
那弟子说:“其实不是所有弟子都有的啦。”
“只有你们有。”
是只有她们有吗?
桑晚现在想起那句话,忽然醒悟过来。
是映月在的时候才会有吧?
祝师兄,他对映月很上心。
*
“阿晚,你在想什么?”
愣神的瞬间,少女捻起一块栀子花形状的豆糕塞到她唇边。
桑晚咬了一口,嘿嘿笑道:“没什么。”
“祝师兄是每天都带糕点在身上吗?”
桑晚揶揄一笑。
邬映月也跟着看了过去。
对喔。
好像每次遇到师兄,他总是会给自己带甜点。
祝鹤来平静地抿了口茶,道:“发现你爱吃,就置办了几个高阶的芥子囊,专门存放。”
“芥子囊里,有冰雪境,拿出来时温一温,便不会伤胃了。”
敖澈不禁看向他。
邬映月觉得有些夸张:“我也不能吃那么多吧......”
最放纵的时候,也就一天两三盒而已。
邬映月心虚地想着,青年却笑了笑,道:“不完全是糕点。”
“还有时令水果制的糖果,有些是饴糖,口感软绵些,有些是硬糖,含着能甜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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