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声做好了迎接一切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可当岳江亭冷厉的声音传来,她还是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手脚不自禁微微颤抖。
沈莹莹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识趣地抱起轩轩,哄着去了厨房。
婆婆把视线从电视上转移到梅雨声身上,浑浊的眼珠子透出一抹幸灾乐祸的亮光。
梅雨声硬着头皮,心里不住给自己打气:“迟早要来的,早来更好!那个不要脸的老东西,是他先对不起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才是理直气壮的那一方,何况现在我已经拿到了他的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怕什么?!”
冷着脸进了书房,看到岳江亭脸色铁青坐在书桌前,暗格里的钥匙放在桌面上,墙边保险柜的门敞开着。
梅雨声头皮发麻,他真的发现了!
快到她还没做好应对他的心理准备!
看来屋子里稍微有变动,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定然是今天秦楚来,他捕捉到自己的领地有了陌生人的气息。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岳江亭就眸色阴森地盯着她,盯得她寒毛都竖起来了。
“拿出来!”岳江亭的声音恶狠狠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吞下肚去。
梅雨声打了个寒颤,强撑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拿什么?”
“别装傻!”岳江亭的耐心很快告罄,在梅雨声回来之前,他已经憋了大半个小时的气,此刻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到了爆发的边缘。
要不是今天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他也不会这么早回家。结果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书桌前的椅子向后移了两寸,木雕笔筒向西侧转了十五度。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鼻子吸了吸,就吸到一丝陌生的气息,谁进来过?
他的神经倏地绷紧,下意识地摸向书桌暗格,取出那把钥匙,低头仔细审视了一下,放进中间抽屉的锁孔里,转动,打开。
他的瞳孔陡地巨震!
那个牛皮笔记本被动过了!
眸中闪过一抹惊惧,呼吸急促起来,他蓦地起身冲到保险柜前,转动按钮。
待他看清里面的一切,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睛怔怔地瞪着保险柜。里面空出了很大一块,金条都不见了,还有那个更要命的账本也消失无踪!
脑袋嗡的一声,他感觉胸口骤然窒闷,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家里遭贼了!
可是怎么会呢?家里一直有人,就算梅雨声出门,保姆也一直在家的。
何况保险柜有密码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不可能是随机偷窃的小贼,一般小偷都是夜里光顾,哪有大白天公然进入一个物业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作案的?
难道是内贼?
浑身倏地出了一层冷汗。
会是谁?
绝不会是老母亲!
保姆?
这个保险柜里的东西,只有他和儿子岳广智知道。
岳广智不可能拿里面的东西,就算拿也会告诉他。
那么就剩下了梅雨声、儿媳和保姆。
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缓缓走出书房。
他先是询问了保姆,小赵说,她下午跟梅雨声请了两个小时假,梅雨声说在家里,可她回来的时候,家里却没人。
岳江亭把怀疑转到梅雨声身上。
保姆接轩轩回来不久,沈莹莹就下班了。
岳江亭又询问沈莹莹,她一脸茫然地说,下午没回家,一直在公司里的。
他回到书房里,回想起这段时间梅雨声的变化,越想越觉得,肯定是她进来拿走了那些东西。
至于她用什么办法打开的保险柜,他以为是自己平时不小心,被她看到了密码,或者她从岳广智那里套出来的。
从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后悔,没有早点安装上监控。
他不习惯在摄像头下面做事,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盯得心里发毛,哪怕是电子眼睛也不行。
他以为在自己家里,不会有人窥视他,不会有超出他控制的事情发生,结果现实狠狠地打脸了!
梅雨声,她怎么敢!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憋着一股气等着梅雨声回来,听到她的声音,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此刻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你竟然偷我的东西!”岳江亭假装把注意力集中到金条上,努力不让梅雨声察觉到那个账本的重要性,“你把今天偷走的东西立刻还出来!”
婆婆在门口探头探脑,一听顿时怒了:“什么?梅雨声!你敢偷家里的金条?你个杀千刀的!”
冲进来就要撕扯梅雨声,被岳江亭一把拦住,强行推出门去:“妈,你不要添乱!”
门嘭的大力关上,岳江亭阴寒的眸光刀一样落在梅雨声身上,好似要戳出几个窟窿。
梅雨声看到他恼羞成怒,却极力压抑内心恐慌的样子,一下子冷静下来:“你说的是金条?我已经存起来了,那些权当你出轨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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