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灼心猛地一紧,寒眸一凛:“你敢嫁祸她?”
元衡森森笑道:“为什么说嫁祸,你能保证你的小侍卫,没杀尹赛玉心思?
阿灼,我说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不管尹赛玉,还是沐乔,妄图染指你的人都得死。”
萧聿灼脸色幽沉:“元衡,你敢动沐乔,我必会让你将我王府刑具狠狠尝一遍。
不,是一辈子。
我会命人日日拷打你,永无止尽,本王说到做到!”
元衡双眸漫过酸痛:“阿灼,你才认识她几天,就这么在乎她?
这么多年,一直陪着你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为了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当真要对我这般心狠?”
说到最后他情绪崩溃,几乎嘶吼出声。
萧聿灼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别拿她跟你比,你不配。”
他话音落下,少布快速闪进,低声道:“王爷,不好了,沐乔让大理寺抓了,罪名是,刺杀尹大小姐。”
“什么?”萧聿灼眸中漫过焦急,抬步就走。
走到楼梯口,冷冷下令:“给他上重枷,严加看管。”
“属下领命。”英布应声。
元衡嘴角溢出鲜血,望着他背影,凄楚一笑:“好,好,阿灼。
你对她如此上心,我也不后悔杀那个臭小子。”
很快,英布将他带到地牢。
寻常枷重二十五斤,重枷三十五斤。
英布毫不客气用重枷将元衡锁了,推进牢房,亲自看守。
元衡没站稳,连人带枷重重跌倒在地。
秋安关在另一间,看他也关了进来。
元衡是他仅存希望。
他满脸急色喊道:“元公子,你怎么也让王爷抓了。”
元衡挣扎爬起,缩在牢房昏暗角落,没有要理这废物的打算。
他看着粗壮牢门,外面墙上挂着一排排渗人刑具。
粗鞭,细鞭,三指宽藤杖,剔骨剥皮的刑刀。。
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般渗人的刑具。
他知道阿灼说到做到,他很快会回来,用墙上的刑具狠狠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抱头,发出绝望悲怆的笑声。
秋安看他像疯子一样,吓得不敢与他说一个字,蜷在角落看他发疯。
元衡笑了许久才停下,伸手探到靴筒,用力拔下钉在靴筒上的铜珠。
取出里面的褐色药丸吞进肚子,随后脸上浮现诡异笑容。
心里得意独白,阿灼啊阿灼,我说你不能碰我,便不能碰我。
你让英布搜干我身,毁掉蹀躞,无非不想让我引发蛊毒。
你觉得这样就能阻止我?
他攥紧手中铜珠,阿灼,你大概想不到,这铜珠是你那小侍卫沐乔的。
我不过依葫芦画瓢做了几枚。
思及此,元衡忍不住再次笑出声。
他一会笑,一会阴沉,看在秋安眼里,只以为他疯了。
元公子疯了,他怎么办,秋安一脸惶恐不安。
大理寺衙门
两个身材壮硕的衙役,手持杀威棒,一左一右交叉压上沐乔肩膀。
左右同时使力,将沐乔压跪在地。
沐乔回头看了眼门口围观老百姓,止住动手念头。
她就算不懂古代律法,也知道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畏罪潜逃’。
她追放暗器的贼人,一出马圈就看到一穿着普通,头戴蓑笠的年轻人,抡圆手臂往马圈丢火球。
她二话不说冲过去,斗了几招,发现他有武功。
他打她不过,撒腿就跑,她拔脚便追。
谁料对方轻功绝妙,她咬住紧追不放。
追至一胡同,一富丽马车缓缓驶来,贼人身轻如燕落在马车顶上,朝她飞来数枚暗器。
她旋身躲避,徒手接住两枚暗器。
她看到暗器,一时发愣,这不是她上次杀刺客用过的铜珠吗。
不对,款式跟她的一样,却是仿制,不是她的。
她发愣时间,贼人再次朝她飞来暗器。
她恼怒之下想都没想,把手里暗器还击回去。
贼人一招旱地拔葱飞身而去。
她欲拔脚再追,猛然扑出两个下人装扮的男子,一人一边扯住她衣袖。
死缠烂打,非说她杀了她家小姐。
嘴里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杀人了。”
“我杀你妹,还杀你家小姐。”
沐乔心头火起,抬脚踹翻一个下人,过肩摔趴另一个。
就在这分秒之间,胡同两头忽然涌入无数老百姓,将巷子堵满。
官差也随后出现,将她拿下。
官差挑起马车车帘,众目睽睽之下,马车里赫然躺着两具女尸。
经两仆人大声状告,众人才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御王明日即将娶进府门的侧妃,尹赛玉与她的贴身丫头。
官差很快在死者身上找到凶器,铜珠暗器。
沐乔看的仔细,这暗器货真价实是她的。
上次她为救东丰美堂,引开刺客,用此暗器杀之。
百密一疏,她即便事后将暗器全部处理,也总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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