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家大嫂的贴身衣服,昨晚他才刚扒过。
但他能说吗?他不能说啊!
果然是严德望这厮偷的,大嫂那贱货,私下早与严德望有一腿!
赵国明皱着一张脸,“那是什么?有话就说,别像个娘们一样。”
“没什么……”杜二狗憋屈得要死,实在气不过就冲过去踹了严德望一脚,“但那些钱是我家的,我得全部拿走!”
严德望飙出了杀猪叫,疼得满地直打滚,“杜二狗,老子和你杜家势不两立。”
下一秒,顾绾绾慢条斯理地开口,“还有我的钱呢!”
严德望的脸因巨痛而扭曲变形,动一下都疼得他咬牙切齿,“你啥意思?什么你的钱?”
新知青们心知肚明,他们就知道讹钱高手顾绾绾上线了!
“你偷了我的钱,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顾绾绾指了指抽屉里几张写有名字的钱票,那叫一个铁证如山,“严知青,不就是我不上交行李,不上交钱,不上交口粮,你有必要报复我,偷我的钱吗?”
胡稚铭和郑诗灿这才恍然,异口同声地配合道,“难怪我们早上发现钱少了,大家仔细瞧瞧,那几张钱上面分别写着我们三人的名字,物证在此,你还有好抵赖的?”
赵国明清楚严德望的德性,但他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顾知青,行李钱财口粮是你们的,为什么要上交啊?”
顾绾绾可有理了,无视严德望杀人的眼神,“严知青要我们交出来一起共享,要求我必须花钱养知青,还说我们的钱是交到知青点的公中,由他来每月分配。”
村民们实在大开眼界,被严德望的无耻给惊呆了。
鲁婶子鄙夷地呸了一声,“还公中,你们又不是亲戚一家子,现在不是旧时,搁这搞什么宅斗呢。”
顾绾绾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必出王炸,“不是宅斗,升级成宫斗了,严知青是皇帝,每晚想着翻牌子招嫔妃侍寝呢,我虽然是新来的,但我有骨气有节操,绝不可能妥协的。”
“严德望搞封建思想!”赵国明接过纸币看了下,名字写得很小,不仔细看会忽略掉,“严德望,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村民们愤怒不已,冲着他指指点点,“我就说是他吧,终于真相大白了,连新知青都偷,手脚真不干净。”
这是严德望负责人生涯中,过得最窝囊憋屈的一次,他被顾绾绾给算计了。
莫怪顾绾绾那么干脆交出钱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落网’。
“那是顾知青亲手给我的,全知青都可以给我作证。”
老知青们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实话,这事严德望不占理。
新知青本就对伙食住宿耿耿于怀,没人愿意站出来作证,再者纸币上分别有顾绾绾三人的名字,严德望这局注定是死局。
偏偏梁馨这个脑残,非要蹦哒出来帮腔,“严知青没说错,我们新知青都交给严知青住宿费和厨房使用费,一人一共四块,老知青说知青点全是他们花钱置办的,顾绾绾他们也交了,不是严知青偷的。”
猪队友大坑比!
老知青们有种想锤死梁馨的打算。
赵国明知道知青点荒唐,不想竟荒唐成这样,“你们这是压榨新知青,整个知青点,包括那些炕和柜子,厨房里的灶台都是村里给搭建的,连大锅锅铲和水桶那些都是村里借你们的,用久了就当自己的了,不用还了是吧?什么时候变成你们花钱造的?轮得到你们收住宿费吗?照你们这样说,我是不是得找你们收费用?”
老知青们自知理亏,被大队长骂得狗血淋头,头都抬不起来了。
这时候,丁支书才姗姗来迟,看到咄咄逼人的大队长,颇有些意外,但更多却是不悦,“大队长,看在青山大队长的面子,稍稍遮掩过去就算了,别闹得两村太难看了,传出去其他大队怎么笑话咱们向阳村?”
“行了,都散了,该上工去上工。”
“你是顾知青吧,新来的不懂事,以后长长记性,有时候吃亏是福。”
面对丁支书,顾绾绾照怼不误,“那我祝丁支书福、如、东、海。”
丁支书一张老脸黑如锅底。
赵国明没忍住咳了几声,拼命憋住到嘴的笑意,“顾知青三人是受害者,咱们这些旁观人没资格替他们做决定,毕竟偷盗是犯法的,不作出惩罚,难以服众。”
顾绾绾想了想,朝着严德望伸出来手,“都是下乡知青,善良如我,不想闹得太僵,严知青赔偿我们一百块,再挑粪一个月,写一千字检讨,当村民的面宣读,这件事就过了。”
严德望快抓狂了,要惩罚他还钱兼挑粪,那还不如送他去派出所,“你讹我呢,我要报公安。”
顾绾绾瞅着严德望那副得意又挑衅的模样,依然是气定神闲地道,“你不赔偿,我就送你去市里公安局。”
“算你狠……”最后严德望选择妥协了,早上刚进账的二十块赔了,还搭上自己的八十块,不情不愿给了顾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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